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 / 3)
说完这句她在桌下拉了拉王爷的衣角,在薄光看过来后,她迎向他的目光,道:“一切都是妾的错,爷不要让我扰了大家的雅兴。”
她求饶的样子,薄光只在床榻上看到过,熟悉的眼中带水,声音软糯。薄光觉得有羽毛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心上,然后就不走了,随着他的呼吸与心脏跳动的频率,一下一下地挠着他。
可惜这里人太多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压下感官的冲动,若无其事地让下人传菜。
可偏偏这时郡主忽然开口:“父王是不是多虑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桩婚事可没什么可指摘的。世子哥哥,我说的对不对?”
薄溪煊是怕沈宝用好不容易要嫁出去了,恐生变化,加之如今哥哥打完仗回到家中,她恨不得沈宝用明日就出嫁才好。
她本来也不敢在父王沉着脸时瞎说话,但眼见着父王的脸色和缓了起来,加上有世子哥哥在,她坚信世子哥哥肯定也如她这样,不希望沈宝用的婚事节外生枝,她越早嫁出去越好。
不料,薄且眼都不抬,根本没接她的话。倒是王爷一改往常对她的纵容态度,斥她道:“这里有你什么事,长辈说话你插什么嘴,长了一岁却越发没有规矩。”
同程烟舟一样,薄溪煊在外人面前也从来没受过父王这样的数落。
她见父王瞪着她,见世子哥哥一副漠然的样子,心里委屈却不敢再说什么。
于是这场家宴在一堆插曲后,终于开席了。众人兴致都不高,程烟舟与沈宝用是心里有事,郡主是受了数落心情低落,梁姨娘则是心中不忿,她算看出来了,姓程的只要稍稍犯点贱,王爷就酥了骨头什么都忘了,看来两人的嫌隙还是不深啊。
她劝着自己,花无百日红,没关系她可以等,等待真正机会的到来,那时她决不给程烟舟留下一丝喘息的机会,一定会把她打到泥里再不能翻身。
而坐在她旁边的薄溪若,心里也不得安宁,本来以为自己与沈芮无缘,嫁去沈家已无望,但听父亲刚才所言,是不是意味着这门婚事还有缓,还有世子哥哥,他这一次并没有站在郡主一边,难道他也认为程家母女此事做得不妥,有损王府威严。
她这样想着,就朝世子那里看了过去,不想世子哥哥抬头捕捉到了她的望看。
世子哥哥在出征前那几年里,一直都有在教导指点她,虽然后面不如以前频率多,但她知道世子哥哥是希望她好,教她的都是有用的东西。
她很感激的,也正因为此,她觉得世子哥哥于她来说更像是一个师长,学生与老师之间难免生出默契,在世子哥哥看过来的这一眼里,薄溪若读出了点儿什么,她决定一会儿散席就去求证一下。
宴席终于结束,沈宝用变得好忙,她要观察王爷的行踪,是否会与阿娘一起走,那样的话她就不能去溢福院问明情况了。
好在,她看到二人并没有走向一个方向,阿娘是朝着自己院子去的。沈宝用心里装着事,加之心里又急,不知怎么地,一个路口拐过来就撞上了人。
撞得她骨头疼,她顾不得疼痛抬眼去看,挡在她面前的竟是世子,整个王府里她最不想面对的人。
“抱歉,我没看路。”她马上低下了头,道歉的话脱口而出,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责任,反正在他面前只有她错并认错的份。
薄且看着她要溜的架势,俯身急速道:“你忘了,我走时跟你说的什么了。”
一句话就把沈宝用定在了原地,见她不动了,薄且又恢复了悠哉的样子,他欣赏着她的样子,一直顶在心里的那口气终于泄出去了一些。
云甄不知刚才世子在姑娘耳边说了什么,但自打世子说完直到世子离开,姑娘一直未动站了好久。
“姑娘,”
沈宝用缓过神来:“什么事?”
“我们不是该去追程娘子的吗。”云甄提醒道。
沈宝用:“对,是该去溢福院的。”
说着沈宝用迈开了步子,但满腹心事。
她当然记得薄且在走之前与她说过什么,他说若她趁府中无他坐镇之时,敢兴风作浪擅做主张,待他回来一定饶不了她。总之就是恐吓威胁了她一番。
沈宝用想不明白,自己在这八个月里并没有兴风作浪,按说她并不心虚,但薄且特意等在这里对她说了那句话,她不可能听错里面的意思,就是觉得她违背了他的警告,打算找她算账。
可她并不知自己违背了什么,不过他威胁她的除了不让她兴风作浪,确实还有一句不要擅做主张,她给自己找了夫家算不算擅做主张?
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她并没有侵犯王府以及王府上下的利益……忽然沈宝用想起一事,这桩婚事于某些人来说确实是侵犯了她们的利益。
梁姨娘中意沈家,薄溪若看上了沈芮。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是啊,薄且一贯把他的妹妹们保护得很好,虽不像王爷护犊子的那么明显,他是只做不说。
沈宝用又走不动了,王爷那关还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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