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港来信[娱乐圈] 第135节(2 / 3)
豪门私生子、争家产大战传得更快,尤其是在香港,尤其是在他们这个圈子。商檠业不能不急,要是被温有宜听到,她虽然笃定他不会,但一定会追问到底,届时商邵身上的事都会拔出萝卜带出泥,那他就不是睡上几个月次卧的问题了。
商邵对这些一清二楚,却丝毫不急。他把剩一截的烟捻了,轻吁了口,不动如山地回:“还病着,不急。”
商檠业忍住火躁,蹙眉问道:“什么病?”
电话那头,他儿子吐字慵懒:“分手后遗症。”
商檠业:“……”
挂了电话,应隐终于敢喘气,迷迷糊糊地问:“什么要美人不要江山?”
商邵将她打横抱起:“你听错了。”
他往房内走去,晦沉的双眼盯住她脸。
“是,江山美人,我都要。”
第88章
一直到心理医生沈喻到了时,剧组众人才在大年初一这天见到了他们的女主角。
她其实身体上十分困倦慵懒,入组以来熬过的大夜,都在这时候变本加厉地报复回来。起是不愿起的,眼皮子也不愿意掀一掀,由得商邵将她抱着。外头一会儿听罗思量喊下午输了两千,一会儿听田纳西说扎了只宫灯,正哄栗山给他题字留墨宝,闹钟也不知响了几回,通通都没把应隐叫醒。
直到日落时分,紧闭的眼睫上落下亲吻,听见商邵说沈喻到了,她才强迫自己起身。
出了门到村口,沈喻蹲在雪地里,吐得脸上没了颜色。听说是恐直升飞机,死活也不肯上,一定要坐车进山。山路迢迢又茫茫,原定下午一点多到的,坐车就得晚上七八点了,沈医生也是轴,硬是上了车。车行一半,轮胎陷进四十公分厚的雪里,折腾了近一小时无果后,还是让直升机去接了。
沈喻受了两重罪,下直升机后吐了个七荤八素,又狠狠抽了两支烟,才算勉强缓过神。听见应隐打招呼的声音,他扭头,水银色的镜框后,眼神还是如手术刀般,有一股轻巧而不费吹灰之力的精准。
他眼前的女病人,穿一件崭新笔挺的水玉青色大衣,利落的直形剪裁,腰带系成一个宽大熨帖的蝴蝶结,方形小翻领,最上头的扣子是解开的,露出里头一方浅香槟色丝巾。
十分端庄雅致的一件,配上她用玉簪子挽起的发髻和乳白色羊皮手套,将复古腔调拿捏得很好。
沈医生看到她的模样,还未从这股落魄狼狈中站起身,已经先温和地笑了一下。
还愿意花心思打扮自己,还有仪式感搭配全身,还想让这个世界看到的有关她的影像是美的,就代表她的精神力量还没被摧毁得那么糟。
又或者……她已经被摧毁得寸草不生了,作为晚来一步的医生,他此刻看到的是已经缝补后的她。
“应小姐,我从没出过这么远的诊。”沈喻拍了拍膝盖上的雪沫,冲她伸出手:“大年初一,你看上去已经有一个新的开始了。”
他将目光转向她身边的男人。他知道他,在他有关应隐的病历档案里,满满当当都是他。
作为深受应隐信任的心理医生,沈喻对她感情上所经历的变故一清二楚。双相病人确实有一部分会转为抑郁症,但应隐是时隔两年的稳定后,再度走进他的诊室。她当时没有保留,从一把伞、一张披肩、一场雨说起,沈喻静静地听着,静静地记录,偶尔做一些理性客观的提问,以帮助应隐更深地表达自己。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跟几年前一样的念头?我是指离开,或者伤害自己。”沈喻毫不避讳地问。
他从来不baby talk,对于他的病人来说,在走进这间诊室前,早就已经听过了成千上万句诸如“开心一点”、“多笑一笑”、“想开点就好了”之类的语言,这些话语善意、温暖但无力,游离在病人真正的内心世界之外。他们也许需要更客观、强力的语言和观察,以穿过他们坚固的壁垒。
“没有。”应隐两手掌心贴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抬起脸,微微的笑意:“我答应了他要长命百岁的。”
但是他如今是被商邵请来的,在电话里,他被言简意赅地知会,他的病人又有了一次危险性行为。
沈喻对商邵颔了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目光回到应隐身上时,眼前出现了一封红包。
“利是,新的一年恭喜发财。”应隐用双手递着,歪过脸,笑了笑。
“利是要有,恭喜发财就算了。”沈喻接下了她那枚红包,“干我这行要是发财,就证明人间很苦。”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沈喻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给全剧组的职工一一派发利是。她苍白瓷色的脸在夜色与灯下穿行,时暗时亮,时隐时显,令沈喻觉得是在看一出电影胶卷拍摄的走马灯。
见到那位传闻中以严苛和善于调教演员而出名的导演时,沈喻提出一个需求:“我需要阅读剧本,全部。”
按理来说,电影还没拍完,为防偷跑、泄密和恶意竞争,最终剧本和故事都需要高度保密,沈喻是没有资格看这些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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