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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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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的,每回他出现都会为她解围,甚至还给她出了主意,想来传言不可当真。

既是他提起了苏家,两家又恰好有些渊源,没准可以套个近乎问出点什么来,不想凌越

却对她的话毫无反应。

难道是她暗示的不够明显?

沈婳继续加把劲道:“按族谱来说,家母应当唤王爷一声表弟,臣女也该唤您声舅父。”

凌越还是没搭腔,甚至连头都没抬,只见他的指腹擦过墙壁上一道浅浅的划痕,空荡的阁楼里只回荡着她一个人的声音,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沈婳呵呵干笑了两声,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补救似地为自己又圆了句:“没准臣女幼时还在宁寿宫见过舅父呢。”

随着一句又一句的舅父,凌越的手指微滞,脑海里竟真的回想起某段记忆。

一日午后,他在花园练剑,一个粉雕玉琢刚学会走路的小奶娃,手里抓着块糕点,迈着藕节似的小短腿朝他跌跌撞撞地冲来。

嘴里含糊地喊着:“舅父。”

但也只是顿了下,他拈起指尖细细摩挲,而后轻轻吹了下,听不出情绪的冷声道:“有事便说。”

沈婳静默半息,觉得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演戏实在太蠢,便老老实实地道:“回王爷,臣女前些日子在宁寿宫花园遗落了个荷包,不知您有没有瞧见过。”

“是个粉色底豆绿镶边绣荷纹的……”

她还在说着荷包的特征,凌越已经不耐地打断,“呦、呦。”

他清冷的声音混着些许鼻音,在这寂静无人的阁楼里回荡着。

絮絮叨叨的声音戛然而止,沈婳的耳朵尖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这个乳名是爹爹给她取的,说娘亲生她前夜梦见了一只可爱的小鹿。

她出生时一双乌黑的鹿眼尤为灵动可爱,爹爹便喊她呦呦,可这个乳名,向来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喊,连凌维舟都只叫她婳,更何况是个才见了两面的凌越。

她一直觉得这个名儿太幼太稚气,读起来显得格外的亲昵,像是在喊小孩儿,没想到冷厉如凌越也没能躲过这两个字。

不用看都知道她的脸已经红了,手指根根抠紧认命般地点了点头:“是,是我……王爷见过?”

凌越不置可否地转身,径直朝楼下走去。

他能说出她的小名,一定是见过了,沈婳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

凌越身长腿也长,他迈一步,她得几步才能追上,楼梯又很狭窄,她提着过长的裙摆,在踏出阁楼前总算将人追上了。

“那个荷包对臣女很重要,王爷若是见过,可否告知一二,臣女定当感激不尽。”

“感激?”

凌越脚步一顿,上下扫了她一眼,而后目光定定地落在了她的腰间,沈婳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那段不算美好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时隔这么久,她腰间的掐痕早就消了,可被凌越瞥了一眼,竟然又隐隐作痛起来。

难道他有什么喜欢掐人腰的奇怪癖好不成?

往日她听沈长洲说趣事,倒真听闻过,据说前朝有位王爷,尤爱美人的莲足,甚至痴狂到将喜欢的莲足砍下收集起来。

她那会还小,听完后数月不敢出门,便是在家也一定要穿长裙遮住脚背。

此刻被凌越那冰冷的目光盯着,只觉腰间一阵凉,不等她往后弓腰,就见他抬脚缓步靠了过来。

他就像是坐冒着寒气的千年冰山,浑身散发着丝丝寒意。

沈婳手脚发凉地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背脊重重地磕在陈旧的木门上,而凌越却毫无要停下的意思。

眼见两人越靠越近,只剩下半臂的距离,他手掌刚一抬起,她便猛地闭上了眼,浑身紧绷着一动不敢动。

她等啊等,等到寒风掠过树梢,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再吹动窗牖发出难听的吱嘎声,唯独没有等到那强劲有力的手掌落下。

几息后,她的耳畔响起一声嗤笑,紧接着

她的腰间好似往下坠了坠,待她再反应过来时,那座冒寒气的冰山已经消失了。

沈婳小心翼翼地睁开眼,面前是空荡的花园,仿佛刚刚那一切都只是她的南柯一梦。

她讷讷地低头去看,便见腰间原本系了个杏色荷包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

沈婳:……

堂堂大雍战神肃王殿下的癖好,不是腰,而是荷包?!

沈婳耽搁得有点久,回去时宴席已临近尾声。

她一出现,便收获了四面八方而来的目光,有探究的有看戏的甚至还有些许同情的。

不等她去找赵温窈在哪,眼前便落下片黑影,凌维舟拧着眉,定定地看着她:“婳儿,你去哪了?”

他满脸皆是担心,边说边去牵她的手,可往日乖顺无比的小姑娘却微微侧了侧身,躲过了他的手掌。

凌维舟看着空空的手掌,竟突然升起些许没来由的失落,他低低地轻喃着:“婳儿?”

沈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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