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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与杀猪刀 第4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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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街开业的商铺少,路过的货郎更少,街上只有一些小孩子在玩闹。

大概是征粮的风声已经传到了清平县,茶楼酒肆里说起此次的崇州之战,难免又提一嘴十六年前的锦州之战。

小孩子们听大人说得多了,抓坏人的游戏里,“孟叔远”又成了那个被围抓的坏人。

这类游戏里,通常是孩子王当大英雄,老是被排挤欺凌的孩子扮演孟叔远的角色,被抓到后被孩子王带着其他孩童推搡欺负。

长宁听到那些孩童叫嚷着在追那个扮演孟叔远的孩子,也仰起头同樊长玉道:“孟叔远是大奸臣。”

樊长玉捏着胞妹的手微紧,说:“长宁不许玩这样的游戏,知道吗?”

长宁问:“为什么呀?”

樊长玉耐心同她解释:“那些孩子只是借着这样的游戏欺负那个扮演孟叔远的孩子罢了,长宁不可以像他们学。”

长宁这才点了头。

樊长玉帮她理了理额前细软的碎发:“从前爹娘也不喜欢看小孩子这样玩。”

长宁立马道:“宁娘不学他们!”

樊长玉笑着揉了揉她圆溜的脑袋瓜,思绪却有些飘远了。

她从小就皮实,小时候在同龄孩子里,更是以大力出名,比她大三两岁的男孩都被她揍哭回家找爹娘告状过。

她爹娘一向是以理服人,她若做错了,爹娘会罚她,她若是占理的,爹娘就会帮她跟人理论。

但只有一次,她同其他小孩子玩抓坏人的游戏,有个扮演孟叔远的孩子,被另一个没轻重的孩子推倒,在地上磕伤了额头,受伤的孩子爹娘挨家挨户找上门去理论。

樊长玉那次没推人,也没跟着其他孩子一起欺负那个扮演孟叔远的孩子。

但是她娘听说她跟着去玩了这个游戏,突然就哭了,她爹也很生气,让她在院子里跪了一下午。

樊长玉反思了很久,觉得爹娘应该是不喜欢自己跟着去恃强凌弱。

那天晚上她回房时,她娘眼睛都还是肿的,让她保证,以后再也不玩打大奸臣孟叔远的游戏。

樊长玉心里一直很愧疚,她从来没见她娘哭得那么难过,一定是自己让娘失望了。

所以在听到胞妹跟着那些孩子说孟叔远是大奸臣时,怕长宁回去也跟着巷子里的孩子这样玩,才提前教导长宁。

也是赶巧,从王捕头家出来,樊长玉因对县城的路不熟悉,问了去书肆的路后,兜兜转转绕了个大圈,路过县城这边开的溢香楼,碰上了俞浅浅。

俞浅浅穿着身白狐毛滚边的大袄,前襟和袖口都用金线绣着精致繁琐的花纹,额前剪着平齐的刘海,衬得一张脸白玉盘似的,跟个未出阁的妙龄少女没甚区别。

她似要坐马车走了,跟前站着几个管事模样的人,点头哈腰在听她吩咐。

俞浅浅一交代完,抬头就瞧见了带着个瓷娃娃一样的女童从街口那边走来的樊长玉,她喜上眉梢:“我正打算回镇上去找你,没想到直接在店门口就碰上你了。”

樊长玉笑着问候了句新年欢喜,才问:“掌柜的找我有事?”

俞浅浅道:“明儿我这儿有桩大生意,可少不得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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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里最大的书肆,在元日这天也照常做生意。

谢征步入店内时,书肆掌柜拨弄着算盘问:“公子要买点什么?”

谢征指尖垂落一枚挂着系绳的玉环,掌柜的看到那玉环,态度瞬间恭敬了起来,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楼上借一步说话。”

掌柜的带谢征去了书肆楼上一雅间,临窗的黄梨木几案上,摆放着一细颈白瓷瓶,瓶中斜插着一株将开未开的红梅,衬着雕花木窗外的细雪,委实还是有几分意境。

“贵客且在此等候片刻,我这就去唤东家。”书肆掌柜退出去时,正好有小厮奉茶进来。

魏严极擅茶道,谢征被他教养十六载,多少还是懂些茶理。

送来的这茶,只闻这香,便已赶得上宫里的贡品。

他垂眸看着桌上那白瓷瓶里的红梅,长指在茶盖上轻扣了两下。

不消片刻,赵询便推门进来了,风流意态的脸上带着堆砌出来的笑:“不知侯爷到访,有失远迎。”

“赵公子客气。”

谢征坐在太师椅上,姿态闲散,说这话时,甚至有几分反客为主的压迫在里边。

赵询道:“侯爷交代赵某的事,赵某都已秘密派人去做了,侯爷尽管放心,官兵便是追查,也查不到什么。”

谢征抬眸:“还有一件事,需要你的人去做。”

“何事?”

“魏宣在蓟州纵官兵抢粮一事,即刻捅到贺敬元跟前去,京城那边,也以此番抢粮打死无辜百姓大做文章,声讨魏党。”

民间声讨的声音越大,朝堂上言官的弹劾才越有用。

赵询一听又是打压魏党的事,忙作揖道:“赵某这就命人去做。”

抬首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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