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 / 3)
琴律。
拖曳的水色长裙拂过地砖,她走到桌案前,循着记忆,在堆叠的书册中翻找一阵。
宋濯站在屏风旁,目光清沉,一眨不眨地追随她。
“今日是七夕。”许久,他低声道。
姚蓁翻找书卷的手一顿。
她今日忙于政务,午后又同骊兰玦论了许久的琴,国丧才过去不久,宫婢百姓不敢大张旗鼓的庆祝,因而她浑然没有注意今天是什么日子。
不知宋濯在殿中等待多久,是否知晓她午后去了何处,心中有些发憷。
然而转念一想,她又有些啼笑皆非,去往何处是她自己的自由,同骊兰玦亦只是谈论音律,怎么一听他的声音,便心虚如此。
她转身看向他。
灯架上烛光朦胧,他乌发衬着冷玉般的俊容,眉眼是惊心动魄的漆黑色,如同墨描,眉宇间隐约浮现熟悉的压迫感。
姚蓁原本想迈向他,然而眼下他这般神色,她足下有些迟疑,眸中亦含着一些犹疑的神色。
她终究是年纪尚小,面对他时,藏不住心中所想,神情暴露得分明。
宋濯看着她,薄唇紧抿,眉宇间冷意愈发攒聚,须臾,迈步走向她,步伐倾轧在她的心头。
这种危机感,姚蓁已许久未体会到了,他走来时,眼中墨色翻涌,紧盯着她,高大的身影将她覆住,她忍不住后退半步,臀瓣抵在桌沿。
近日同他相处得平和,她许久未见过他这样的神色,脊背战栗。
险些忘却,他往先那些不为人知的模样。
宋濯的衣摆同她的裙摆混在一处。
她竭力后仰,双手反撑在桌沿。
她身上沾染了旁人的气息,宋濯嗅出来了。他亦是知晓那人是谁。
他眼底愈发晦暗,手背上青筋起伏一阵,指尖捏着她下颌,俯身吻上去。
唇齿相依,他来势汹汹,许久不曾这样凶,她承受不住,呜咽声被堵在唇瓣中。
宋濯清沉目光落在她抗拒的脸上,暗色滔天翻涌。
——她独属于他。
他要用他自己,将她身上的气息填满。
下棋
他薄凉的唇, 强势地含着她的唇瓣,渐渐晕开炽烈的温度,吻势强硬, 是她无法反抗的力度。
姚蓁按在桌沿的手指,蜷缩着将桌面摁出几道泛白的指痕。
她欲要张开唇反抗, 可她的意图被宋濯识破——他扣着她的腰,将她按在怀中,狠戾地扣住她的后颈吻她, 压迫着她,推挤着她,揉乱着她。
想让她独属于他一人,想要他独自占有她。
他的臂膀将她牢牢锁住, 强势地侵占,不再像往先的时日那般压制。姚蓁头皮发麻, 浑身战栗,鼻息屏得几近窒息之时, 感觉他停住吻势, 长睫拂过她的鼻梁,低声重复方才的话:“……今日是七夕。”
浓密睫羽拂过肌肤的触觉有些痒, 姚蓁侧头躲过, 余光瞥见他墨玉般的眼眸仿佛冬日的雪夜,飘荡着漫无边际翻涌的冰雪, 嗓音亦是覆着冷沉的雪意:“——你弃我于不顾,同旁人晏晏谈笑。”
他果然将她的行踪掌握的一清二楚。
姚蓁抿着被他吻的靡丽绯红的唇,眼睫眨动一阵, 乌黑眼眸上的水雾渐渐褪去, 大致明白他为何忽然这般。她柔声道:“那是我表兄。”
昏黄跃动的烛光下, 四目相对。
宋濯冷着脸,半晌,扣在她腰间的手猛然收紧,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一般低低地缓声道:“表兄也是旁人。”
他手上用了几分力气,酥麻微痒的感觉自他手底下蔓延至她的腰间,姚蓁微微蜷缩一下,唇齿间溢出猫儿一般的一声娇哼,旋即后脑陡然升起一股令她战栗的危机感。她不安地抬起眼眸,眼中重又覆盖上水雾,双手紧攥着他的衣袖。
她目中尽然是惊惧之色,惶惶一阵,手顺着他的衣摆,揽住他,将头颅贴在他胸口前,柔声道:“现今仍是七夕,为时未晚。”
宋濯玉立如翠松,不看她,听着她仍带着一点鼻音的朦胧声音。
直棂窗外,晴空湛湛,皓月银钩,满把月光护玉栏,屋瓦上覆着如霜如水的月影。
寝殿中,姚蓁的声音亦如水一般,温温柔柔地道:“宋郎。”
宋濯胸臆中,腾起的那阵几乎要将她揉入自己骨血中的怒意,忽而被这一声压制住了。
他垂眸看向她,她眉眼上覆着温柔的光影,唇边也漾着笑意,面容姣好,鬓边的步摇却在轻颤。
她抬头轻吻他的下颌,道:“天色尚早,你我不若焚香对弈,也算没有枉度今宵。”
然而她这般说完,攥着他的衣料的手指却蜷缩得更紧了一些,垂敛着眉眼,眼睫亦是颤抖不已,生怕他会不同意,而她须得用其他一些法子来稳住他。
宋濯的手指穿过她流漾在背后的发,沉默一阵,竟然颔首同意了。
寝殿中放置着棋桌,他们二人将棋桌移至洞开的支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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