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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如只是私下相交或是好友之间请托代为授业子弟,仍是不可避免。
师生这种联系,只要有科举制度和目前的传授方式在,此种关系就必定会成为维系读书人友谊和人脉的一种必然形式。只是通过法度加以控制,确实如今已将天子门生这一观念深入人心,虚弱了师生结党环环相扣的权力链条。
虽然好些官员也私下会有自己的老师与学生,但都不敢在明面上显露,官场自有险恶一面,人人都不敢公开触及祖宗之法的底线。
曾玄度听得这一声老师,便知道卓思衡对自己已是不能更真挚存敬,于是感愧羞惭后,他仍是坚定心神受下他的拜师大礼,心中又是难言的欢欣。
他扶起卓思衡,重新让他坐好,待到心中激动已渐渐平复,才同他继续说话:“既是如此,你我之间便再无隔阂,该言的与不该言的,以后也不再避忌,我于朝堂三十余载,未有门生,如今有人继承志向衣钵,也算终于心愿得偿了。”
“学生仰观老师,已学会很多为官治政之道,今后虽不在帝京,仍望老师不吝赐教。”卓思衡也不知道刚拜好师要不要这样说,毕竟他所有知识都是亲爹传授,一天学也没上过,总之郑重一点,显得他父亲的言传身教总算没有白费。
果然曾玄度很是畅意地点头道:“那就不必虚礼了,我只问你,为官三年,有何感触?可已有了什么治世之愿景?都说来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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