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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劫之王 第96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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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老人挥舞着手里的竹竿,愤怒的叫着。

他们的竹竿就将扫到郑普观的脸上。

郑普观额头上的血管微微的跳了跳。

两名老人的头颅掉落了下去。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在他们体内的鲜血嗤嗤的洒落时,郑普观的身体又微微停顿下来。

他看到更多的门窗被人用力推开。

然后他听到了更多的脚步声。

洗血

妖怪。

这个是妖怪。

洛阳城里的人已经不将郑普观当做是人。

箭也射不死,火也烧不死,那么多军士围杀都杀不死。

杀不死的人,在他们的眼中绝对是妖怪。

按理来说,面对妖怪绝对会感到恐惧。

一开始他们也的确很恐惧,闭门不出,甚至都不敢多看那些淋漓的鲜血一眼。

但是当那名少女和两名老人死在他们的面前之后,他们反而走出了自己的屋子。

随着出现在屋顶、墙头和街巷之中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反而忘却了恐惧。

那些人的鲜血,让他们的眼睛都红了起来。

郑普观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伴随着四周不停的响起喊杀声和怒骂声,无数的东西不断的朝着他落来。

石块、砖瓦、陶罐、夜壶、剩饭、粪便、里面装满开水的茶壶……甚至还有刚刚宰杀的鱼,还在清洗的猪大肠……

各种各样的污秽,各种各样手头能够抄得起的东西,都如雨般朝着他砸来。

在真正的战场上,哪怕对于普通的轻铠军而言,这些东西只能算是杀伤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大的东西,但对于郑普观来说,这些东西和刀剑、箭矢并没有什么区别。

那些箭矢对他也造成不了多少伤害,但是泼洒到他身上的开水、粪便、石灰、狗血,对他造成的影响,却和那些箭矢差不了多少。

这些他原本根本沾染不到的东西,给他不断的带来更多难受的感觉。

那种死鱼落在身上的滑腻感,那种狗血的黏稠,那种粪便带来的恶心和臭味,比那些箭矢带来的痛感更加让他难以忍受。

他烦躁。

他狂怒。

他杀人。

但是他无法摆脱这些东西。

无数这些砸来的东西,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泥潭一样围绕着他,无论他冲向哪里,越过多少座房屋,周围始终有无数这些东西落来。

他很狼狈。

他越是显得狼狈,那些从房屋之中冲出来的人就越多,不管有多少人倒下,有多少人被他顷刻刺杀或是斩首,但更多的人坚信一定会将他这个妖怪杀死在这座城里。

“用布缠住他!”

突然之间有很多人大叫出声。

随着这样的声音,许多人出现在周围的墙头和屋面之上。这些人的手中没有布,但是有很多木桶。

这些木桶之中有各种颜色的染料。

这里是洛阳城里一个很大的染坊,这些出现在墙头和屋面的人,都是这个染坊里的工人,这些工人都很强壮,他们之前刻意的保持了沉默,让郑普观觉得这一片区域似乎比较容易穿越。

等到郑普观出现在他们的近处,这些壮汉早已经在身边摆放了不少装满染料的木桶,此时随着这声音的响起,这些等待了许久的壮汉顿时提着木桶,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不断将桶里的染料朝着郑普观泼洒。

这些染料都很黏稠,这些壮汉同时泼洒这些染料时,几十个木桶里泼洒的染料就像是一条条布匹在空中卷动。

但真正的布匹还在后面。

这座染坊里很有多的木杆和竹竿,这些木杆和竹竿原本都用于晾晒浸了染料的布匹。

但此时,这些木杆和竹竿上都缠了未染的白布。

这些白布很干,比较轻。

所以两三个人就能举起好几根竹竿,然后将布匹拉直。

当这些壮汉的染料泼洒出去的刹那,染坊的空地上瞬间竖起了上百根竹竿,聚集在染坊里的人们就像是竖起巨大的旗帜一样,挥舞着竹竿,尽可能的将布匹朝着郑普观所在的方位覆盖而去。

他们不管这些竹竿的互相撞击,不管这些竹竿敲碎了屋瓦,甚至不管那些布匹将屋檐上的壮汉都缠住了,只是尽可能的将这些布匹朝着郑普观覆盖而去,卷去。

布匹的交缠之中迸发出了一声巨大的怒吼声。

接着就像是有风暴在布匹之中爆发。

轰!

染坊的一道墙被撞出一个大洞,接着是无数布匹的裂响。

数十名持着竹竿的人立足不稳,跌做一团。

郑普观拖曳着布匹,在撞破这道墙的同时,硬生生的挣断了身上缠着的白布。

这些白布被他身上的污垢和染料染成各种颜色。

他用力的扯了一片,擦拭着自己的面容和身体。

他的身影,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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