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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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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浑身青紫,不住地想用残破的衣衫遮住自己的身子,却都是于事无补。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找的是大老爷,为何醒来会变成老爷……

不消片刻,如月爬老爷床的事便穿得满府皆知,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宫内也来人了。

来的是贵妃身边的大太监,昨儿婆妇大闹沈家的事,到底是没能瞒住,她是来通知沈家的,过几日的亲事要暂缓了。

而所有人都知道,这所谓的暂缓,想必就是永远了。

沈婳得知这个消息时,也是刚刚睡醒,昨夜怎么回的鹿鸣小院她都有些不记得了,就知道被亲得晕头转向,手软脚软。

许是解决了赵温窈的事,满身的重负放下了,让她格外的轻松,竟是一夜无梦到天明。

她望着浅绿色的幔帐,看着床畔放着他送的竹夫人,便止不住得想到凌越身上那好闻的气息,以及那霸道强势的吻,她捧着脸埋在枕间门,浑身都是热乎乎的。

正当这个时候,杏仁掀开珠帘进来,见她醒了凑近小声地道:“姑娘,前头出事了。”

沈婳懵了下,昨儿刚出的事,怎么又出事了?

“是表姑娘的婢女如月,被发现在三老爷的榻上。”

沈婳穿衣裳的动作微微一顿,怎么是三叔父,她的目标难道不是父亲吗?

杏仁小声地凑近道:“昨儿您回来的迟,奴婢们没来得及与您说,表姑娘昏迷不醒后,如月就去了前院,咱们的人一直盯着她,过了亥时前院的小门关了,她也没回来。”

前院到后院中间门隔了个小门,入夜为了防止下人随意走动,都会将那个门给关了,想来如月就是抱着决心去的。

“但怎么会是三叔父呢?”

即便要想帮赵温窈翻身那也该找她父亲下手,三叔父人微言轻,即便真的有了私情,那也帮不到赵温窈什么啊。

“您忘了,昨儿三老爷喝多了酒,是老爷吩咐说让他留在前院歇息一晚。”

沈婳蓦地想起,是了,兄长怕爹爹的酒气太重会熏着娘亲,又怕他喝多了发酒疯,便将人带回自己的院中照顾,还把父亲的小厮留给了三叔父。

想来是赵温窈知道前院住了个醉酒的老爷,又见外头是父亲的小厮候着,便以为里头的人是父亲。

昨夜月黑风大,各处的气死风灯都灭了,做这等阴私之事,她怎么还敢点着烛火,这才会阴差阳错睡错了人。

她不禁想起梦中的事来,梦里的她处处与赵温窈作对,多次伤害诋毁,手段都极其低劣,父亲与兄长起先也是无条件的相信她。

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让向来公正不阿的父亲有了动摇,他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如此恶毒,为了个男子就对自己的手足下手。

即便痛心疾首,也还是护着她,直到她被冤枉将赵温窈推下水,事不过三,有了之前她真实下手的案例在,父亲没脸面再护着她。

且赵温窈也是他唯一的外甥女,他一夜之间门白头,亲自向赵温窈与太子跪地致歉,也重重地以家法罚了她。

之后便是如月趁着他失意,在某次酒中下了药,使得父亲犯下大错,母亲也为此气得一病不起,缠绵病榻没多久便含恨撒手。

父亲一生正直,又深爱着母亲,双重打击下,他也跟着一蹶不振病倒了。

如月被抬了妾室的身份,又有当时已是太子侧妃的赵温窈做靠山,祖母年岁已高,儿媳病逝儿子重病,外加亲孙女也被贬,自然也跟着病了。

三房一家巴结都来不及,自然也不会与如月作对,对牌与管家的大权便落到了她的手中。

梦中的沈婳对凌维舟已绝望,自请回家侍疾,不想又遭到了对赵温窈忠心不二的如月折辱,不仅阻挠她见父亲,还当着她的面推翻了鹿鸣小院。

即便是炎炎夏日,一想到梦中的场景,她都能感觉到彻骨的冰寒。

她后怕得环顾了下四周,见她的小院还好好的,才松了口气。

梦就是梦,她并没有犯下梦中的那些错误,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了。

“那现下如何了?”

杏仁缩着脖子微微摇了摇头,“如月被三太太抓得脸都花了,说她勾引主家,被拖下去打了五十大板,还说要将她赶出府去呢。”

饶是沈婳也听得连连咋舌,三叔母是低嫁,这些年来三叔父一直没能升迁,她在娘家向来抬不起头,唯一能与人攀比的就是三叔父待她的好。

院内一应事物更是全都听她的,别说侍妾了,连个通房都没有,如今居然与外甥女的婢女厮混,也难怪她会如此生气了。

“那三叔父呢,就没拦着?”

“三老爷哪敢啊,三太太一个眼神过去,他都快跪下了。”

虽然这是长辈,但她还是没忍住地撇了撇嘴,三叔父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软弱了,才会被三叔母管成这般,连带将几个孩儿也没教好。

至于如月只能怪她自作孽不可活,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学她主子那套,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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