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之敌 第165(2 / 2)
,也软绵绵的没了力道。
在飞速旋转起来的视觉影像里,宁灼的唇齿被撬开,塞进来了一颗薄荷硬糖。
然而,伴随着这个温柔的甜吻而来的,是一场带血的攻伐。
单飞白这次极其暴烈而坚决,几乎是朝着他的心脏冲锋陷阵。
等宁灼的低血糖渐渐好转,他已经被身不由己地挟裹进了烈火一样的风暴。
他很快失却了力气,虚脱一样地向后仰去。
他飘飘荡荡的,似乎已经死去了,就连难以抑制时偶尔发出的声音,他也觉得那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在他神昏力竭,接近昏迷时,有人靠在他耳边轻言细语道:“那我跟你一起死,你让不让?”
宁灼气若游丝:“不让。”
单飞白肺都要炸了,近乎失控地质问:“为什么?”
宁灼的意识在风浪中接近破碎,脑中隐隐绰绰地出现了那个活得精彩纷呈、有声有色的单飞白。
“我只会为了你活……”宁灼在迷离中,不受控制地讲出了一点真心,“你不要为了我死。”
上面的人明显一愣。
接着,有滚烫的东西落了下来。
不是泪,是密密的吻。
(五)携手
宁灼苏醒过来, 像是做了一场陶陶然的大梦,让人但愿沉醉不愿醒。
然而现实是他稍稍一动,一阵难以启齿的疼痛就让他软回了床上。
他对疼痛的抗性很强, 对愉悦却是陌生而不安的。
所以昨天的后半程, 他一次次用力夹紧单飞白腰身, 半依赖地把自己送到他怀中,仿佛眼前的体温是一切虚幻中的真实。
宁灼耳中回响起了昨夜他神志昏沉时的低语。
“不行……”
“爸爸妈妈在, 不行……”
宁灼面上浮出了胭脂似的血色。
他闭上眼,和自己的身体较了一会儿劲,终于是成功夺回了控制权。
宁灼艰难起身, 几缕头发顺着汗水蹭到了他的唇边, 他也没有心思去整理, 扶着墙, 一步一踉跄地往前走。
步子迈得不能太大,否则会疼,头也会发晕。
宁灼想, 他大概是出血了。
活了二十八年,居然会被一个小自己五岁的小崽子折腾得走不动路。
宁灼想,他得做点什么。
于是, 他不甚顺畅地走入盥洗室,泼了几捧冷水在脸上。
清理工作昨天有人代劳了, 不必他再费心。
洗过脸后,宁灼找了把一次性刀片来。
他在指尖上试了试,发现锋芒不错。
他走出盥洗室, 垂着手, 一步一步来到单飞白身前。
单飞白也早就被水声弄醒了。
他把光裸的手臂压在脑后,眯着眼睛看宁灼, 目光是无惧无避、无遮无拦的,好像是横下了一条心来,任他宰割。
单飞白知道自己要受惩罚,但他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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