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2 / 3)
做的饭,眼睛一亮,本以为随手抓了个做饭的人,没想到还找了个行家。
“以前家里开饭馆的。”姚乐朝陈烈酒笑笑,“有点手艺。”
可惜后来年景不好,父亲母亲又相继病了一场,都去世了,他要不是因为潮热,他靠自己的手艺,也能够活得很快乐的。
可惜,有潮热在,这终究只是一个美好的梦。
“以后挣钱了再重新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饭馆。”陈烈酒也没问他遭受过什么,总归,世间哥儿的命运总是逃不开那几条。
女子还有当寡妇的命。
哥儿连寡妇都没得选。
不过,凡事往好处想嘛,如果一个人连未来都不敢去展望,又如何能够更好地活下去呢。
他也是看在姚乐有自强自立,当机立断的勇气才愿意拉他一把的,换做杏花村的姜小山。
陈烈酒头疼了一下,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就那么怕离开了男人自己过不下了?
虽然他也离不开他男人,但这男人和男人的差距,也未免太大了。
他要是遇到这种打他的男人,他能把他打得满地找牙,再把他全家给打了。
子不教父之过,既然教育不出好儿子来,当父母的肯定也有过错!当然爹妈早死得不算。
陈烈酒在三河村烧砖的时候,许怀谦正在翰林院里摸鱼摸得快乐。
身为从六品修撰的他,居然在翰林院里还有个小小的办公室,不是很大,几个平方左右,但是靠窗,窗外是翰林院天井,天井里被这群特别有闲情逸致的翰林院官员,种上了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看书、修书累了,就可以把眼睛伸出去放松放松。
不过,可能是为了方便上司监督他们不摸鱼?每个办公室都没有设有门,外面的人一眼就能看清楚,他在干什么。
可这就能难倒想要摸鱼的许怀谦了吗?
开什么玩笑。
想当年他坐第一排,在老师眼皮子底下都敢跟同桌,当然是男同桌,一块偷吃辣条的主。
现在有这么好的条件,摸鱼是不可能不摸鱼的。
正好,他这个从六品修撰官主要工作是掌修实录、记载皇帝言行,以及草拟各类典礼文稿之类的。
相当于皇帝的秘书。
可由于他现在还是个新人,远没有到达能够去皇帝身边记录他的一言一行的地步,因此,许怀谦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熟悉熟悉一些实录,再帮忙整理一些文稿之类的助理活儿。
这些活儿在现代许怀谦就做得驾轻就熟了,随便扫扫就知道怎么做了。
他去其他修撰官那儿抱来一大摞本朝的实录,堆在自己案桌前,挡住别人的视线。
随便拿了一册,看似认认真真地在看,实际上,手边铺了一张宣纸,拿着毛笔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给他老婆画筒子楼。
他想了一下,他老婆想要在京城里修三四层楼的商品房来买,那就只有修那种八十年代的筒子楼合适。
但这种楼也有弊端,私密性不好,太多人住在一起鱼龙混杂的容易出事,而且公共卫生间和淋雨了使用起来也很不方便。
所以还是得改良改良,改成那种一梯两户,类似于筒子楼,但又跟筒子楼所有差距的住房?
可是这种房子他老婆做起来未免也太难了吧,别的不说,水管和下水道的问题他怎么解决?
许怀谦咬着毛笔头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到,他老婆打算怎么解决这些问题。
不过,住宅的样式他还是画了个大概出来,没学过画画,画得很抽象,但他相信他老婆,肯定可以看得懂的!
许怀谦别的什么没自信,对他陈烈酒却有一种迷之自信。
可能是因为陈烈酒平日里表现得太自信了?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困难能够难倒他,这种自信也感染着周边一众人,不由自主地就会信任他。
而且,一直以来,他确实也没有辜负大家的信任,一口唾沫一口钉,说出口的话就没有没办到过的。
这样的人,怎么会让人不愿意去相信他呢。
相信归相信,可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到他老婆一点点,许怀谦还是很开心的。
说到底,他老婆这么卖力地挣钱,还不是为了他。
许怀谦一天都坐在案牍前写写画画,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搞得早上一众被他划了方向,很有思路的一群翰林院官员们,很彷徨。
想上去问他吧,看他那么认真的样子又很不好意思打扰。
可要是不问他吧,他们大家伙又拿不定主意。
实在是他们的想法和理念太过于天马行空和大胆。
这些东西推出去真的能行吗?
一群循规蹈矩惯了的翰林院官员们,突然被自己冒出来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给弄得心慌意乱得不行。
总感觉他们这些书籍推出去,一定会招来各方各界的反对,可要是不去做,他们又舍不得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就很让人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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