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 / 2)
小松坐在椅子上,她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不断再抖,她知道不可以这样下去,再抖的话,也许本来没什么事,都要被她抖出事来。
就在她调整呼吸的时候,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
她看到手机屏幕上那一串数字,差点激动地哭出来了。
小松立马按下接听,但她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如果开口,她该叫他什么呢。
人就是这样,越不能做什么,越想做什么。
她越不能说出“成州平”这三个字的时候,越想叫他一声“成州平”。
在她快速组织语言的时候,成州平的声音平稳地传来:“遇到什么事了?”
在和小松的相处中,成州平能察觉到她画的那条无形的界限。
所以他知道,她给自己打电话,只会有一种情况,就是她遇到无法解决的事了。
小松的手紧紧捏着白大褂的料子,她用几乎只有成州平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医院输液室有个人,他一直亢奋地走来走去,抖手抖脚,一直没停,我怀疑他毒瘾犯了,我刚看了他一眼,他眼睛很可怕,我要不要报警?”
成州平立马说:“你不能报警。”
他和小松相处时间不算长,却清楚她的脾气。
你要是直接跟她说不能做什么事,她肯定不会听你的,所以必须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细心解释说:“只是吸毒,不会定罪,顶多送去强制戒毒,他出来后很有可能会对举报人进行打击报复。”
“那我怎么办?”
“你们科室主任呢?”
“他在做手术。”
“你照我说的做,你把这个人的状况告诉你们护士长,不要说你怀疑他吸毒,以他们的经验能判断出来,然后让他们以医院的名义报警。”
小松点头说:“我记住了。”
她发现成州平的声音也是故意压低了的,他压低声音说话,声音醇厚。
小松捏紧手机:“你是不是在做任务?”
成州平拨弄着宾馆尽头的剑兰叶子,说,“没事。你害怕了么?”
小松说:“没有怕,只是有点无力,那个人,看起来好像是个高中生。”
成州平知道她在无力什么,他冷静地说:“没人逼着他吸,你不用同情这种人。”
成州平的声音和夜晚一样让人心安,小松对着电话点头说:“我知道了。我去找护士长了,你注意安全。”
她的语气很有力,成州平一听到,脑海里立刻浮现她亮晶晶的眼睛,就和此刻窗外的灯火一样明亮。
就在他以为,她要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里传来很轻柔的一句:“成州平,晚安。”
成州平知道工作过程中,不该和她联系,可当他听到“成州平”三个字,他知道不论自己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他挂断电话的第一件事,是删除通话记录。
成州平回到宾馆房间,刘文昌、老周和本地缉毒大队的副队高远飞正坐在床上打牌。
本来四个人在玩跑得快,成州平因为那通电话中断了牌局,他们三个改玩斗地主。
刘文昌瞥了他一眼:“忙完了?”
刘文昌这个人和老周不一样,他声音很厚实压抑,有一种强烈的不近人情。
成州平看了眼他的牌,走到放桌前,往一次性纸杯里倒了杯水。
流水的声音响起,成州平说:“洗车行账上的事,已经解决了。”
刘文昌砸下一对二,“手机拿来我看看。”
老周和高远飞都看向他。
检查手机,传递出的信息是强烈的不信任。
成州平把手机扔到他们牌面上,刚好挡住了刘文昌出的对二,高远飞跟老周说:“你们队的都挺个性啊。”
老周说:“你可别对我们的产生误解,我们作风很严的,就成州平同志一个人是大爷。”
刘文昌点开他的最近通话,最近一条通话还停留在三个小时前。
刘文昌回忆起他刚才接到电话时那紧张样,敏锐地问:“你小子是不是处对象呢?”
成州平说:“处着玩的。”
他表现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刘文昌才没多怀疑,他把手机扔还给成州平,“赶紧断了,自己什么处境不知道么,祸害人家姑娘干啥?”
老周找补说:“人年轻小伙子,还不让人处对象了?回来的时候光棍一个,你负责给他相亲啊。”
高远飞点头帮忙说:“咱是缉毒又不是贩毒,毒贩子都能谈恋爱,咱们凭啥不能啊?我们这儿妹子多才多艺的,带回去一个多好啊。”
刘文昌是个嘴笨的男人,不会解释。
成州平也坏,趁机为难他:“你是不是怀疑我呢?”
刘文昌说:“你要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人怀疑吗?”
成州平坐在床边,床陷下一块,“我不敢瞎保证啊。这回运的货,我要自己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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