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 / 3)
不少人,包括邴兴达都在后悔,他们当初怎么就没有听陈金虎入伙一块干的提议。
他们跟他到杏花村干啥,除了见见这许怀谦,当然还有希望陈金虎也带带他们的恳求,
当然,别人当初愿意拉着他们干的时候,他们死活不同意,这会儿见他挣到钱了,他们又找上门来请求合作,怎么看都有些那啥……
可那啥也没有办法啊,大家伙谁不是家里有一家子要养的人,不就是舍下一张老脸吗?只要陈金虎还愿意带他们一块做,把他脸拿去擦鞋都行。
听他这么一说,许怀谦明白了,笑了笑,也不干涉:“这邴镖头得找小虎自己商议。”
他可不给他们当说客。
“哪能麻烦许相公。”就算许怀谦肯,邴兴达也没那个脸,见许怀谦又抬起捏着帕子要咳嗽的架势,特别识趣地出了门,“我去找小虎说去了,许相公可得好好休息,别太劳累cao心了。”
这许相公哪里都好就是身体太不好了,邴兴达记得他第一眼看到许怀谦的时候,简直惊为天人。
没想到陈烈酒还真兑现了他当初的诺言,找了个好看得不能再好看的相公,不怪他来府城把许怀谦夸了又夸,换成他们有个这么能干又貌美的哥婿,他们也愿意到处去说。
第二眼,就被许怀谦那一脸苍白的脸色给激得回了神。
就是太病弱了,这么病弱,给得了陈烈酒幸福么?
邴兴达去找陈金虎的时候,想到那几个收姜的掌柜说许怀谦这病是富贵病,得要不少钱去养。
想了想,怪不得陈金虎会生出想要利用走镖的空隙做生意的想法,家里有个这么富贵的二哥,想不多挣钱都不行。
这样看来,要是陈金虎愿意带他们,他们也要少要些利才是,不能让许相公没了医药钱。
邴兴达的心思,许怀谦完全不清楚,等他一走,许怀谦咳嗽了两声,把憋了半天的激动发泄出来。
然后赶紧回房把自己的好衣裳翻出来穿上,抹干净脸上用来遮血色的脂粉,等清清爽爽一个贵公子形象出现在银镜中了,这才满意了。
反正他不装也是个病秧子,还不如装的彻底一点,能博一点同情是一点同情。
十一月,到了正式收姜的季节,多放了两个月的生姜,又长了些重量。
最后一亩地的收成在一千五百斤左右,称重出来的当场,孟老爹就吓软腿。
许怀谦先前托人给他们传过话,找到了收姜的商人,还是按照一百文一斤的收,有多少收多少。
一千五百斤生姜,按照一百文的价格收,那就是……
孟老爹算不清这个价格,朝孟方荀问过去:“儿啊,这是多少钱啊?!”
“一百五十两!”孟方荀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妈耶!”孟老爹直接脚一软坐在了地下,“老汉我种了一辈子的地,从来没有种过能盈利一百五十两的地!”
“准确来说是一百二十两!”孟方荀记得比孟老爹清楚,“买姜种还花了三十两。”
不过这三十两是向许怀谦借的。
“对对对,一百二十两!”孟老爹想起来了,“一百二十两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我们种地一亩地哪能种出一百二十两来啊?!”孟老爹激动得眼泪直掉,“感觉这辈子的地都白种了,要是当初听了荀娃子的话,家里三十亩都种上——”
那他们家现在不是富可敌国了。
“要是三十亩地都种上那可能就不是这个价了。”孟方荀学了时政,知道什么东西都是有量的,他家要是种上三十亩的生姜,四万五千斤的生姜根本销不完。
不过一亩地真的能种出上百两银子来,还是让他特别震撼,他在想,他读过那么多年书,做过那么多文章,有什么用?
不抵许怀谦轻飘飘一句种生姜吧。
时政时政,这才是真正的时政啊!结合当地土质,以农为本,拓展销路!
要是天底下所有的官都能像许怀谦这样一眼洞悉土地根本,让农民自己从土里挣钱,而不是仅仅只是让百姓在地里刨食,天底下何尝还有穷人?!
他又何愁小时候读不上书!
孟方荀的眼睛血红,他像是顿悟了什么,当即回房抓着笔写了一篇农赋。
越写越激昂,越写越感慨,越写越清明,他好像明白了何为时政!
孟方荀在激动的同时,段祐言、裴望舒、章秉文也同样在激动。
去年他们听到许怀谦要重生姜的时候,心里也没多大感觉,毕竟昌南医馆就那么多,种出来的生姜能卖个几十上百斤都不错了。
可是他们现在全卖完了,一亩地刨去姜种和一些肥料钱,至少能挣一百两!
这是什么概念呢?!
县城里的房子才五十两到一百两不等,相当于种地一年就能在县城买房。
这要搁以前,刨一辈子的地都不可能,可是许怀谦做到了!
他们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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