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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性 第6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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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还有个主题会要开,商行箴列完提纲,抄上会议资料走出办公室,将手机扔给秘书:“有来电或消息给我打手势。”

总会议室投影设备已检查完毕,商行箴登上讲台,秘书在前排捧着笔电做会议记录,手机搁在腿上,她打字飞快,偶尔低头摁亮屏幕看一眼。

恰在她的目光移开手机回归电脑屏幕的那一瞬,挂坠上的远山图案闪了两下。

绘商大厦楼下的花坛,时聆握紧手机等待回应,烈日晒得他耳朵发烫,他无动于衷,不甘心地再次按亮了感应器。

明明昨晚摔的是他的挂坠,此刻却像是商行箴的被损坏,否则为什么收不到他的感应?

像“我喜欢你”这句实实在在的表白一样,时聆的勇气也是限量的,他关掉蓝牙,将手机揣进包里,抬起头茫然地看向二十六层办公室的窗户。

同是烈夏,他感觉自己又变成了被商行箴漠然视之的那一个。

橘红圆日悬在建筑之间作缠绵之状时,商行箴收到孟管家的信儿,说时聆回家了。

他将手机扔回仪表台上,这件事或许处理得不够好,但他不认为自己有错,从前种种他已足够退让,这次就必须亮明自己的底线。

最后一抹残阳被夜色吞噬,商行箴在小区停车场刹停。

家里的餐桌已摆好碗筷,商宇也来了,从他进门那刻起就不住冲他身后张望,直到商行箴合上门,他才收回视线:“贝贝没来?”

“带他过来干什么,”商行箴搡他后背,“进去,别挡路。”

“不是,生日你不带他一起过啊?”商宇按着沙发靠背翻过去坐下,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你就让他自个儿吃晚饭啊?”

“说谁呢?”荆漫抱着袋薯片填上商宇身旁的位置,“吃不吃?”

商行箴只好坐单人沙发上:“妈你别吃太多这个,喉咙上火又嚷嚷唱不了歌。”

商宇脑子转得忒快,揽着荆漫的肩膀说:“伯母,咱们在说我哥家里养的那只小羊呢,特黏人特可爱。”

“小羊!”桃酥闻声跑过来,“小叔,有没有小羊的新照片,让我看看嘛。”

商宇把小侄女招来自己身边:“来来,我这一堆,你喜欢哪张,我给你传小天才上去。”

荆漫耳朵很灵:“小羊名字叫贝贝?”

商行箴说:“你听错了,商宇刚说的是瑞瑞。”

商行箴的生日不像桃酥那样要吹气球挂彩带,一家人围坐一桌,酒足饭饱便算庆祝过。

桃酥爱看的电视剧八点半开始,她擦擦嘴,一溜烟跑出了餐厅。

商宇眼馋商问鸿快拼好的小丑乐园,推着他大伯的手臂撺掇对方带他一起组装,商行箴在桌下踹他:“你坐好。”

接收到眼神示意,商宇忙坐了回去。

之前在电话里商行箴就有表明今晚有话要说,杯盘狼藉被保姆撤去,可除了个小的,谁也没离开餐桌。

商宇坐在商行箴对面,对着他哥悄悄握了握双拳,以资鼓励。

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商行箴缓缓掏出手机,将上午程慕朝发过来的新闻资讯转发到家庭群里:“你们都点开看看。”

一桌子都是文化人,只几分钟就读透了这则资讯,商问鸿摸着下巴,问:“齐晟业绩一落千丈,不会是你从中作梗吧?”

“光我一个人的力量肯定不够。”此前商行箴选择向家人隐瞒,是因为计划过程还不稳定,现在进度趋于饱和,他删繁就简,将他近一年来集结多方的合作复盘了一遍。

这个计划将齐家所有近亲都拖下了水,纵然残忍,但一定程度上是在防止齐晟重新崛起,何况当年商行知被逼上绝路的事,是他们所有人心头一道难愈的伤疤,在场没有人会对齐家萌生悲悯之心。

“现在问题是,”商行箴顿了顿,“齐康年有个才成年没多久的小儿子,他在家里从小不受重视,是被齐家人欺凌着长大的,针对这种情况,你们认为我应该连坐还是仁慈?”

桌上静默须臾,荆漫问:“怎么一直没听说过他还有个小儿子?”

商行箴不愿时聆被扣上“私生子”的称号,说:“他和齐文朗不是同一个妈。”

从头到尾没吭过声的祝有期轻声道:“既然受尽齐家屈辱,那他跟行知当年有何区别?不过是一个离齐家远一点,一个离得近一点,本质上都是受害者罢了。”

商宇大声道:“我同意嫂子的观点!”

商问鸿考虑事情更周全一点:“行箴,我不是支持你当十恶不赦的坏人,可既然你分享了你的计划,我也就提个想法——虽然那小孩在那种环境下长大,但谁能清楚他对齐家抱有的态度?”

商宇急得默默念经,相比下商行箴冷静得多:“其实这次计划万全,他帮了大忙,如果不是他,也许我至今还毫无头绪。”

商宇刹住了不断抖动的腿,暗暗松了口气。

荆漫的目光从商宇倏然一松的十指中挪开,倾身捏了捏商行箴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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