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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前辈我让你三拳吧(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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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看了眼打开的窗户,轻声道:“咱俩穷归穷,可好歹衣食无忧,要是给人偷了家当,岂不是雪上加霜?我不想吃酸菜鱼,你也别想。”

那人却说道:“那也得看他们偷了东西,有没有命拿得住。”

她眨了眨眼睛,使劲点头,“霸气!”

结果那人用折扇一敲她脑袋,“别不学好。”

她抱住脑袋,一脚踩在他脚背上。

那人笑道:“这就很好。”

最后她死活不敢走上栏杆,还是被他抱着放在了栏杆上。

然后她走着走着,就觉得倍儿有面子。

好多人都瞧着她呢。

她低头望去,那个家伙就懒洋洋走在下边,一手摇扇,一手高高举起,刚好牵着她的小手。

她然后说不用他护着了,可以自己走,稳当得很!

那一刻的渡船,很多修道之人和纯粹武夫都瞧见了这古怪一幕。

一个黑衣小姑娘,双臂晃荡,仰头挺胸大步走着。

脚下栏杆那边,有个手持折扇的白衣书生,面带笑意,缓缓而行。

小姑娘随口问道:“姓陈的,有一次我半夜睡醒,见你不在身边唉,去哪儿了。”

陈平安笑道:“随便逛逛。装作差点被人打死,然后差点打坏……没什么了,就当是翻书翻到一个没劲的书上故事好了。看到一半,就觉得困了,合上书以后再说。”

小姑娘皱眉道:“你这样话说一半,很烦唉。”

那家伙微笑道:“一起行走江湖,多担待些嘛。”

小姑娘双臂环胸,走在栏杆上,“那我要吃龟苓膏!一碗可不够,必须两大碗,邸报是我花钱买的,两碗龟苓膏你来掏钱。”

那人点头道:“行啊,但是下一座渡口得有龟苓膏卖才行。”

小姑娘皱眉道:“没了龟苓膏,我就换一种。”

话一说出口,她觉得自己真是贼精贼聪明,算无遗策!

那人犹豫了半天,“太贵的,可不行。”

小姑娘一脚轻轻缓缓递去,“踹你啊。”

那人也慢悠悠歪头躲开,用折扇拍掉她的脚,“好好走路。”

看客当中,有渡船管事和杂役。

也有那个站在二楼正与朋友在观景台赏景的汉子,他与七八人,一起众星拱月护着一对年轻男女。

他住着这艘渡船的天字号房隔壁,一样价格不菲,属于沾光,不用他自己掏一颗雪花钱。

这就是师门山头之间有香火情带来的好处。

呼朋唤友,山上御风,山下历练,傲视王侯,睥睨江湖。

一位姿容平平但是身穿珍稀法袍的年轻女修笑道:“这头小鱼怪,有无跻身洞府境?”

她身边那位面如冠玉的年轻修士点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刚好是洞府境,还未熟稔御风。如果不是渡船阵法庇护,一不小心摔下去,若脚下恰好是那江河湖泊还好说,可要是岸上山头,必死无疑。”

那汉子轻声笑道:“魏公子,这不知来历的小水怪,先前去渡船柳管事那边买邸报,很冤大头,花了足足一颗小暑钱。”

被称为魏公子的俊美青年,故作讶异,“这么阔绰有钱?”

那女子掩嘴娇笑,望向身边的年轻人,她眼神脉脉含情,一览无余。

其余人等,更是附和大笑,好像听到了一句极有学问的妙言佳话。

帮闲,可就不是察言观色,帮着将那独乐乐变成众乐乐。

年轻女修又问道:“魏公子,那个白衣读书人,瞧着像是那小脏东西的主人?为何不像是中五境的练气士,反而更像是一位粗鄙武夫?”

魏公子笑了起来,转过头望向那个女子,“这话可不能当着我爹的面讲,会让他难堪的,他如今可是咱们大观王朝头一号武人。”

年轻女修赶紧歉意笑道:“是青青失言了。”

魏公子无奈笑道:“青青,你这么客气,是在跟我见外吗?”

被昵称为青青的年轻女修立即笑颜如花。

她来自春露圃的照夜草堂,父亲是春露圃的供奉之一,而且生财有道,单独经营着春露圃半条山脉,世俗王朝和帝王将相眼中高高在上的金丹地仙,下山走到哪里,都是豪门府邸、仙家山头的座上宾。此次她下山,是专程来邀请身边这位贵公子,去往春露圃赶上集会压轴的那场辞春宴。

东南沿海有一座大观王朝,仅是藩属屏障便有三国,年轻公子出身的铁艟府,是王朝最有势力的三大豪阀之一,世代簪缨,原来都在京城当官,如今家主魏鹰年轻的时候弃笔投戎,竟然为家族别开生面,如今手握兵权,是第一大边关砥柱,长子则在朝为官,已是一部侍郎,而这位魏公子魏白,作为魏大将军的幼子,从小就备受宠溺,而且他自己就是一位修道有成的年轻天才,在王朝内极负盛名,甚至有一桩美谈,春露圃的元婴老祖一次难得下山游历,路过魏氏铁艟府,看着那对大开仪门相迎的父子,笑言如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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