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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薄荷 第2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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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到那根防狼电击棒。

“难怪看到你的时候,你都抓着包。”温敛低下头,喁喁私语的模样,“穗穗深藏不露。”

迟穗说:“只是在保护自己。”

自从那次学校周遭发现可疑人员后,迟穗身上就一直带了这个电击棒。

温敛看着她,其实他对汤嘉时说的话没有说错,怀里的这个女孩,很倔,她有着决绝的一面。

他忽然有些意兴阑珊。

可是迟穗枕在他的手上,那一身的重量,靠近手臂,胸膛,心脏,是温暖的。

所以他只是懒怠地垂下眼,冷气清凉地落在他眼皮上,眼里的温度也清冷了。

“怎么碰上汤嘉时的?”

迟穗抿了抿唇,这算是一个不短的故事,她应该让温敛知道。于是她隐去了汤嘉时那些恶劣的话语,尽量平静地说出了这两次见面的过程。

“音乐节。”

只是没想到温敛重复着这个词,忽然问她:“好玩吗?”

迟穗有些莫名,却还是点头。

“这样的事情也不和我说。”温敛捏着她脸颊的软肉,不重,却有些难受。

迟穗难受地眯起眼,这时也能看清他的眼很暗,满屋敞亮的灯光也透不进去,可是他说话的声音还是很温柔。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需要告诉我。”

温敛像是叹息着:“不然我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能够护着你了。”

他说的是音乐节还是汤嘉时,应该是后者吧。

迟穗乖巧地点点头,说我会的。

不知是否这样的姿态让温敛觉得喜欢,他扬了扬唇角,放在她脸颊的手往下滑,到下颔处,将迟穗整张脸都抬起。

“会好好听话?”

真像是逗猫一样。迟穗想,不过或许不是逗猫,温敛他不喜欢猫。

这一秒的出神被温敛看在眼里,他的指尖动了动,轻轻掐起她下颔的肉。那处肉并不像脸颊那边软嫩,连接着颔骨,只有薄薄的一层。

“在想什么?”他声音低下来,像一把大提琴刚刚上弦。

“在想——”迟穗不太舒服地蹭了蹭,如实回答,“想你家的那只猫。”

温敛对家这个字有些陌生,过会才想起是什么。

“那只猫。”他漫不经心地说着,“回头就把它扔了。

迟穗坐起来了,睁大眼看着他。

那垫在身上的沉甸甸的温暖也一下子远离了,温敛扯了扯嘴角,那股厌倦的气质又重新回到他身上。

“赶明儿,找个好天气,扔了。”

迟穗皱起眉:“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要扔猫了?”

她感觉到了温敛的情绪不佳,但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情绪。

温敛笑了一声,没说话。那一声笑也不能称之为笑,仅仅是嘴角敷衍地扯动。

迟穗看到旁边的茶具,她学着温敛的动作,给他斟茶。只是第一次总免不了守拙,远没有他做起来那么行云流水,可堪入画。

她把茶盏端到温敛面前,说喝茶。

“很苦,所以可以清心静火。”

温敛没接,就任由迟穗这么举在半空。

她也不生气,就这么举着,对温敛说话:“我刚刚想猫是因为,觉得自己很像它。”

她看向温敛的时候,面部柔和,不太像朝霞一样瑰丽,反而如同一瓣雏菊,是一种稚嫩的清丽。

温敛终于施舍了一点笑意,接过她的茶,没有喝,放在了桌上。

“我倒觉得一点都不像。”他说,“至少我很喜欢你。”

不经意说出来的话,最为动人。她应该笑的,迟穗这样觉得,可是这时候不知为何,身体先一步告诉自己,不能笑。

但还是开心的,迟穗又窝在他怀里,嘟囔着:“原来只是比起猫来,更喜欢我。”

温敛在刮她的脸,很亲昵的动作,“至少和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会想起猫。”

他是个小心眼的男人,迟穗意识到了,或许还是个很有占有欲的男人。

之后的话题,好在没有再围绕猫了。不过迟穗仍有一种隐隐的担心,温敛会不会真的把那栋别墅里的猫扔了。她看着被日光掠过的他的发梢,并不像常人那样微微泛黄,还是纯粹的黑。

汤嘉时是少有的,迟穗感觉到眼前一亮的人之一。而温敛,则是那少有中的佼佼者。

似乎被日光照得烦了,温敛转过头,迟穗很失望看不到在光下还是如同新雪一样的肌肤。

他的肤色偏冷偏白,所以初初看过去,是如同霜雪一样冷冽的人。

那栋商厦离他们很远了,即使现在看过去,也完全看不到一点影子。黄师傅好像从市中心开了出去,身边的车流量少了许多。迟穗没有问要去哪里,也来不及询问。

一门选修课的老师在群里临时布置了作业,她似乎是终于意识到学期过半,而可以用作期末成绩参考的作业却寥寥,所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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