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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恩 第8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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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规矩矩的向他行礼,一举一动全然都是敬畏模样。他也以礼相待,处处向对待后辈一般对待她。

可不知从何开始。他生出了那样的心思。

他看着她捧着茶奁的手指。细而白,小小的一只,忽然就心里起了疑惑,这手这样小,攥在手中是什么滋味?

这样想着,他很快就不加掩饰的去做,以教导她写字的名义,牢牢攥着她的手背,是失魂落魄的软。

她好像有些害羞,低着头,雪腻的脖颈变得粉红,耳朵尖儿也红了。

她的害羞,好似迷人心智的毒药。

后来呢?

后来她要嫁给别人。

不知怎么了,教着她写字的时候,她身上忽然没了衣裳,他也是。

李邵修闭着眼,指尖深深攥着被褥,陷入古怪离奇的梦境。梦里忽然变了一番模样,梦见他的妻子嫁给了别人,成了别人的妻子,而他,竟然违背礼仪法纪,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让她的丈夫眼睁睁看着,他捉她弄她…

他堂而皇之的在后面。

这应该只是梦。他对待她那样好,她不该嫁给别人。

现实生活中他们还是成婚了。

可她找到了家人,丝毫不留恋的离他而去。后来寄来一封信,上面写着明晃晃的两个大字,“和离。”

不,不会的!

她变得冷静:“我们的身份不合适,不适合在一起。还是各自离开,各自清醒一下吧。”

李邵修猛地睁开双眼。

眼前是空荡荡的垂帘,上面勾缠着金丝银线,那是她亲手穿上去的。她喜欢这种喜庆些的颜色。

豆大汗水自额前滑落,蛰伤了双眼。

内室空无一人,垂帘外一片寂静,月光渗入。身旁也再没有人,乖巧的缩在他怀抱里。

刚刚是梦吧?她没有说和离吧?

她今日的确是寄到了一封信,但是没有谈和离之事。她不会那样心狠的弃自己于不顾的。

只是梦而已。李邵修掀开被子,只着单薄中衣,站在大敞窗前,看着清冷的天色。

窗外下雪了。她那里下雪了吗?

做的噩梦那样真实,心中喧嚣不止,还有噩梦的余悸,她说和离两个字是那样的绝情,再也忍不住,翻开信纸,提笔欲写,却不知道写写什么。

罢了,只是个梦而已,不必如此惊慌。

雪粒子随着硕风飞舞。玉门关外,姜国王宫。

姜钰公主难得睡了一个下午,她有了些精神,陪着江柔安看雪。母女二人进了内室。

“那我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柔安只听闻父亲是池奴国人。姜钰眉眼温柔,看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爱女,还好,她那样美,那样懂事。一切以前恩怨都可以勾销了,她便轻声道:“你的父亲很好。他是个好人,好君主,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

至于是不是个好丈夫,姜钰公主已经无力去深究那些。她的满心满眼里全都是柔安,捧着她的手掌心:“姜国自古富饶,人杰地灵。你若是出生以来便养在我身边,也不用在外面受那么多委屈,说到底,还是我对不起你。”

江柔安眨了眨眼,笑着宽慰母亲:“娘,我之前过的其实还好的。十六岁以前,我被养在阿公身旁。阿公外出征战之时,在疆城一带捡了我。他心很善,把我当成亲孙女照顾。后来他身体不好,护不住我,便送我到了当时的信王府里。信王是他最得意的门生。”

“信王?你是说后来登基的夏国新帝?”

“对。我刚入王府,按照辈分,以世叔称呼。他待我也很好,样样俱全,实在没什么错能挑。”

姜钰公主点了点头:“那就好。对了,你表哥说,那日去桐州找你,是你的夫君同你一起看花灯?”

说到此处,江柔安不想再瞒着。

她沉声:“我的夫君,便是夏朝新帝,李邵修。”

姜钰公主如雷贯耳。她知晓,自己的女儿嫁了夏国人,这对自己来说已然不是很能接受,她嫁的竟然还是新帝?!

姜国与夏朝遥遥千里。

江柔安打量着姜钰公主神色,缓缓缩在母亲怀里:“娘,您不用担心,夫君对我是很好的。此番我前来姜国,他不放心,嘱托许久,我已经长大了,能辨别是非。”

是啊,长大了的姑娘,已经出落如出水芙蕖般亭亭玉立,像是生了翅膀的雏鸟,迟早有一天要展开翅膀飞走。姜钰公主心思聪敏,连带着安慰自己一般,只淡淡笑着:“好,你喜欢便好。娘不会多说什么。”

母女俩秉烛夜谈。屋外暴雪肆虐,屋里却不寒冷,漾然着春光。

“娘,你接着说,父亲回了池奴国,有没有来接你,或者给你写信?”

姜钰公主微凝神,释然的一笑:“写了一封信。在路上时,被弄丢了。我再去找,他已经遇见了雪崩,尸骨无存。”

江柔安震惊,看着娘亲平和的神色。

姜钰公主接着娓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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