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 / 3)
我哪有时间跟别人说这个。”
阿感点头,嘴上说着:“那就好,那就好。”但面色却满不是这意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守铭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下的,也不知阿感大人是什么时候走的,他被一缕阳光照醒,眨了眨眼,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凉。
他伸手去拿被子,抓了个空。他这才发现他并没有睡在自己的榻上。
昨天不该他值夜,他该当睡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榻上,可这里是什么地方?
看了眼周围环境,他再不敢相信也得相信,这里是牢房。
但他并不确定这是哪里的牢房,因为园子里的水牢内部他见都没见过。这时守铭已有了些猜想,一下子酒全醒了。
忽听外面有脚步声,他看到了太子殿下与阿感大人。守铭暗道坏了,看来他猜对了。
他跪下给殿下行礼,薄且说:“起来吧。”
守铭不肯起身,他道:“奴婢有罪,奴婢不该打听殿下的事情。”
他说着往前跪了两下:“但奴婢为的不是私心,是实在担心殿下才多观多言的。奴婢该死,请殿下恕罪。”
“把东西拿上来吧。”薄且道。
阿感接过黑衣人手里的东西,一碗药。他把此碗放在了守铭的面前,看了大总管一眼,小声道:“对不住了。”
守铭不知阿感这是在为向太子告密而道的歉,还是为着眼前的这碗药。
他磕巴着道:“殿,殿下,这,这是何意?”
“我知你忠心,但不知你忠心到何种程度,你毕竟是从宫中出来的。你与他们不一样,你认的是太子,而他们,认的是薄且。念你我主仆一场,我选了最不折磨人的毒药,且亲手来送你一程。”
太子殿下一如既往温和的语调,像是常常做的那样,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与他品评名家名画。
可事实是,殿下在告诉他,他该上路了,只有死人不会说话,他最后表忠心的时候到了。
守铭这时才意识到,他可能窥见了了不得的东西,这件事涉及到皇权,涉及到太子的命运。他后悔但也知无力回天,他是聪明人,只能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抉择。
守铭主动端起了碗,他道:“奴婢只有一句话想问,殿下这些日子在水牢里对那些人用刑,并不是在发泄心中郁气?”
薄且:“不是。”
守铭点了点头:“那奴婢就放心了,殿下还是以前的殿下,殿下并没有变,只是奴婢目光短浅看不透真佛。殿下真是长大了,奴婢心下甚慰。只希望殿下以后以奴婢为鉴,再当小心一些行事。”
说完他就把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阿感扭开了头,而薄且则是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这毒药可能是不折磨人,但好烈啊,比昨晚喝的酒都要辣嗓子。
守铭趁着还有最后一点意识,他道:“请,殿下,看在,老奴这么多年,侍候的份上,饶我全家,还有,我那养子,”
他没有说完就倒下了,薄且对着他的尸身道:“恕你全家无罪,你的养子会永远继在你名下,给你供奉拜祭。”
陈家老宅,主屋与南侧的园子都已焕然一新。
清晨的阳光照进屋来,沈宝用缓缓地睁开了眼。
作者有话说:
沈宝用彻底醒过来后,她连鞋都没有穿,光着脚着着中衣跑到柜前,从里面拿出那份赐婚文书。
仔细地不知看了多少遍后,她才小心地把此书放回柜中。
“姑娘,您怎么又光脚下地了,说了您多少遍了,就算天气热起来了,也不能这样。”
说话的是云甄,比起沈宝用带她回来那日的诚惶诚恐,她现在已恢复了很多,接近以前那样的正常。
云甄能重新回到沈宝用身边实属巧合与缘分。沈宝用在被陈松接回来后,陈松不放心她的医治情况,怕太子记恨她划伤他的脸,不用心给她找大夫治疗。
听都城府里的兵士们说,南城医馆坐镇的一位外伤大夫医术高超,什么样的外伤都能治好,于是陈松第二日就带沈宝用去了。
大夫看了她的伤口,表示处理得很好,药也没有问题,继续按那个方子涂抹与吃药就可。但药都落在了太子别院,陈松正好让大夫重新开了药。
二人回去的时候,并不急着回陈府,就一路慢慢地逛着。
路过齐彩桥的时候,桥下停着一艘花船,里面发生着争执。叫骂声阵阵传出,小船也摇晃得厉害。那船里做得什么营生一看便知,那叫骂声也不堪入耳,好像还有打人的声音以及女人的求饶声。
陈松正打算带沈宝用离开,不让她听到这些腌渍之言,却见沈宝用站定在桥边伸头往下看。
她那身子都探出半个去了,陈松赶紧拉住她:“做什么?这有什么好看的,带你到前面买好吃的去。”
沈宝用还是没有听他的,就见她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这时,船里的人跑了出来,是一个女人。她脚下不稳一下子摔在了甲板上,后面追出来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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