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 / 3)
目光下至,她唇边粘着一丝凌乱的碎发,宋濯伸手拨开,冰凉的手指,轻轻触及她柔软的唇瓣,旋即下滑至她的下颌处,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脸颊肌肤,眼眸晦暗。
姚蓁身不能动,又被他这样对待,心中堆积许久的、混合着愠怒与委屈的情绪终于爆发。
她扬声道:“宋濯,你看你如今的模样,可还有半分君子端方?!”
此言一出,宋濯果然滞了滞。
姚蓁微微松了一口气,以为他终于恢复冷静,便试探着去推他的身躯。
宋濯睫羽颤动两下,眼睫的浓郁阴影将眼眸遮住,被她推着,身躯纹丝不动。
姚蓁拧着眉,唇瓣动了动,欲说些什么,尚未开口,他忽然提着她的手腕,不容置喙地,将她的手放在他腰后,
她被迫环住他的腰身,尚未看清他的意图,他便又将她另一只牵引起来,放在他脖颈与肩背的交界之处,虚虚搭着。
因为两人身高有些差距,宋濯微微俯身,高挺鼻尖与她的鼻尖之间仅有一掌之距,鼻息相闻。
这样的距离——
姚蓁本能的觉得有些危险,一时心跳砰砰,欲往后退避。
然而她身后是冰凉的角柱,挡住了她的退路,她避无可避。
宋濯眼睫又颤了两下,眼眸中泛着粼粼的波光,似乎是在回忆什么,旋即一只温热的手抚上姚蓁的腰身,顿了顿,绕过她的侧腰,贴在她的腰后。
姚蓁腰间霎时有些酥/麻,反手推他,声音不自觉地低柔了几分:“你作甚么?”
宋濯按着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那日,公主便是这样贴近臣的。”
姚蓁记忆中并未有这些,她抽回自己的手,满面疑惑地看着他:“你在浑说些什么?”
宋濯敏捷地抓住她的手,压着她的手抚在自己的锁骨处,嗓音低沉:“那日,公主还吻了臣的这处。”
不及姚蓁说些什么,他接着道:“公主还唤濯宋郎,念着温飞卿的诗句,说你心悦我。”
姚蓁心绪大乱,颤声道:“绝无此事!”
宋濯薄唇微抿:“分明做过,又为何要矢口否认?”
姚蓁用力摇头,红唇颤抖,说不出话,挣扎着欲从他怀中脱出。
她抗拒的态度,宋濯垂眸看着,忽然冷了脸。
他紧紧按着她的腰身,力气之大,恨不能将她碾碎,揉入自己的骨血里。
他寒声道:“公主方才说,宋郎非颂郎,所以你的心上郎君是谁,那日公主又将我当作了谁?”
他想到了什么,话语微微一滞,笃定道:“——是秦颂。”
姚蓁心头一颤,抿唇不语。
宋濯观察着她的神色,眼眸渐渐幽深,忽然俯身贴近她的耳,她侧过头,又被他抬手掰回来,低哑着嗓音问:“是秦颂,对不对。”
他用的力气极大,宛如铁钳般捏住她的下颌,姚蓁吃痛,眼中泛出一些泪光,回道:“……不错,是秦颂。”
“我将你视作他,我借你接近他,我心悦之人是他。”她红唇翕张,忍下眼中泪意,一字一顿道,“此前种种,是姚蓁多有逾矩,令宋公子生了误会。往后姚蓁待宋公子,谨从克己复礼,不会再有半分逾矩。
“日后若是有不妥切之处,还望公子早些指出,莫要寡言积于心,自作多情。也望公子莫要如现今这般过份,不顾男女之别、枉作君臣,令旁人心生误会。”
宋濯闻言,不怒反笑,手中力气更重几分,几近咬牙切齿道:“我自作多情。”
姚蓁忍着手腕上的痛,咬着下唇,不卑不亢,与他对视。
她感受到宋濯此时气息波动地厉害,她的心跳亦怦然乱套,便点到为止,言明界限后,不再多言,偏头缓解紊乱的气息。
余光看见,宋濯喉间的凸起,正缓缓上下滑动着。
她感觉到宋濯强有力的心跳,一下接着一下,两人沉默之时,渐渐地,似乎平稳了许多,不知他是否恢复理智。
她红唇微动,才要说话,未及说出一个字,忽然被人捏住下颌。
宋濯紧紧按着她的腰身,将她微微提高一些,未及她反应过来他欲做些什么,他微凉的薄唇,夹杂着独属于他的冷冽气息,精准地吻住她嫣红水/润的唇瓣。
姚蓁未及说出的那句话,转而变成一声短促的娇/吟,被他堵在唇里。
他冷肃俊美的面庞骤然放大,姚蓁睁大双眸,唇瓣被他的唇齿辗/转,脑中霎时混乱成一滩浆糊。
他高挺鼻尖抵着她,令她被迫仰起头,唇是凉的,手心却一片炽热,按着姚蓁的后腰,似是要将她揉/碎,又似要将她融化。
姚蓁浑身绷紧,动弹不得,只好抬腿蹬他,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流连向下,将她的小腿并拢,抬腿紧紧抵住她。
混乱之中,姚蓁的手肘磕到了角柱,混沌的思绪被扯回一些,唇间仓皇溢出一个字,用力摇头:“不……”
宋濯的唇短暂地离开一瞬,垂眸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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