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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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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嬷嬷及宫婢们心中有数,不能让皇帝等,皇后娘娘这边要先出浴。

两边净房配合着,待薄且出来后,就见皇后只着了一件红色内里长衫,所有饰物皆摘了去,一头青丝柔顺地披散开来,正被奴婢侍候着绞发。

薄且只看了一眼,就到榻上随性地坐倚着。

而皇后坐在梳妆台前,见他出来马上起身,立在一侧等着皇上发话。

薄且道:“你们下去吧。”

屋中仅剩的两名婢女退了下去,这时外屋的红烛已被灭掉,内室也只余两组,暗下来的光线让一切都朦胧起来。

薄且早在净室里时就后悔了,他不该在此浪费时间,早该在掀了盖头后就走的。

但他心里憋着一口气,他不甘心不死心,怎么他就非沈宝用不可了。哪怕沈宝用在得知他要大婚时表现出一丢丢地不高兴,哪怕是假的,他都能说服自己咽下这口气。

他对她的执念如此之深,而她心中连一丝他的影子都没有,这样的不公平不对等让薄且在掀了盖头之后留了下来。

可此刻,帐是暖的,屋是香的,人是美的,形是娇的,可他的心情又像刚进此屋时一样,低落了下去。

终是不甘心啊,薄且对着站在他面前的皇后道:“脱了。”

裴鸢楞住,教习嬷嬷们教的不是这样的,但教习嬷嬷也说了,一切都以皇上的意愿为尊。

终究是刚出了阁的小姑娘,裴鸢脸红了,但她还是听话地照做。

薄且凉薄地看着眼前的皇后,怯怯地笔直地站在那里,挡都不敢挡,竟是挑不出一丝瑕来。

薄且不明白,他中的是什么邪,对着这样年轻美好的娇美之姿,他想得却是另一副与皇后比之,瘦得不成样子,还怀着肚子的羸弱身躯。

薄且冲皇后笑了笑,他道:“朕与皇后开玩笑呢,穿上吧,别再冻着。”

裴鸢看得分明,皇上虽在对着她笑,但他眼中从坐下就出现的那抹凉薄未曾消失。

她看着皇上忽然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朕还有事,皇后先睡吧。”

裴鸢连衣服都没有顾得上穿,也忘了行礼,她傻在原地,狼狈尽显。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薄且整个人的气质更冷了,冯大么看在眼里,心下惴惴。分明是圣上大喜的日子,帝后大婚的头一夜,皇上却没有留宿在中宫,而是一身冷意地从屋中走了出来,步履不停地离开了中宫。

冯大么带着一众内侍在后面跟着,忽然皇上脚下一停,他停得突然,冯大么被身后的小内侍踩到了后脚跟,还挺疼,但他不敢言声。

薄且看着前方,他知道他要去哪,从中宫殿出来他就目标明确,他笑了一下,在笑话自己。他明明早就知道这个结果的,除了她谁都不行。

无关相貌美丑无关脾气秉性,皇后就算是像沈宝用那样跟他梗脖子、反抗不顺从,他也不会多看对方一眼,只会凭当时心情的好坏给她定罪。

薄且又笑了一下,他明明早就知道的,更早的时候就知道的。这次择选,重臣大将们家里的女子他一个都没有选进来,就是知道自己不会临幸她们,防止君臣之间产生嫌隙。

他真是可笑至及,早有定局的事,他却还要硬演到最后一刻,才肯收场。

皇上背对着众人,冯大么看不到皇上的表情,他只能携众内侍在皇上身后等着。终于,皇上再次迈步,朝着东宫而去。冯大么这下心里有数了,他庆幸自己对沈娘子一直恭敬有加。

沈宝用已然睡下,她是被吵醒的。待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薄且已走到她眼前。

她吓了一跳,然后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薄且。他怎么会在大婚之夜来到东宫?还没等她多想,眼前的黑影就扑了上来。

薄且又凶又戾,沈宝用被他衣服上的凉气以及他身上的寒意惊冻得打了哆嗦。

他充满恶意地对她说道:“朕记得,你这一辈子最不愿做的就是为人侍妾,今日过后,朕有了正妻有了皇后,朕一天不给你封赏,你就连个妾都不是,不过是最下贱的通房而已。”

作者有话说:

沈宝用闻言抬眼看向薄且,专注、研判,就是没有薄且想看到的受伤。

他之所以想在沈宝用的眼中看到伤心,是因为他伤心了。大喜的日子里,他作为新郎却无喜可寻,那满堂的红烛,热闹的仪式,也驱不散心里的凄凉与失落。

而沈宝用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不找她撒气找谁撒。

就在薄且想要继续撒气时,就听沈宝用喃喃低语道:“我知道的,你一直都瞧不起我。”

薄且被怨气怒气鼓动着的心忽然被扎了一下,又酸又疼。他再去寻她的眼,她已歪头到一边,他只能看到她眼角的水光被她的长睫掩下……她是,哭了吗?

一瞬的失神,但薄且的理智马上回归。如果不是最先看他的那一眼太过专注,以及一闪而过的研判,他真的差点就被她骗了。

可就算是看透了沈宝用,薄且的心还是被扎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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