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2 / 4)
誓洇开车离开,只剩誓涟颓然地坐在那里。
他做错了,他不该的,都是他的错。
小洇,对不起,哥错了。
这一趟回来,似乎也让他看清了很多事情,能放下的,他都想一一放下。
转而,他思考起另一个问题。
河里的那具骷髅。
那条河他已经去看了无数次,也下河看了无数次。
也就是说,这个时间点,那个人,还没有遇害或者,自杀。
誓洇想为他做点什么,就当是报答。
在河边租了套房子,他搬了进去。
傍晚闲时,支开窗子,落日余晖洒落,倒也别有一番闲致。
一个朋友开了一家买手店,邀请他去坐一坐。
离公司也不远,下了班他开着车正好过去。
一进门,内里的陈设透露着一股子艺术家的独特品味。
朋友本行是软件开发,后来去了趟巴黎,回来改做设计,对服装设计颇有心得,于是开了自己的买手店。
誓洇,你来了!这边坐!朋友留着一头长发,个子很高,穿上颇有设计感的衣服,艺术家那味就上来了。
岑少可是让我好找啊,这么想到把店开在这里,图清净吗?誓洇进门就开始打趣,目光在窗橱和衣架里留连。
岑远抬手扶了一下誓洇,这个地段可不便宜哦,我费了很大劲谈下来的。
他带着誓洇四处转了转,想看有没有适合誓洇的衣服。
走到回廊时,誓洇停在木架前。
那是一件白色,素袍。
岑远头一次在誓洇脸上看到那样震惊的眼神。
他向来从容淡定,一抹笑意浅浅淡淡,任何人看见都会觉得亲近。
相处久了,就越发佩服他的胆识魄力和能力。
怎么了?这衣服,有问题吗?
誓洇摇了摇头,又回头看着岑远。
不像,确实不像。
至少,没有这么高。
岑远一米九的个子,骨架也极其优越。
岑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随即笑起来。
誓洇啊,莫非你喜欢这件?好说好说,我
誓洇打断了他的话。
岑少,这件袍子是唯一一件,对吗?
岑远点点头,国内也只有这一件。
誓洇捻起设计师简介,女性,那就更不可能了。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岑少可否愿意?
岑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来。
请讲。
要是有人来买这件衣服,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不做别的,只是想确认一个人。
岑远立刻脑补了一些追妻火葬场的故事,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问题!这点小忙我没问题!还有别的衣服,我再带你转转。
誓洇转完一圈,买了两件衬衫,回去的路上,岑远还在旁敲侧击他。
对方是个什么人?你给个提示吧。
誓洇摇摇头,不清楚,我不知道来的会是谁。
岑远立刻从单箭头恋爱八卦视角切换至多箭头恋爱八卦视角,暗叹誓洇果然了不得,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夜里,誓洇反复睡不着。
等了一年,也没有等到岑远的消息,誓洇心头忽然没了底。
谢淮光得了一对双胞胎,邀请他去吃满月酒。
思来想去,他还是去了。
去了果然又看见谢惟燃。
从周围人的只言片语中他推测出,谢惟燃正在一所研究院上班,出门都有保镖时刻护送。
和前世一模一样,除了未婚。
誓洇只顾低头吃菜,谢淮光夫妇抱着孩子满场跑,一时半会儿还敬不到这里。
谢惟燃吃得少,碰也只碰一些冷食素菜。
真稀奇,为爱保持身材?
誓洇自嘲地想想,随即该吃吃该喝喝,即使夹菜时目光碰到了一起,也会礼貌地移开。
席间有人问起谢惟燃,怎么没有带着男朋友一起。
谢惟燃笑了笑,他工作很忙。
这一桌都是平辈,话题也没有那么拘束。
谢惟燃弯了这件事,大家也没有很震惊。
上次惟燃你带着男朋友进门,嗨哟,老太太的脸色都难看了,最好笑的是小婶说,怎么还是那个没有换。
周围人都笑起来,话语间都羡慕他是个长情专一的人。
誓洇却好像在话题之外,也没有因为他们说的话触动多少,他吃饱了,谢淮光还差一桌才到这边。
他身旁的男生也吃好了,于是没话找话和他聊起来。
誓洇吗?经常听光哥哥提起你,我是光哥哥二姑家的,听光哥哥说你是干软件工程的,这行怎么样?
还行,新兴产业,你想投资的话可以找我。
那小男孩懵懂地笑笑,我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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