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 / 3)
“嗯。”许怀谦的手被他带着去碰了碰一块炭,巴掌大的一块拿到手里跟羽毛似的没有重量,点了点头, “烧几块试试。”
陈烈酒拿了火盆过来挑了几块开始点炭,这一点火发现不同了, 他咦了一声:“不易点燃!”
许怀谦闻言勾唇笑了一下:“不易引燃才更耐烧,不是吗?”
“就是这个道理!”陈烈酒也觉得许怀谦说得对,他吹了几下见实在不燃白炭表面覆盖的白色粉末, 又将火端去炭窑旁, 用炭窑里的温度将白炭点燃。
等火盆里所有的炭都接二连三的被引燃,那灼得人烫手的温度, 让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同。
“呀!果真比黑炭还要热!”
“没有烟!不呛人!好炭啊!”
“不止!好像比黑炭更耐烧呢!”
他们刚刚可是亲眼看见陈烈酒点了好久才引燃火的,这都烧了一会儿了,还没有烧下去的趋势,这不比那烧几下就见白的黑炭好使。
“不止这些,”陈烈酒的眼光跟他们不一样,“你们没发现烧这种炭的时间,比烧黑炭更节约时间吗?”
黑炭得在窑里冷却好几天才能出窑,像那种大窑,得冷却个十几天才行,而许怀谦说的这种炭,只需要掌控好温度,在最高点时候,停火开窑倒沙的功夫就好了。
大大节约了他们等窑的时间。
“还真是!”
他这么一说,大家伙回味过来了,随即眼睛一亮:“那就烧这种炭呗,这种炭比黑炭烧得快,我们钱是不是赚得更多!”
因为他们现在相当于是一个大型集团,集团里的人,人人都是股东,只要钱挣得多,每个人拿到的分红越多。
许怀谦虽然看不见,但听到那溢于言表的喜悦之情,也跟着感染地侧头向一直牵着他的老婆笑了笑。
我老婆就是聪明!
“也不一定吧,”也不是有人故意说丧气话,他拿着轻得没有什么重量的白炭说,“这炭未免也太轻了,我们得烧多少窑才能够烧出一车来?”
他计算过了,烧黑炭的话,一窑是两三车的重量,可是烧这种白炭,一窑可能才堪堪一车。
分量太轻了,多烧几窑才能够达到黑炭一窑的重量,岂不是又跟烧一窑黑炭没什么区别了。
陈烈酒看到许怀谦给他递过来的笑容,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背,表示自己有被他夸奖到,这会儿听到这人这话,顿了顿,想到许怀谦曾经说过这种炭价格更好的话来,想都没想就反驳了他:“炭轻了没事,把炭的价格涨上去就是。”
这人听了皱了皱眉:“涨多少?”现在一车炭的价格三两银子已经不低了,要是再涨价,就算再涨一两,也达不到一窑黑炭的价格啊。
而且不好卖吧?!有三两银子一车的黑炭,谁还会去买四两银子一车的炭。
这人觉得他涨了一两银子,已经是他黑心了,没想到陈烈酒的心比他更黑:“涨到十两一车!”
正好和烧一窑黑炭价钱持平,还能稍微多赚一点。
“十两!”
人群顿时炸锅了:“这卖得出去吗?!”
不是他们说啊,这要换在他们身上,打死也不买这十两银子一车的炭,太贵了,放在没烧炭之前,他们得挣很多年,才能挣出十两来。
现在虽然富裕了,但也没有富裕到可以随便挥霍的地步,十两银子一车的炭,对他们来说就是天价。
受于眼界,他们觉得这么高的价格肯定没有人买。
可去过府城,甚至去过更远的地方的陈烈酒知道,这个世界上多得是一掷千金只为自己开心的人,十两银子一车的炭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几文钱而已,只不过那些人离杏花村这些人都太远了。
远到杏花村的人根本不敢去想。
“卖不卖得出去,得卖了才知道!”陈烈酒最不喜欢做都还没做的事,就率先被人给否决了。
有一个想法否决一个,永远不去付诸行动,这辈子什么时候才能发大财!
他话是这样说没错,可十两银子的一炭价格太高了,在他们靡山县恐怕就连县里人家都没户卖得起的吧。
这个问题陈烈酒也在想,他不觉得十两银子一车炭有多贵,要放在那些富贵人家,一个冬用个十几二十几车的炭,也花不了他们什么钱。
现在的问题是,他上哪儿去找这些富贵人家?!
原本像这种好炭,他觉得府城是最好销的,哪儿的有钱人都比不过府城的有钱人!
可是许怀谦生病的事,给他敲了个醒钟,别看到钱好挣就去挣,府城有钱人多,黑心肝的人也多。
那考院的物资官都敢那般明目张胆的贪污,可见府城的官员有多腐败,他把这白炭送去府城售卖,岂不是在自进狼窝?
陈烈酒在想什么许怀谦不知道,他们刚刚在商议的事,一字不落的落入他耳中,他别的没听进心里去,倒是对最先那个善于思考烧白炭和烧黑炭重量不一样,价钱也不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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