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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以为欧席纳放弃时,一道黑色的人影突然出现在我身旁。是瞬间移动。我以为欧席纳只会医疗魔法,原来是只擅长医疗魔法。
「呜喔喔喔喔!」
虽然移动到屋顶上,但欧席纳抓的位子离屋顶有几个拳头的距离,他一个踩空顺着斜面往下滚落,我连忙出手抓住他。殷带我的时候是如履平地般在移动。
「抓得好,小不点。」好不容易攀住砖瓦在屋顶上坐稳的欧席纳一副洒脱的模样,我翻了翻白眼。
欧席纳大费周章冒生命危险上来找我,我还是不想理他。虽然欧席纳说过殷跟罗培有事瞒着他,但他绝对知道殷的打算。欧席纳对我的付出全都变得合情合理。殷一定还有更多计画。
「欸。」
欧席纳突然塞了颗东西到我嘴里,我反射性地吞了下去。唔?
「你真的是血流成河耶,傻不点。」
这什么?好好吃。甜甜的,充满酒香。
欧席纳叹口气,把掌上摊开的手帕连同内容物一起给我。我抽掉手帕塞回他手上,只留下两颗粉色的马卡龙在手中。
「特洛尔要御厨研发的,酒心马卡龙。」欧席纳语气中百般无奈。他一直禁止我接触酒精,坏矮子。「果然加了酒你就会喜欢。他太了解你了。」
我又吃了一个。真不甘心。
「鸽子。」
欧席纳突然指向天边的飞鸟。我顺着他的视线。
「公鸟跟母鸟生的。」
他又指向不远的树梢。有隻松鼠在跳。
「公松鼠跟母松鼠生的。」
什么毛病?
果然他指向了我,又指指他自己的胸膛。
「公人跟母人生的。你我都是。」
我差点被最后一个马卡龙哽到。
「就只是这样。你多笑点,傻不点。」闻言我连忙板起脸。「虽然本医还无法认同特洛尔的选择,但我会治好你。」
欧席纳站起身。风来了,拉动他的长袍。
「我一定会治好你,小东西。这样我才能好好的找你算帐。」
欧席纳喃喃自语。看着他,我可以理解为什么某种意义上殷最提防着欧席纳。虽然也就是折断一打鹰羽毛笔的程度。
「晚餐要吃!」欧席纳指着我的鼻子落下狠话,银光闪过,底下房间一阵劈哩啪啦跟他极力压低的哀嚎。擅长跟不擅长差真多。
好烦。我还是笑了。
就只是这样,吗?
虽然被欧席纳警告了,我还是像麻痺般待在屋顶上直到夜幕低垂。星点浓密的银河像泼倒在宝蓝色天空上的牛奶,夜色里我才能比较平顺的呼吸。
我不能就待在一段距离外,思念殷吗?
身体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我站起身。
结果我还是没去吃晚餐,还发现自己也有帐要找欧席纳算。
照惯例我自窗跳进了殷的房间。下午打不开窗让我意识到,殷如果要阻止我,他随时办得到。
殷果然坐在小桌前面,正闭目养神。
他在等我。桌上放着酒跟一小盘散发着香气的深色块状物体。我现在才注意到,殷拿出来的必定是陈年好酒。真捨得。笔直地走到他前面站定,殷这才张开眼。
等了好久,他还是没开口审判我意图拿刀刺杀的罪行。沉不住气,我先认输了。
「不要告诉我。」
「??塔莉。」
殷的呼唤让我心下无比酸楚。原来曾有别人这样呼唤我。
不会再有了。
我深呼吸后一口气说完。
「我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没有家,没有过去。你处理,我不需要答案。」顿了一下,我再强调了一次。「我不想知道。」
这样你还要我吗?
我不知道殷想编怎样的故事、给大臣们怎样的剧本,要怎么让世人接受。皇后后盾是伯爵家会是很适合的格,至少比子爵好。
但这些都跟我无关。
殷有他的打算,我也做好了我的决定。
「塔莉丝,朕的小东西。」
啊。
口中有铁锈的味道。欧席纳说的血流成河,大概是我的魔力场吧?我看起来如此壮烈?现在的我呢,是止了血,还是又被殷猛然扯碎?
我不理殷,蹲下身将视线与桌上的小盘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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