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 / 3)
撤一步。
眼中含着的泪水被这一变故生生逼退,姚蓁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指尖,一抬眼看见宋濯的目光亦停在她的指尖上。
宋濯目光幽深,朝她迈进一步:“公主,你要说什么?”
姚蓁面色古怪,气息有些乱,顿了顿,强作冷声道:“你也知道,本宫乃是公主。”
宋濯神色淡然,便听她继续道:“——你视本宫为玩物,妄图将本宫禁于你身侧,为何不怕你?”
他先前便猜想到她已经听到了自己的话,因而对她口中说出的话并不感到意外,淡然看着她,捧着烛台,长身玉立。
姚蓁待还要说些什么,他目光忽然直直落入她眼中,那目光不再漠然,此时翻卷着一种晦暗的情绪,令她骤然失声。
便听宋濯低低地缓声道:“公主又何尝不是将濯视作玩物。”
姚蓁立即娇声反驳道:“我没有。”
宋濯睨着她,没有理会她所言,目光微寒,低缓的语气渐渐有些森然:“你倾慕秦颂、心悦秦颂,却偏要来对濯投怀送抱,假意取悦我,然而你的真心尽在他处,又几曾对我动心?——姚蓁,你的眼神,我看的分明。”
姚蓁脑中反复回荡着他的最后一句话,不知为何,心中腾起一股怒气,气得眼尾泛红,浑身发颤,鼻息急促,胸膛急剧起伏。
她头脑发蒙,哑声一阵,只想立刻反驳他、令他失声,于是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平常娇柔的声音,此时破天荒地有些咄咄逼人:“是,我的确心悦秦咏山。你明明知道我心意,却偏要来强迫我同你交吻、苟/合与你,如今你又这般反应……”
她倏地噤声,怒极而急跳的心房缓缓平复,狐疑地盯着他。
宋濯捧着烛台的那只手,满是暴起的青筋。他薄唇微抿,冷肃的面庞上,神情出现了一道不易察觉到的裂痕。听见她的花,他长眸微眯,眼尾挑起,眼中隐约透出些隐约的、微妙的情绪来,身周的气息也隐隐有所改变。
然而姚蓁盯他一阵,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变化,心房忽而砰砰急跳两下,脑中掠过许多念头,迟迟未能拨云见日。半晌,抱着混乱的、说不明晰的情绪,又或许是在存心气他,她迟疑着缓声道:“宋濯,你莫不是……在拈酸吃醋罢?”
宋濯脸色,闻言霎时沉了下去。
他盯着她,目光森然,忽然丢开烛台。烛台落地,当啷一声闷响。他阔步迈向她,紧紧扣着她的腰身,将她托抱着走入嫏嬛宫正殿,不顾她气恼的话语与肢体的反抗,在一群宫婢黄门惊恐的目光中,将她拽入寝殿中,推她坐在床沿。
床头的桌案上的确放着那对手链,宋濯的眼神这才缓和一些,拿起手链,蹲在她身前,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力度捏着她的手腕,为她重新戴好。
他抚摸一阵她的手腕,缓缓从袖中拿出银质锁链,在姚蓁惊惶的目光中,将锁链的一端扣在她的手链上,另一端……
他掀开自己的长袖,缠在自己的手腕上,上了锁。
“咔哒”两声,钥匙被他收入胸口。
姚蓁此时才有些后怕,纵然明白是她说的话,误打误撞惹恼了他,亦不敢再出言。
她晃了晃锁链,带起哗啦一阵响动,冰凉的锁链打在她的肌肤上,寒意森森,似一条毒蛇爬过。
姚蓁被冰得战栗一下,目光看向锁链,声音发颤:“你……这是做什么。快解开!”
宋濯仍蹲在她身前,置若罔闻,眼中隐约翻涌着病态的情绪。
他忆起在偏殿时,暗卫同他说过的话。
暗卫说:“公主心悦他人,并非主公良人,主公不若直接杀了秦咏山,也好过劳神费心,周旋在一众老狐狸中,谋划得到一个心不在主公处的女人。”
他那时虽然口上应着,只是视她作玩物。
然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胸腔之中提及她时,所牵连出的丝丝缕缕的微妙情绪。
这是他有生之年未曾品尝过的滋味,宋濯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因她而产生的变化,那变化——以摧枯拉朽之势,汹涌而来,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竟头一次明白了束手无策是什么感受。
这种感受,在他在朔方时被箭矢击中时,犹如破开层叠迷雾,乍然到达了顶峰值。
那一瞬间,涌入他心中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陌生的情绪,伴随着嗡嗡地箭鸣。
她像是被刻入了他的血肉里,他不懂那是怎样的感受,只是隐约有一种感觉,即使抽皮扒筋、敲骨取髓,血肉模糊,亦难以将她割舍。
肩上的伤痛,不如将她割舍之痛的万分。
那时,他心中便浮现出一个念头,一个强烈的、疯狂的念头。
——无论用什么手段,要将她留在他身边,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
即使她看向他的眼神中总是有着惊惧,即使她的心不在他这里。
想到这里,他看向两人手间相连的链条,睫羽颤动几下,唇边勾起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说他在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