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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陶淇所回道,人家家里没人了,一个人过节,多难过啊。
张哲瀚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再见到龚俊。龚俊穿着短袖和牛仔裤,在门口站着,甚至改掉了膝盖微屈随时要四肢着地的习惯,站的和普通人无异。
在龚俊出现之前的一年时间里,他从最开始的茫然无措,到后面慢慢消化,都显得举步维艰。
那时候,他每天在丛林里穿梭,想找到龚俊在森林里生活的线索,可是一无所获。几个月下来他精疲力尽,感觉自己神经紧绷着,几乎随时要断掉。
那天寻寻突然给他叼了一只死掉的幼鹿,放在他森林屋子的门口,他没懂发生了什么,跟着寻寻过去,发现斯斯守着那只倒在地上的小母狼打转。
张哲瀚忍着反胃,从小母狼的身体里拽出了三只小狼。小母狼的嗓子叫哑了,几天都不叫一声。张哲瀚随手给小母狼起了个名字叫静静,后面觉得太简单了改成了晋晋。三个小的张哲瀚还没起名,等睁开眼睛再说吧。他抓着鹿腿打算带回家。
突然眼前的景象模糊又清晰起来,他仿佛看到很久之前,自己躺在地上的时候,龚俊急吼吼地乱窜,用不太流利的声音磕磕绊绊地喊他名字。
等他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视线所及都是血肉模糊,抬头看镜子,自己脸上都是血他刚刚生吃了一条鹿腿。
张哲瀚愣住了,他跑去卫生间洗脸,后知后觉的被血腥味膈应了,他对着池子干呕了两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晚上回家,陶又晴和他说,张逸学会了锄禾日当后面是午。张哲瀚不知道怎么应,就听见陶又晴说:哲瀚啊,你不能这样啊,你你好歹想想孩子
张哲瀚含着一口饭没吞进去,想想孩子,可是他自己也还是个孩子,他才二十一岁。他看向张逸,小女孩扎着小辫子坐在凳子上吃辅食,看到他看着自己,咯咯地笑了。张哲瀚被女儿的笑容慌了神。
张逸长得很像龚俊,笑起来尤其像,看上去天真无邪的,张哲瀚心里一软,把她抱了起来。张逸马上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口,看着孩子毫无顾虑地抱着自己呼呼大睡,张哲瀚鼻子一酸险些掉眼泪。
曾几何时龚俊也和这个孩子一样,全身心的信任他,现在呢?龚俊像是,永远都不会重新相信他了。
你也不一定很爱他嘛。有人对张哲瀚说,你爱他什么啊?
张哲瀚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们甚至没法说话诶,你怎么可能爱他啊?
你不能一直把自己捆在愧疚里啊,哲瀚。他听到了自己付父亲的声音。
哲瀚,没必要的,你要还,这么多年你照顾我们家,也还清了,我知道你不可能真的喜欢上我们家俊俊,没必要为了责任委屈自己。是龚俊爸爸的声音。
哲瀚,愧疚和爱情,不是一个东西的,是龚俊妈妈的声音,你和他不能交流,不能对话,他也不能照顾你,你也不能理解他,你们本身就没法长久
是吗?
是吧
我我怎么会喜欢一个连话都不能说的狼孩呢?
张哲瀚抱着张逸,龚俊走了太久,他对于龚俊的记忆开始模糊,我到底是昏头了?还给他生了个孩子?
晚上,那条鹿腿像是起了什么作用,张哲瀚身体里泛起痒意。他长叹一口气,岔开腿,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胸乳,开始揉捏,另一只手伸进内裤。
本身欲望是被外物强行吊起,他高潮了两次还是觉得难受,尝过更好滋味的穴怎么能被手指轻易满足。几次三番下来,张哲瀚不敢再自己玩了,每次高潮完只会觉得更空更痒。
操他妈谁来操操我张哲瀚在床上蜷着身体蠕动,他突然恶劣地想自己要是现在这样出去,往地上一躺,谁都能看谁都能摸,等龚俊哪天回来送吃的看到会不会气死。
张哲瀚想到了龚俊委屈巴巴的表情,突然笑出了声,他眼睛一花。等视线重新清晰,他喘着气,胡乱收拾了一下。盖上被子,他合上眼,在意识模糊前,突然感觉豁然开朗:是了,怎么是爱他呢?只是因为这个东西我和别人不一样,他和别人也不一样,所以我俩是一样的,然后,他他现在和别人应该一样了我亲自让他和别人一样的那
但是当张哲瀚看到回来的龚俊身边站了一个女人,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的时候,脚步还是没忍住一顿,有些难以置信地瞪着龚俊。
他怎么能张哲瀚感觉自己心脏像是被攥住了,他真的和别人一样了。
龚俊看见他,眯了眯眼睛,然后礼貌地对他点了点头。张哲瀚抿着嘴唇,朝房子走去,龚俊这时候侧了侧身,方便张哲瀚进屋。张哲瀚离得近了,听见那个女人声音欢快,朝着门里的陶又晴撒娇:妈,我真是想死你了,本来春节就想回来看你和爸爸了,结果我肚子大了,老公都不让我出门。
这话说的,肚子大了当然不好乱跑。陶又晴看上去很高兴,看到张哲瀚还招呼他,哲瀚,俊俊回来了。
张哲瀚嗯了一声,就听那女人说:是真的很巧,当时他就倒在我们饭店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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