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与杀猪刀 第54节(2 / 3)
晕过去的人,眼底划过一抹异色,道:“是书肆东家。”
赵家的这处宅子,怎就刚好在溢香楼隔壁?
心中的这丝疑虑让他多扫了书案上没写完的信件一眼,那信因为赵询倒下时毛笔重重划的一笔,不少字迹都被墨迹盖了下去,但还是能辨出个大概。
谢征眸色陡然转凉,离开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袖子不小心打翻了砚台,浓墨泼洒了一桌子,脏污了那份没写完的信纸,连带赵询的袖子和半张脸也全是墨迹。
樊长玉听他说这是书肆东家后,本就有些心虚,再瞧见谢征打翻了砚台,可以称之为心惊肉跳了,她结结巴巴道:“我……我把你东家给打了,你又把他砚台给弄翻了,他不会记恨你吧?”
她记着谢征在书肆写时文来着,上次那四十两不说还有定金在里边么?
谢征微微一愣,没料到她担心的竟是这个,冷沉的神色消退了些,道:“无妨,他不一定记得你,也不知我来过。”
樊长玉一想也是,自己都差点没认出他来,他是个富商,每天见的人多了去了,肯定也不记得自己了,当下大松一口气。
赵府是一座二进的宅子,阖府却几乎不见一个下人,樊长玉和谢征很容易就从赵府角门溜了出去。
樊长玉心说她们折腾这么一趟,还不是因为溢香楼前门和后巷都叫官兵给看守了起来,她忍不住道:“俞掌柜和楼里的伙计都叫那狗官给抓去大牢里了,他们为何还要派人看着溢香楼?难不成就为了找俞宝儿?”
谢征神色幽沉,只说:“不无可能。”
樊长玉神色顿时有些愤愤的:“那些狗官心肠也恁歹毒了些!”
为了杀鸡儆猴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谢征没接话,道:“那孩子叫我暂放到了帮你赶车的老伯那里。”
樊长玉之前为了送货,租了那老伯一个月的牛车,姑且也算是信得过的人。
但让那老伯带着一个富家小公子,还是很容易叫人觉出不对劲儿,樊长玉道:“我去王捕头家时,把宝儿一并带过去。”
谢征点了头,二人分道扬镳时,他看着樊长玉,似想嘱咐她一句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倒是樊长玉见他欲言又止,困惑问:“怎么了?”
天阴阴的,让谢征的眸色看起来也比平日里暗沉,他说:“若是暴民进了城,你只管保全自己就是。”
顿了顿,又道:“不要轻信任何人。”
樊长玉听得心口一跳,抬起眼看他:“你是不是要走了?”
突然同她说这样一些话,实在是很不对劲儿。
谢征一噎,脸色不太好看地道:“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值得信任的人,但眼下你还是可以信我的。”
他走后,樊长玉留在原地怔了片刻,才赶车老伯那里接俞宝儿往王捕头家去。
王捕头听说了暴民的事,亦是大惊,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几趟后,对王夫人道:“把我的捕快服拿来。”
王夫人去内室拿衣服时,王捕头看着樊长玉道:“你这夫婿,能有这番见识,人又敏锐,怕是不简单啊……”
樊长玉说:“他家从前是开镖局的,可能是比旁人见多识广些。”
王捕头说了句难怪,换上捕快服服后,就先出门去找之前手底下那班人。
王夫人送他走出家门口,面上忧心忡忡的。
樊长玉不知谢征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让王捕头一个被革职的捕快出去做这些,是有风险的。
可一旦暴民进城抢掠,无路可退后,野心和贪婪也会跟着暴涨,如同开荤的猛兽,再也停不下来了,必须得把这头猛兽扼杀在沾染鲜血前。
她想了想对王夫人道:“您先前说,您这里有县衙和县令府上的地图?”
王夫人迟疑点了头,问:“有是有,丫头你想做什么?”
樊长玉说:“我听我夫婿话里的意思,征粮的事闹成这样,县令八成是被人架空了,咱们要不把县令救出来?旁的不说,得先给王叔恢复捕快的职位,这样王叔办起事来也方便。”
不管这会儿暗地里掌权的是谁,但在普通百姓和衙役眼中,县令就是清平县最大的官。
王夫人不知这丫头是天生胆大还是什么,她这会儿都还有些心惊肉跳的,这丫头却还在想更大胆的事,她想到去阻挡暴民的丈夫,定了定心神道:“这太冒险了些,我跟你一起去。”
樊长玉想了想,道:“有个不那么冒险的法子,不过还是得请婶子帮忙。”
王夫人神色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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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香楼。
一辆马车驶向了溢香楼后巷,停在了距巷口不远处,却不见车中有人下来,溢香楼后门的守卫不动声色打量起那辆马车。
其中两个两人对了个眼神,正准备过去看看,巷子另一边却突然窜出一道黑影,抡起棒槌对着余下两个守卫的后脑勺一砸,两个守卫当场晕了过去。
樊长玉在王捕头家换了一身小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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