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 / 3)
晚上,狗皇帝没来芙华宫,朱颜也没当回事,因天太冷,她带着儿子阿稷用过晚膳后,准备早些歇着,只是她刚把儿子哄睡着,就听曲姑来报,“娘娘,乾元殿张大总管过来了,说是皇上召见娘娘,请您去一趟乾元殿。”
“现在?”朱颜皱了皱眉,不大想去,“可有说什么事?”
“没有,娘娘,平时都是刑恩来传话,今儿不知怎么换成了张忠国。”曲姑特意提醒了下,刑恩多少会透露点内容,但张忠国嘴严得紧,令她觉得来者不善,“娘娘,您还是换上裘衣斗篷,过去一趟,奴婢已让平安准备了挡风软轿,停在中庭等候娘娘。”
朱颜听明白曲姑话里的暗示,应了声好。
重新绾了下头发,让秋红给她梳了垂髻,因是夜里,只擦了面脂唇脂,没再描眉涂胭脂,出门前,看了眼暖阁内多宝架上的滴漏壶,已是戌时初刻,外面天已全黑,寒风凛冽,呼啸而过,如利刃拂面,有些刺痛。
又不知狗皇帝发什么神经。
大晚上的折腾人。
曲姑瞧着张忠国没有催促,依旧恭敬地请朱颜上轿,略略放下心,也只微微一点,像张忠国这种历经两代帝王的御前总管,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前,都让人看不出任何痕迹。
乾元殿,灯火通明。
朱颜直接被领进了养心堂,张忠国没有跟进来,曲姑和秋叶也被拦在外面,入内后,朱颜解了斗篷系带,一眼看到狗皇帝坐在一张软榻上,身侧靠着秋香色隐囊,姿势有些古怪,左手捂着脖子,微歪着脑袋。
“这么晚了,叫我来有什么事?”
“朕今晚去了一趟清阳宫,遭到楚氏行刺。”
“啥?”朱颜震惊得手中斗篷掉落在地,猛地发现,明亮火光下,狗皇帝捂着脖子的左手,似有血迹。
又听狗皇帝说:“朕去看望楚氏,一近前,楚氏便用金钗刺向朕的脖子。”
朱颜听明白了,被这个信息炸得大受震憾,微张了张嘴,倒看不出来,楚丽妃那么一个柔顺的人,胆子大到这般地步,竟敢刺杀皇帝,敢亲自动手,她不由心生几分敬佩来。
在这后宫之中,有人干了她想干而不能干的事。
不过,不是说楚丽妃已病入膏肓了吗?
怎么还有力气朝狗皇帝行凶?
“阿颜,朕问你,楚氏想对朕行凶,要行刺朕,你之前知不知情?”
声若寒冰,冻得朱颜回过神,听了狗皇帝的话,抬头望去,只见狗皇帝目含凶光,深幽不见底,如毒蛇般盯着她,吓得她不由打了个颤栗,连忙收敛住心神,“我不知情。”
“既不知情,眼里有惊就行,给朕收起你脸上的喜色。”狗皇帝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突然怒喝起来,威势逼人,紧接着,哐当一声,右手砸出去一个琉璃盏。
朱颜瞧着琉璃盏准确无误地从她身侧飞过,砸落在高高的门槛上,哗啦声碎了一地,视觉冲击,却反而使她心头的惊吓去了两分,都想伸手去摸摸自己的脸。
她脸上的喜色,有这么明显吗?
她真的没有控制住自己。
鬼使神差间。
不知是受到楚丽妃敢于朝狗皇帝行刺之事的刺激,还是屋子里没有旁人,只有她和狗皇帝俩,又或者,怪两座十二连枝铜灯的灯火太过明亮。
林林总总原因下,朱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出声问道:“有这么明显?”
问了,等于变相承认。
朱颜都觉得自己在作死。
果然,话音一落,就听到狗皇帝连连冷笑,“可惜呀,让你失望了,一个垂死之人能奈朕何,金钗划过,只戳破一层皮,就让朕避开了。”
朱颜微垂下头,这回只敢在心里表示可惜。
确实是有那么点可惜。
又听狗皇帝喊道:“阿颜,你过来,到朕身边来。”
朱颜迟疑了一下,“陛下要做什么?”
“怎么?还要朕起身来拉你,让你过来,你就赶紧过来。”狗皇帝几乎是怒吼道。
朱颜耳膜发痛,嗡嗡作响,只得往前走,感觉狗皇帝就像一只受了伤的猛兽,随时都能发疯,格外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她甚至暗暗有些后悔,刚刚不该刺激对方。
近前,被狗皇帝伸手一拉。
朱颜几乎是跌撞着,撞倒在狗皇帝的怀里,对方不给她坐直身的机会,右手托住她的下巴,令她抬起头来,两眼如炬盯着她,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布满疑心、猜忌,“阿颜,朕再问你一遍,楚氏行刺朕,你到底知不知情?”
“不知。”
狗皇帝似未听到般,接着逼问:“五天前,你为什么要在朕面前提起楚氏,提及她想见朕?”
朱颜瞬间恍悟,狗皇帝是因为她提了这一嘴,才去看望楚丽妃,狗皇帝这是……这是怀疑她提前知情,想借楚丽妃之手,置他于死地……这是不是太会联想,太多疑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个时候,再多的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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