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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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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靠着投胎命好,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吃好的穿贵的,不用为生计发愁没事只会舞文弄墨,她主宰不了不好骗的,抱歉,她实在欣赏不来。

沈宝用在被窝里狠狠地摇了摇脑袋,她在想什么,她是疯了吗,薄且怎么可能向她示好,他根本没必要啊,若他真那么做了,要不,是他无聊,要不,是在报复她私逃而戏耍她罢了。

最近沈宝用都睡得不好,迷迷糊糊间太阳又升起来了,她开始提心吊胆薄且今日又要做什么。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正好今日是她在绣坊本该休沐的日子,来时她问过掌柜的,就算是去到主顾家绣这种大型绣活儿,也是可以休沐的。

于是就在薄且又叫她过去时,沈宝用提出了请求:“殿下,今日是我休沐的日子,我想回绣坊一趟,还有,我有好久没去见母亲了,也想趁今日去趟王府,让母亲不要再为我担心。”

薄且沉默了一下答应了,他才不怕她再跑掉,玺儿已被他派到沈宝用身边,在她看得见看不见的时候,玺儿都会在她身边,沈宝用想再跑是不可能的。

不得不说,薄且天天对着她笑,不再呵斥,与她进行看似平等的交流,这些都不如他放也出去来得安心。

沈宝用的喜悦是肉眼可见的,薄且这几日的好心情蒙了层灰,他甚至有些后悔,不止是后悔答应了她出府,他还后悔早知不跟她玩什么征服的游戏,管她心里怎么想,直接扣了人,让这世上从此再无小乞丐沈宝用,再无绣娘沈宝用,只有他院里的侍妾。

沈宝用像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出了院子,飞出了佑前巷,她回到水墨坊的时候与陈松算是擦肩而过,她若早回来一会儿,就能见到他。

可惜她晚了一步,她哪知道就是因为晚了这一步,而险些害了陈松。

作者有话说:

以前沈宝用也没觉得外面的空气有多好,这会儿却十分珍惜,拥堵的街道好,污脏的泥土地好,嘈杂的叫卖声好,总之,她从薄且的那个院子里出来,真是看哪都觉得好。

沈宝用先回了趟水墨坊,绣娘们围上来问她,接到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活儿,沈宝用说是巨大屏风,大家解了好奇也就散了。

临了,雨娘告诉她:“陈大人刚才来过,你要是早点回来正好能碰到他,不过他送的吃食你还来得及捞回来一些。”

沈宝用去到楼下,因为大家以为她不会回来,就把陈松送来的好吃的给分了。

魏姐姐打趣她:“快快,别吃了,正主来了,都给人留下。”

沈宝用笑,她不在乎这口吃的,但当她得知陈松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来过,她脸上的笑就没停下。

她捻了一块糖酥放在嘴里,根本没尝出什么滋味,好像她现在能尝出的甜靠的不是舌头,而是心。

在回来的路上,她忙着感受自由,忙着感受好几日不见的市井,还想着去看母亲时要给她带点什么,在这么纷杂的事情中,她还是想到了陈松。

她想的是这段时间他有没有到绣坊找她,找了的话又给她带了什么。她承认,回来的路上她是有期待的,而今,听到大家说他来了,依然没有空手,沈宝用根本不用吃什么糖酥,有一股甜意从心里泛了出来。

这种情绪于沈宝用来说很陌生,她从来没在任何人身上体会过期待二字。明明他们的相逢并不美好,明明知道他从小就是个坏种,后来长大了一见面就欺负她。

可不知为何,她就是在心里怪不起他来。他明明也是出身好,如今还做了官,与她是天壤之别,但沈宝用与陈松相处没有那种距离感,他没有一刻让她觉得对方高高在上。

沈宝用虽表面不在意,但在她这个年纪最是脸皮薄的时候,别人有没有把她当个人看,她心里明镜一样。陈松做到了,与他相处时,沈宝用常常会忘记他们身份的鸿沟。

他每次来,他们都是从案子聊起,但最后话题会岔到十万八千里,每每他走后,雨娘的一句聊什么能聊那么长时间,都会让沈宝用惊觉,是啊,聊什么了,回头一看都是些没有价值的闲篇儿。

可她不是个天生话多的人,在绣坊里属于闷葫芦的类型,怎么跟陈松就那么多话可说呢。

后来连掌柜的都说:“下次陈大人再来,咱们堂屋有凳子你们坐着聊,省得外人看了,还以为咱们怠慢了都尹大人。”

沈宝用这才意识到,她跟陈松凑一块会忘了环境,好像那段时间脑子是空白的,除了他们在说的话,她什么都没在意。

沈宝用没有朋友,亲人也就一个养母了,她很珍惜与陈松的这段往来,她甚至难得地想在他面前表现一下他所说的温婉大方,但她根本顾不上,她装着装着就忘了,就开始跟他真情实感地接话斗嘴了。

沈宝用最近常常在想,人是不能说过头话的,以前她断定自己一辈子不需要情份,她不想在乎任何人,对任何人动真心。哪怕是她未来的孩子与她的养母,她端的更多的是责任与感恩,在真心的付出上她始终有所保留,掐着量呢。

如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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