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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性 第3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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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权想法纯粹:“能是什么人,跟你站同一条线帮衬你的人呗。”

生意人皆为利来,商行箴掩下私人理解:“高行长,这波真多亏你帮了不少,事成后少不了你的。”

挂了线,商行箴终于顺利挪到交通灯的停车线前,剩下的秒数不足以让他冲出去,他甘愿刹停再等一轮,手机没关,他把下午从相机传到手机的照片给时聆发过去。

单反拍出来的原图大,几张发出去还在转圈,商行箴发现时聆换了新头像,戳开,是手掌托着小羊下巴的照片,杨纳瑞真的很喜欢吐舌头舔鼻子。

图片发送成功,商行箴退出来,看见朋友圈有更新提示,杨纳瑞的耳朵尖缀了个红点。

交通灯跳了绿,商行箴上油滑出去,开出一段路在道边停下,等不及似的点开朋友圈,还以为时聆迫不及待地上传了合影,结果对方发的是一个小视频。

视频只有十来秒,时聆只身立在露台上垂眼拉琴,头顶暗光投下,他的轮廓变得立体灵动。

以免再像上次遭不满,商行箴这回尽责点上赞,正打算长按保存,想了想,挪开指头,又重新返回两人的聊天界面。

商行箴打了几个字发过去:天冷,回屋里去。

像是石沉大海,五分钟过去,他的关心抛出去没得到任何回应,商行箴自有方法,信心满满地捏着挂坠亮起了灯。

然而感应器亮过就暗下去了,商行箴预想出错,那个海浪竟然不屑于搭理他这个远山。

车窗外行车游龙,盏盏光束扫过他的脸庞,商行箴的表情仿佛变幻莫测。

较劲般,他逼迫道:哪怕你过生日我也照塞不误。

这句威胁挺奏效,时聆马上回了:我在洗澡!

商行箴笑笑,这借口编得,连桃酥都不一定蒙得过,他直接弹了电话过去:“回屋里没有?别又把自己折腾出高烧。”

时聆说:“我真的在洗澡。”

听到那边水声砸地,商行箴愣了一下。

时聆的声音夹杂在水流哗啦中:“需要我拍个照片自证吗,叔叔?”

挡风玻璃外雪雾弥漫,商行箴却仿佛透过淋浴间的磨砂玻璃勾勒了一道寸丝不挂的模糊身影。

他喉头发紧,听泵头挤压出细微的声响,他知道该掐线了,这是在路上,就算他自制力再强,也难保不会发生什么,可想是一回事,实施起来却困难:“今天练的是什么曲子?”

“多了。”时聆左手抓手机,右手抹沐浴露,“发在朋友圈的是帕格尼尼随想二。”

不评价琴的好坏,拉奏的曲子是否动听便足够说明答案,但商行箴还想听更多:“多少人给你点赞了?”

时聆在两腿间将沐浴露揉成绵密的泡沫:“说了在洗澡,没空看。你点了吗?”

商行箴不顾严寒熄了火,怨大街鸣笛过分扰人:“点了。”

“那就一个。”时聆笑了笑,“我设置的仅你可见。”

商行箴空闲的手在扶手箱扣紧:“为什么不直接发给我?”

“完整视频太大了,得发邮件,朋友圈那个算作预告,用来测试受众喜爱程度的,得到点赞代表合格。”时聆指掌间尽是急于冲洗的泡沫,他抹到玻璃墙壁上,重新开了水阀,“洗完澡发给你,小提琴我很喜欢。”

通话结束,时聆将手机放上壁架,缓缓舒了口气。

把杨纳瑞当作新头像,用新琴拉奏随想二,在床头放一只圆滚滚的小羊玩偶,全是他对商行箴所赠成年礼的反馈。

他对礼物所表现的喜爱很直白,可在电话里,他始终没勇气问出那句作废的英文,商行箴想写的是什么。

十一月中旬一过,时间似乎提速走起来,越接近年底,商行箴公司里的活儿越多,餐桌上不见人已不足为怪。

时聆也没那闲工夫像以前那样抱个乌龟上桌子陪他吃饭了,杨纳瑞总围着他兜转,他吃完饭就把小羊领到房间当他的听众。

新琴虽好,还需磨合,时聆花在练琴上的时间要比往日长,何况明年一月就要报考,此外还要兼顾文化课,他不敢有所懈怠。

偶尔课间偷闲,他会突然想起生日那天擅作主张给齐文朗提过的建议,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采纳。

就在他快要把这件事淡忘之时,十一月的最后一个晚上,齐文朗突然拨来了电话。

念在商行箴在公司加班,时聆这次接电话没往衣帽间躲,穿着连体睡衣倾身靠在露台护栏上。

齐文朗待他永远是恶语相向:“肯接了?响那么久死哪去了?”

时聆吞进一口冷风,像被割伤了喉咙:“摇屁股去了。”

齐文朗暴跳如雷:“破玩意儿你到底摇出了什么!我让你给我摇钱,你他妈把屁都给摇没了!”

时聆冷静道:“我不是摇钱树。”

齐文朗正在气头上,一心只想泄愤:“这回真他妈没了,连剩下的五千万也没了!你白给人家摇那么多天,人家当你是免费送上门的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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