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 / 3)
家,奈何有些人的就是脸皮厚,总觉得自己穷有理,不使点手段不肯还钱。
要换个黑心肝的,直接捉了他家里人典卖,他也没话说。
哪像他们县令,总是说再宽限宽限,再宽限下去,他们钱庄都要倒闭了。
陈烈酒给他送来这个法子,整好可以解燃眉之急,这每个月还一点,总比一口气要他们吐一大笔轻松吧。
再者实在不行,家里鸡鸭鹅,菜什么也能抵点钱,总比卖地卖人的叫人破家还钱的强吧。
掌柜的要和许怀谦详谈细节,陈烈酒听什么息钱本金的听得头晕眼花,当即也不喝茶了,站起来说:“你们聊着,我出去逛逛。”
许怀谦看他也不像是能呆得住的人,况且陈小妹和王婉婉还在外面,怕她们有事,就让他先出去了。
许怀谦和掌柜的聊了半响,把这里面的门道都给他说清楚了。
说得掌柜的佩服不已:“许公子大才,对钱财一事,这般敏感,以后一定有所作为。”
许怀谦从袖子里掏出一条手帕来,隔着幂篱捂着嘴使劲咳了一会儿,声音沙哑道:“有没有所作为倒是没什么,就是希望,这个法子能够帮得上掌柜和县令的忙,也能让我这个残破身体有两个医药钱。”
掌柜的一听,这才恍然他为何带着幂篱始终不肯脱下,原来有这般缘由。
想到他想这个法子怕也是耗费了不少心神,出门的时候,不仅给他包了五十两的红封,还给了他一个药盒。
许怀谦推迟着收了。
找到陈烈酒的时候,他正和陈小妹她们一块蹲在地上说话,身旁的牛车上也放了几个药盒。
许怀谦走过去问道:“哪儿来的?”
陈烈酒眉目一扬:“买的。”
“花了多少钱?”许怀谦抱着红封和药盒有些吃力,正想把钱递给他,就见陈烈酒掏了个空掉的钱袋给他。
许怀谦:“?????”
作者有话要说:
谦谦:这个家没我不行。
把酒话桑麻
看到这个空掉的钱袋,原本想把手上的钱一块给他的许怀谦,顿了顿,忙又把手收了回来。
算了。
给他太不安全了。
陈烈酒完全没有注意到许怀谦这个小动作,给了钱袋后,拉着许怀谦到牛车边,指着他刚买的几个药盒,眉飞色舞:“我也没乱花,都给你买药了。”
他打开一个药盒:“本来我是想去医馆给你看支人参的,医馆的大夫看了你的脉案,说我买人参回去,还得拿东西来配着吃,不划算。”
“然后他们就给我推荐了这个,他们医馆镇馆的保荣丸,也是用人参做的,能治你的病,还便宜。”
“多少?”许怀谦一脸不信,便宜还把钱都花光了?
“不贵,”陈烈酒说得那叫一个大气,“十两银子一盒,一盒六十粒,早晚各服一粒,能吃一个月呢。”
“那人参,我看了,十年份的就要十两一支,关键一支还没有几两,熬几次汤就没了,还不如买这保荣丸,好歹是用三十年份的人参做的,我一口气买了三盒了,够你吃三个月了。”
他前面说的许怀谦还能理解,直到他洋洋得意地竖起三根手指,许怀谦直接没忍住,生咳了出来:“……你买这么多,就不怕上当受骗?”
“不会的,”陈烈酒摇了摇头,“我没找小药堂,找的城里最大最好的济安医馆,靡山县只是它的一个小分馆,他在整个昌南承宣布政司各州府都设有医馆,他们要是敢卖假药,招牌就彻底砸了。”
许怀谦挑眉:“这么厉害?”
缙朝有十三个承宣布政司,每个布政司下辖数十个州、府,能在一个布政司开满连锁医馆的,来头肯定不简单,定然不会为了三十两银子,干出蒙骗人的事来。
陈烈酒扬了扬下巴:“那是当然。”他能让人骗吗?
许怀谦略过他那得意的小表情,视线落在装着三个小青花瓷瓷瓶的药盒里,向他问道:“你一口气买了三盒药,就没让他送点搭头什么的?”
还在得意中的陈烈酒神情一僵:“……搭头?”
许怀谦颔首:“比如红枣枸杞什么的。”这些都是随时能吃的,能补身体,还能当零嘴。
陈烈酒一脸疑惑:“在医馆买药还能让送搭头的?”
许怀谦:“……”算了。
“那剩下的钱呢?”许怀谦记得他一共给了陈烈酒三十六两银子,“买药花了三十两,还有六两呢?”
“在这儿呢,”陈烈酒又把底下的几个药盒翻了上来,“除了药丸,我还给你买了点燕窝,一盏燕窝一两银子,六盏整好六两,一分没剩。”
孙大夫说,许怀谦需要用人参燕窝给好好养着,他这是人参也买了,燕窝买了,应该能让许怀谦过几天轻松日子了。
许怀谦敛眼看着那一盏盏放在药盒里雪白的燕窝,心情略有些复杂地问:“你们就没有一点想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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