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 / 2)
程石带着老仆提了谢礼过来时,杨柳正呲牙咧嘴地抖冒热气的豆角,看到门口站的人,她脸上就绽开了笑,很不得体地笑露了牙。
她见到我也是开心的,这是程石脑海里浮现的
杨柳用指尖揉了揉脸颊,指腹贴上脸她才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烫,她朝一旁看去,触到一记闪烁着幽光的眼,两人强装镇定的又轻飘飘撇开眼,怔怔看向暴晒的院落。
树上的知了乐不知疲地叫着,屋里的人端起手边的凉茶灌下肚,耳朵里的嗡嗡声也消散了许多。
“你已经能丢了拐棍走路了?”
程石闻言抬头看她,“你不问我刚刚的举动为何意?”
“能问吗?”
“为什么不能问?”
杨柳抿唇眨眼,倚着下巴笑盈盈地看他,两人目光交接,脸上便是一热,似乎对方温热的气息又扑在了脸上。
“我担心我问的太清楚明白,把你吓跑了。”
“吓跑?我?”程石逞强不承认,嘴硬极了,“我是不吃亏的,要吓跑也是吓跑你。”
“刚刚有人还怕我占了他的便宜。”
“这……”程石无话可狡辩,拄着双膝无声笑了,“你真的很大胆,真不怕吃亏啊?”
“吃亏是福,我阿奶从小就这么给我说。”
隔壁人家起了吆喝,老媪喊老老小小下地干活,程石眼里的笑意还没散,认真的问:“你不回去?不怕被你娘知道?”
杨柳没搭理他,摇着蒲扇默默等他的解释,摸了她的脸,总要给个说辞。
“你爱慕我?是爱慕我吧?”程石压低了声音问:“可爱慕我什么?这张脸吗?就那晚见过一面,就对我起了意?你都不了解我。”
“先是见色起意,后来这些天不就是了解?不然我几次三番来找你做甚。”谈起春心动杨柳毫不羞臊,说她没见过像他这般风流俊俏的男人,“很是配我,一眼便动了心。”
“而且还是我救了你,回家躺在床上我就在想,这般与我相配的男人就该成我柳丫头的夫婿。”
她毫不含蓄的话把他羞的是满脸通红,像是被堵在墙角的老鼠,尾巴被猫踩在足下,神气十足的猫抖着胡须大声宣告他是属于她的。
“你真是……真是不知羞。”
哎呦,她都把他看光了,说几句话羞什么羞?杨柳看他一个大男人手足无措的模样可享受了,继续说:“我是个大胆又没规矩的,只知道是自己想要的就要早点开口争取,就怕晚一点被旁人抢了先。对你也不是全无了解,长风镖局当家人的外孙,家世就是我高攀了。好在我有俏丽的脸蛋,你也欢喜我的性子,是不是?”
人家姑娘都这般大方豪爽了,程石也不再扭捏,豪饮一盏茶,点头承认:“见到你我就欢喜。”
“嘻嘻。”杨柳听到她想听的话笑歪了嘴,喜不自禁又骄傲得意,蒲扇摇的哗啦响,“我就知道。”
两个人笑的都像喝醉了酒,酡红的脸,泛光的眼,还有抬起又放下,不住在腿上摩挲的手。
“我在县里惹了点事才被我娘打发到乡下的,等我腿上的伤口愈合了,我骑马回去给我娘说明我俩的事,让她找媒人来提亲。”话说到这儿,程石给出承诺,也讲明自家的情况,“我娘寡居,我爹在我五岁时离世了,之后她便带了我回了娘家,买下隔壁的宅子我俩单住,她也没再嫁,跟我父家也没甚来往。”
“她对儿媳的家世……”
“现在才担心这个?”程石给她喂下定心丸,“没有,我娘是武家养出来的姑娘,性情豪爽,不在意门第。”
这件事似乎就差板上钉钉了,杨柳欣喜之余又有些空落落的,大概是事太顺了?
这次她再出门就没让老仆送了,程石跛着只腿亲自送出门,也在门外看到了不属于他家的竹筐。
“你这是要下地干活儿?”
杨柳冲探出头偷看的老仆挤个笑,拎起竹筐说要去地里摘豆子,走时不忘打趣:“你现在要是有了名分,也合该随我下地去干活儿。”
“你现在就能给你爹娘说,我俩私定终身了。”
杨柳呸了他一声,扭身大摇大摆离开。
“这下我能给你娘和外祖去信了?”老仆等门关了才背着手出来,看这小子满面红光,不由叮嘱:“你小子可别干了浑事,柳丫头虽是乡下姑娘,做事大胆了点,但也是个心思透亮的好丫头。你主意定了就给家里人捎个信,是好是歹要有个说头。”
都是男人,老仆也年轻过,他最是知道毛头小子的年纪有个貌美的姑娘在眼前晃荡会出啥事,他担心程石把持不住害了人家姑娘。
“我这就给我娘写信。”程石往檐下阴凉的地方走,“坤叔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轻浮了她。”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这么说我就信你。”老仆年轻时也是镖队里走南闯北的,十来年前被山匪砍伤了胯,伤好后别说押镖,就是骑马胯都疼。再加上妻儿相继离世,他也没了精神气,就来乡下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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