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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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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么多的武内侍来到东宫,有足够的把握可以仗杀沈宝用,但没想到,皇上竟留了这么多的护卫来保护她。

好在她有预案,想到万一她的人不能行动,那她就亲自上阵。这种事她年轻的时候做过,她成功了,如今她相信她还会成功。

可惜,这沈氏拥有破釜沉舟的勇气与胆量,她主动摔下去,此举替她挡了第一剑,而第二剑竟被皇帝埋下的暗卫拦了下来。

如此珍惜与小心,让太后更加下定决心除掉这对母子,她这才叫住了皇上,拿出令牌想要逼皇上把人交出来。

但结果她也看到了,皇上又开始犯他小时候的毛病了,跟她犟上了。

太后知道这个时候,她是赢不了她这个孙儿的,好在,老天帮她,沈宝用那一摔真的摔出了事来,她也不算白走了这一遭。

太后对乔嬷嬷道:“我们回去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走,太后与匆匆赶来的张太医打了个照面。张璟跪下行礼,太后却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叫起,张璟心里急,老实道:“娘娘,微臣得皇上召,有急诊需要处理,微臣告退。”

太后本来也没想拦他,张太医身边唤他来的人,一副若她再多说一句,他们就左右架起张太医就走的架势。

张璟与医女赶到的时候,屋内已响起程娘子的痛呼之声。而皇上双手握拳垂在两侧,手里好像还攥着什么,面朝屋内,站在门前。

张璟上前,皇上一挥手,郭医女推门进了去。

没一会儿,郭医女走出来道:“早产发动,接生的婆子正在处理,目前用不上医与药。”

张璟眉头一皱,被薄且抓到,他问:“怎么?有危险吗?”

张璟道:“本来这一胎就生长缓慢,臣本以为会拖后临盆,这样还能让胎儿多生长一些,”

薄且打断他:“没问胎儿,朕问的是程氏。”

张璟只得缩短解释的篇幅,直接道:“胎儿与母体相连,一损俱损,孩子太弱易发弱动,出不来容易难产。”

难产,薄且的生母就是这样没的。他在这样乍暖还寒的冬末,额上竟是布满了汗。

许久他才道:“朕令你们竭尽全力,不可因孩子伤了大人分毫,全力保大人。”

张太医与郭医女遵命道:“是。”可心里也清楚,这不是他们尽不尽力的事,弱胎早产,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但谁也不敢如此明说给皇上,皇上现在的表情太过骇人,此局,不仅对程娘子凶险,于他们这些人也是一样的。

两个时辰后,屋门打开的同时,其中一位产婆对外道:“御医与医女都进来一下。”

张璟与郭医女闻言马上进到屋内,而薄且一把抓住产婆,问:“什么情况?为什么叫大夫?”

他这一抓才发现,产婆身着的围裙上布有斑斑血迹,不止,她的袖子是挽上去的,胳膊与手上的血更多,薄且只觉呼吸一窒,心一直下坠没有着落,他

薄且听着屋内的动静,原来沈宝用不再叫嚷是因为没有力气了,他还以为是她好了一些没有那么疼了。

他不推开这道门并不是因为产房污浊,而是他不敢。她怕她知道他在,而影响到她的情绪、她的精神状态,在这关键时刻,他一点都不能赌。

“圣上,您坐一下吧,这还不知要多长时间呢,您好了程娘子才能好。”阿感把椅子放到屋檐下,这样皇上就算坐下也可以时刻盯着屋内的动静,他还让人弄了炭盆来,午时的太阳一过,一会儿比一会儿冷,虽看着皇上还在冒汗,但这样更容易入风寒。

薄且坐下了,不是因为他听劝,而是因为他那颗下坠的心依然没有着落,他确实想要坐一坐。这时冯总管来了,小声对皇上道:”圣上,午朝的时间已过,是要留众位大人在宫里用膳吗?茶水与点心大人们都已饮用,但年壮武将们光是这点东西不顶呛,还有年老身弱的已有候不住的了。您看是让他们继续候着还是?”

薄且道:“让他们都散了吧。明日的早朝改为午朝。”

“是。”冯总管领了命下去。

薄且坐下后才发现自己手中还攥着那份密报。他打开来看了好几次才看进去,如阿感通报的那样,此次去挑蒙国的使者一共三位,使臣王霖与钱鲍皆遇害,不仅命搭了进去,头颅还被挑蒙国的首领豁柏木杨砍了下来,挂在了边境城墙上。

大弘与挑蒙的边境城,虽称为城,其实不过是一道墙,内设一边境州府,还有民居二十余间而已,挑蒙把这里占了,于大弘来说没有损失,只是颜面上不好看而已,加之使臣尸身被侮,成心恶心人是有的。

但薄且并不会因为这个而产生一丝的情绪波动,他关心的点在于,陈松去了哪里。

他手上的血把这封密报也染上了淡浅的血痕,薄且在心里暗道,边境之事若是与陈松有关,他是否会知道,因为他的行为而导致后面一连串的反应,阿感因此离开东宫,这才没能护好沈宝用。

薄且本就对陈松恨之入骨,如今更是觉得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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