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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性 第3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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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还要把下课收齐的生物小测送到办公室,夏揽陪她,张觉就搭了时聆的肩先放学。

校道上学生成群,时聆隔远看见了停在校门外的冰川蓝,但不急,他揪着张觉的连衣帽问:“你刚才什么眼神啊。”

张觉不旁敲侧击了:“时聆儿你说实话,你跟叔叔什么关系?”时聆看张觉还没从自己逞口舌之快的包养玩笑中走出,但也说不出“利用关系”的真话,想了想,说:“纯洁关系啊。”

张觉捂了捂脑门,阻止不纯洁的内容从脑子里满溢而出,他拍拍时聆的书包,说:“你不知道,你那叔叔上次警告我不许惦记你。”

直到坐进车子里,时聆还没从这句话绕过弯来,周十五瞥他一眼,也没搭理,这人从病好后就寻着时机掐了他不少下,他皮都被掐起茧了也想不明白时聆又撒哪门子气。

不过他之前眼拙没看出时聆生病然后及时送人上医院也有责任,只好忍气吞声。

天黑得早,城市已装点上形色灯光,洒在玻璃窗上斑驳一片,时聆望着窗外,也沾了满眼色彩。

很突兀地,他想到了留宿商行箴卧室的那个暗夜,他因商行箴对他旧伤的语言抚慰而久久未入眠,却意外听到了对方压抑的低喘和释放的喟叹,他不傻,他知道是因为谁。

车子径直绕开了中央商务街,时聆回过神来:“不用接叔叔吗?”

周十五说:“他加班。”

“哦。”时聆没再说话,其实暗自松了口气。

蹚进这汪浑水时,他就想方设法要商行箴咬钩,但没想要商行箴来真的,他怕最后事成时脱身太难。

虽然至今没弄懂商行箴要怎么搞齐晟,但有他在暗中推波助澜,最终结果都不会有太大偏差。

时聆抓了个抱枕揽进怀里,他面上如常,心底却掀了波涛,这次在表象之下,他似乎聆听到了别的声音在挣扎。

晚上商行箴没回家吃饭,时聆独自占了一张餐桌,匆匆吃完便回了房间练琴。

两个小时的练习时间依旧腾出二十分钟听录音为自己纠错,时聆压着曲谱标记号,还没听完录音,感应挂饰上的海浪突然亮了蓝光,并贴着指尖轻轻地振动了两下。

大约是想避免某些事重蹈覆辙,从收到这枚挂饰后时聆就没再主动用过它,偶尔的几次都是由商行箴先发起。

时聆按停练琴录音,揪住挂坠刚要回应,屏幕上方忽然弹出来电请求。

号码没备注,看得多了也就知道对面是人是鬼,时聆撂笔起身,抓住手机躲进衣帽间接通。

他还没说话,对面的一声咆哮就从听筒扎进了他耳朵里:“操你妈,你死崽子到底有没有吃里扒外帮着商行箴耍我?”

时聆心头一凉,握紧手机小声道:“哥,你在说什么?”

“没了,都他妈没了!”那边传来重物砸地的巨响,不难想象齐文朗气急败坏的模样,“银行他妈的只给我批了五千万额度,我拿什么填这么大的窟窿!”

关于齐文朗之前和商行箴谈过什么“合作”,时聆一概不知,他不可能拿这个去问商行箴,齐文朗同样不会让他知晓太多,由头到尾他只能全靠自己从双方的只言片语中联系与总结千丝万缕。

现在的信息是,他知道商行箴出手阔绰地拨了个亿给齐晟周转,但这跟银行有什么关系?

他强迫自己冷静,装傻充愣地帮商行箴撇清在齐文朗心中的嫌疑:“哥,既然是银行的问题,为什么会跟商先生牵扯上?”

“我他妈怀疑他跟银行合起来整我!”齐文朗对外彬彬有礼的形象在他面前不复存在,“你说,他最近跟锐鑫银行那个行长有没有联系?”

时聆马上否定:“没有,他每天下班就回家了,没跟别人约饭局。”

齐文朗冷笑:“蠢货,就不许他电话联系?”

“应该没有的。”时聆用指甲剜着自己的指腹,语气无比卑微,“他回家加班的时候,我就跪在他桌底下,晚上我们就睡同一张床,我趁他睡着翻过他的手机。”

齐文朗不禁讥笑:“真摇出花儿来了?”

时聆轻声应答:“摇得不够浪,他会打死我的。”

电话里只余无尽的耻笑和辱骂,时聆坐在沙发凳上静静地听着,端量着穿衣镜中眼神冷峭的自己。

笑声渐渐弱了,齐文朗的火气平息许多:“行了,就这样吧,事儿还不算严重,我想想办法,你这边有什么情况马上向我传达,一刻都别怠慢。”

一声长长的忙音为这通电话收了尾,时聆舒了口气,离开衣帽间探身往外面走廊看,隔壁屋关着门,商行箴还没回来。

洗过澡,时聆挨在床头背了会儿书,文言文最后一段还未背下来,忽闻楼下车声,他扔下书,抬手关掉了床头灯。

和齐文朗打完电话后他老是走神思索商行箴、齐文朗与银行三方的事,唯恐被商行箴看出端倪,他不得不躲着他一晚上。

刚调整好呼吸节奏,时聆就听见门把轻旋,随后有熟悉的脚步声走近床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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