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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性 第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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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是真的急,他这么多天没找到能接受他预算价位的老师,等开学以后就很难倒出空了,这事还就只有商行箴能帮他解决。

何况他想找商行箴解决的麻烦远不止这一件。

下午他回了趟家收拾书包,将明天开学要穿的校服从衣柜里翻出来放到床尾,琴盒跟书包并排放在一起。

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动身前往中央商务区,没招出租车,上了公交坐到附近,遇到晚高峰被堵住,便下车扫了辆单车,披着满城灯色抵达绘商楼下。

白天的暑气并未消弭,这一路赶来他脑门儿都冒了汗,豆大的一颗从额角淌至眼尾的位置,他抬手抹去,于是手背也沾上了湿意。

周十五在车里瞥见了,心头咯噔一下,心说这小子别是哭了吧。

商行箴刚走出公司大门,饶是他置之不理多日,撞见此等画面也愣了下,握住车门把手没立马拉开。

恰好时聆掀起眼睑,明的暗的灯光在他深棕的瞳仁中变得细碎,眼尾未擦干的那一点便成了满溢的委屈。

这次巧合的对视不单只有商行箴愣怔,时聆同样颇感意外,迟钝半拍才想起要追上去:“商……”

马屁称呼还没拍出来,商行箴已经回归理智,果断地拉开车门坐进去,手肘抵住窗框,指腹按压在太阳穴上揉了揉。

周十五大气不敢出:“开车吗?”

商行箴没回答,周十五尽职地又发问了一遍,商行箴才道:“走吧。”

他把手放下,视线不经意飘向倒车镜,时聆小小的身影糅进了夜幕中,不过须臾,他们之间拉扯出来的空隙被越来越多的行车和路人所填满。

周十五憋不住屁,憋好几天了忒他妈难受:“商先生,你打算晾他多久啊?”

商行箴自己也不清楚,他不答反问:“你胳膊肘想往外拐了?”

“怎么可能!”周十五没有丝毫犹豫,答完又降下声量,已然好了伤疤忘了疼,“就是觉得他有点可怜。”

窗外街景匆匆倒退,商行箴无端想起往事,语气似低落似自嘲:“当年齐家不也是这样耗着我大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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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前几章针对受有自己的想法,后面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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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欺负

车厢里一时静默,周十五生硬地转移话题:“商先生,你明天下午跟规划局那边的人见完面还回公司不?”

商行箴只短暂失态一瞬,很快回归正常情绪:“看情况,晚的话就不回了。”

嘴上说得轻巧,心里却在猜度,齐康年那长得跟株白三叶似的小儿子,被他晾了几天就委屈得哭鼻子,明天连人都见不着,会不会冲动得硬闯公司大堂?

转念一想,也不知时聆能攒多少的耐心,指不定今晚就被逼退了勇气。

车流有所松动,一辆公交慢吞吞靠站,时聆踩着铺满树影的人行道奔过去,挤在人群中上了车。

他在后排找到位置,随着车起步的惯性一屁股墩在座位上,看似鲁莽,实则憋了满肚子火气。

但因为极少把心绪外露,齐家的人总以为他好欺负,以住同一屋檐下的许屏和齐文朗为首,明里暗里地给他下绊子。

正如今晚回到家,时聆发现出门前摆在床尾的书包和琴盒离奇地出现在院子的花丛中,要不是草坪灯够亮,他没准儿会忽略掉。

时聆弯身将书包和琴盒拾起,拂掉上面的脏泥,有先见之明般环视一圈,将挂在栅栏尖儿的校服摘了下来。

许屏倚在门廊下抽烟,瞧着他走近,呼出细细的一缕薄雾:“捡回来也没用呀,你觉得文朗会让你在这里呆多久?迟早得扔出去,现在何必多此一举。”

时聆没看她,一言不发地上楼回了房间,先检查小提琴有没有坏,再把校服拿去手洗了。

衣柜里还有两套干净的,一套他卷好了放进书包里,另一套洗完澡后直接穿身上。

八月末的这些天,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好像分外疲惫,这种疲惫感是由内向外传递的,不是充足的休息就能让人满电复活。

然而四肢百骸再不愿动弹,时聆的脑细胞仍旧置身事外般活跃,他想了好多琐碎的画面,齐文朗小时候骑车载他故意把他摔下去,齐康年在烈夏蝉鸣中咽下最后一口气,商行箴衬衫上的蛇纹纽扣很特别,老师为了一份薪酬更高的工作放弃了他……

凉被拱动,时聆爬了起来,摸过手机想给老师留言,问对方可否帮他介绍一名授课方式相似的新老师。

被礼貌用语修饰过的漂亮话刚打好又被他删净,时聆放下手机,对着窗外的夜色发怔片刻,重新钻进了被窝。

一夜过去,那件手洗的校服没干透彻,时聆收下来用塑料袋装着,一同塞到了书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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