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使人心醉(1 / 1)
酷拉皮卡住院躺了三天之后,就开始一跛一跛地下床走路了,只是右手因为打了石膏吃饭不太方便。
“派罗,那时候对不起”
直到出院的那天,酷拉皮卡才轻声地说道。
“没关係”派罗还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由于酷拉皮卡的伤还未痊癒,无法进行巡守人的工作,派罗也顺理成章地给自己放了长假,他甚至十分享受这段悠间的时光。
酷拉皮卡则有些静不下来,每天拄着拐杖却净是往外跑。
从城镇的边缘,沿着这条蜿蜒的小路往树林深处走去,可以到达一处突出的高地,这里可以俯瞰整座森林,一棵棵杉树整齐地排列着,顶端尖尖的形状像玩具一样可爱。
酷拉皮卡背倚靠着一株矮树,随意地坐在草地上,现在正是艳阳高照,树荫下却很凉快。
才坐下没多久就听到背后传来的脚步声。
库洛洛身着白衬衫,只是随意地捲起袖子,猛一看以为是哪个来别墅渡假的贵族公子哥。
“怎么老是在想要独处的时候就会遇到你”
酷拉皮卡说,语气里有些无奈。
“我也觉得奇怪,你怎么老在我私藏的秘密景点出现”
“这地方是酒吧老闆刚刚才告诉我的”
黑发青年耸耸肩,也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你的伤好点了吗”
沉默了一会儿库洛洛问道。
“你这样问我还真难回答”酷拉皮卡稍微酸溜溜地说。
“还是说我该感谢你手下留情呢,记者先生”(註1)
“我可是真的有记者证的呢”库洛洛忍不住笑了出来。
湛蓝的天空中,白云慢吞吞地变换着形状,薰风徐来,从树梢掉落了几片叶子在酷拉皮卡的肩上。
“巡守人是没办法保护什么的”库洛洛低沉着嗓音说道。
“自从盗猎即杀的法律颁布之后,只是让黑市里水晶羽(註:黑鵺鸟的羽毛)价格涨了三倍”
“我知道要是想救人我就不会做巡守人了”
“没想到你还挺清醒的”库洛洛原本还想着他或许是个自詡为正义的天真少年。
“所以…是因为要报仇?想杀了水晶羽源头的盗猎者?”
酷拉皮卡将脸埋入自己的膝盖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出来。
“是因为失败了…”
“在我手刃那个人之前,他就被水晶羽毒死了”
就像打开心中的潘朵拉盒子,自己对水晶羽的执着源自于復仇失败的不甘心,甚至还把派罗也拖下了水
作为赏金猎人那几年的痛苦与挣扎,真的说出口却是如此云淡风轻,酷拉皮卡意外地感觉轻松了许多。
两人望向从远方开始掀起的绿色波浪,身处于其中和从高处俯视,同样的森林感觉竟如此地不同。
“你知道为什么有毒的东西会如此美丽吗?”
“因为它危险又无法预测,就像是深渊一样,明明知道掉进去就永远出不来了,却会很想知道一直坠落下去到底会到达什么样的地方呢”
“听起来真是疯狂”
“是啊,但让人乐此不疲呢”
从叶隙间洒下了的缕缕阳光,似乎让库洛洛的笑容更加好看了。
“你不是会让自己掉入深渊的人,现在只是一时迷惘而已”
“嗯我就把这当作是在鼓励我吧”
“那不如等下一起去喝酒吧”库洛洛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开怀,像个拆礼物的孩子一样闪闪发亮。
“大白天的就喝酒…你还真是个大间人啊”
“你不也正好间得发慌吗”
ot;还不都是因为你ot;酷拉皮卡举起还打着石膏的右手瞪了他一眼。
城镇上的小酒吧在这个时间没什么客人,酷拉皮卡把身体斜靠在吧台上。
大概是有些醉了
“你就像水晶羽一样呢”金发少年的眼神看来有些迷离。
“是不可以触碰的”
但又如此迷人
在氤氳的气氛中,库洛洛的黑眼珠像深海的漩涡,一不留神就会被吞噬地什么都不剩。
“你可以触踫的”
他温柔地牵起了酷拉皮卡的手“你看,就像这样”
“只是一下子的话没关係的”
水晶羽由于其剧毒,必须要以银製的镊子夹取,再放入银瓶中保存(註2)
这种危险的漆黑羽毛,在这世界上只有银可以与他紧紧相依。
註1:酷拉皮卡已经知道库洛洛是盗猎者,他的枪伤是库洛洛造成的。
註2:参考中国古代是由特製的「银爪」来製作鴆毒酒的,他们认为银有试毒和解毒的作用。
呼应酷拉皮卡被称作银色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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