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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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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大。

尚不觉:这周阿巽都要在城东吗?

阿超:布种比较费时间,只能慢慢来。

尚不觉:好吧。

尚不觉沉默下来,大高个这才松了口气。

陪尚少聊天和陪他做爱一样是个力气活。

周巽午觉睡醒了,坐起来喝了口茶。

睡姿端庄,连发髻都没有睡歪。

坐了一会,完全醒了神,周巽开门朝外走。

大高个马上站起来,难为他一直坐在还没他巴掌大的小马扎上。

少爷。

干活。

大高个立马拎起保温箱拿起伞,跟着周巽下楼。

下午的气温越发滚烫,周巽又多叫一个工人在后面洒水,否则种子容易被晒焦。

周巽半个身子在伞下,还是热出一身汗。

大高个就更不用说了,后背已经叫汗水打湿。

中途休息了两回,终于在太阳下山前布完了带来的种子。

在食堂吃了饭,周巽才沐着月色回了车上,吩咐司机开车时气息都比平时弱三分。

到了家门口,大高个将他唤醒。

少爷,到了。

于是下了车回房间洗浴更衣,吹干头发就躺下了。

第二天第三天也都是如此。

连着布了三天种,周巽累得不想说话,回房倒头睡到第二天下午,再慢慢起床洗漱换衣。

在家里吃过晚饭,外头下起了大雨。

下这一夜雨,想必会把泥土浇都透透的,种子吸饱水分,也会更好出芽。

如此想着,这瓢泼大雨也就没有那么恼人起来。

周巽坐在窗前,支起窗户听雨。

手里拿着一本古籍,看了一半。

好端端的,又想起大雨里在车里和白毛的种种。

周泽安,缘何你贪恋那双唇?

如此问着,思绪却飘回很久以前。

古堡上空飘着雨,雷声轰隆作响。

周巽躺在被窝里,毫无睡意。

唐周就在隔壁,将他翻身的动静都听得分明。

泽安。

义父,我睡不着。

泽安,过来。

唐周说完没多久,周巽就抱着枕头爬上他的床,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不动弹了。

他已经是十六出头的年纪,却还是对唐周下意识地依恋。

唐周没有过多指责和纠正,只是对周巽要见面的要求十有九不应。

但见了面,依旧待他宽厚,甚至纵容。

比如像这样睡在一张床上。

一个是如花似玉神仙肉一样的美少年。

一个是青春永驻不老药一样的老不死。

唐周没有体温,甚至冰凉异常。

周巽偏偏爱在他怀里窝着,枕着他如雪莹亮的长发。

那时周巽也蓄起长发,黑白两色的头发在血红的床铺上交缠。

唐周没有呼吸,胸腔也没有起伏。

周巽偏偏要在他怀里靠着,仿佛唐周是他最大的依靠。

唐周活了几百年,头一次,如此专注地看着一个孩子,一个唤他为义父的孩子。

那个仓促又短暂的吻落到周巽唇上时,房间里最后一盏灯也熄灭。

那天车里,周巽脑子里循环的,就是那样一个短暂的吻,故而一而再,再而三地和白毛缠吻。

思绪回笼,周巽的目光也从雨里移到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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