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 / 3)
但裴望舒好像是真的不在乎学不学的,每天就是混日子,上课不听讲,下课不写课业,可要说他不爱学的话,为什么还会到学堂里来读书。
裴望舒一副犟脾气:“我又考不上秀才,学来做什么?”
“谁说你考不上的?”许怀谦一脸不信,“你都考上童生了,还考不上秀才?”
裴望舒犟道:“所有人都这么说!”
许怀谦想了想,给他出注意道:“你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学学试试,我们弄个学习小组,今年八月一块下考场?”
“不了,不了,”裴望舒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可考不上,而且我也没有你们这个劲头。”
入学这几天他可是看在眼里的,许怀谦和段祐言两人每天晚上都要看书看到太阳落山,有时候还要点煤油灯写课业,裴望舒対自己太有自知之明了。
他一看书就犯困,要是跟他们一块这么努力,还不得把他给逼疯!
“不行,你学也得学!不学也得学!”许怀谦一听他不干,突然生气了,把自己被打红的手伸给他看,“我不能白挨这十下板子吧!”
裴望舒见他的手只是红了一点印子,连肿都没有肿,把自己都快肿成猪蹄的手伸给他看:“我都肿了还没说什么,你这点印子算什么,不带逼人学习的。”
“我怎么就逼你?”许怀谦不认,“我这板子为你打的吧,你不得想办法弥补弥补我?”
“可我下场又考不过。”裴望舒还是那句老话,他要是块学习的料,早就考上秀才了,关键他不是啊。
他就是一块朽木,不可雕也。
“考不考得过,总得试试才知道。”许怀谦不认可这个说法,“你试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前世他见过很多高三之前默默无闻,甚至学校前五百名查无此人的人,结果一上高三最后冲刺的时候,人家考个清华北大出来,你说气人不气人。
许怀谦觉得这裴望舒很有可能就是那种最后冲刺能得高分的人才。
“再说了,”许怀谦还在孜孜不倦地劝着,“你就辛苦两个月,就辛苦两个月陪我们科考,万一考上了秀才,岂不是白捡一个功名。”
“陪你们考?”裴望舒眼皮子一翻,像是顿悟过来什么,“我说你怎么劝起学来了,原来只是为了拉我互结。”
被戳破许怀谦也不脸红,丁班下考场的本就没有几个,现在他们又被孤立了,想找五个人互结还挺困难。
他、段祐言、裴望舒、章秉文加起来就四个人了,再想办法拉一个人入伙,就妥妥五个人。
而且大家都是一个书院的,平日在一起还可以相互学习交流,取长补短,这不比自己单打独斗强。
“你就说你帮不帮这个忙吧。”段祐言也站出来说话,也把自己被打肿的手心拿给他看,“他那手心打得不够,你看看我这手心打得够不够?”
“还有。”许怀谦说着微笑了一下,当着他面举起了自己的手帕,“我刚刚被夫子打了,你又说不加入我们,我被刺激到了……咳——”
“你们这也太无耻了吧!”许怀谦刚咳了一个音节,裴望舒就及时打断了他,“就算加上我,你们也才四个人,还少一个人也不成事啊!”
“谁说是四个人的!”章秉文拉了个人站出来怼他了,“这不就正好五个人了!”
被章秉文拉出来那人,见他们都望着他,向他们自我介绍道:“鄙人不才,丙班,孟方荀。”
“孟方荀?”裴望舒明显听过这个名字,叫了一声,“丙班那个特别刻苦学习的贫困生孟方荀?”
书院也不是不收穷人,只是不收学习不好的穷人,像孟方荀这种学习好,脑子好,只有家境不太好的,书院还会减免学费收入。
孟方荀也不尴尬,他的情况整个书院都知道,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地方。
裴望舒疑惑地问章秉文:“你怎么请到他的?”像这种被夫子和山长看中必中的学子应该不愁互结才是。
“我包了他一年的书院食宿,外加科考所需的所有费用。”章秉文也不含糊,他就是拿钱砸的。
拿钱砸个学霸来给他们补习这钱花得不亏,许怀谦颔首,也不让章秉文一个人独出:“待会儿我把我那份补给你。”
章秉文知道许怀谦入赘了一个対他还挺大方的哥儿,手上有些散钱,想着分摊开来也没多少,点头:“行。”
段祐言也道:“我的也补给你。”
“行行行,”章秉文不在乎这些,看着裴望舒挑衅道,“怎样,现在就差你一个了。”
裴望舒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无奈道:“可以是可以,不过——”
说着他看向许怀谦:“你们家要是再给你送吃食来的话,你得分我一点。”
还対他家鸡汤恋恋不忘的裴望舒觉得此时不占便宜,何时才占啊。
许怀谦笑了笑:“没问题,正好我夫郎说了以后每天都有人给我送饭,少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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