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 / 3)
也是庆祝你我的相遇,是前世今生的缘分。
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两只狗都撑得回狗窝睡觉了,桌上的人才放下筷子,一锅豆角炖卤鸭也见了底。
春婶收拾碗筷的时候看杨柳脸色都没变,咂嘴道:“你倒是有个好酒量,我喝一碗就有些晕。”
“我老丈人酒量不错,她大爹酒量也好,杨家人的酒量都不差,她估计是随了她爹。”程石重新封了酒坛子,说明年买两个大缸,“我们多酿两缸甜酒,就自己在家喝。”
杨柳不说话,等春婶和坤叔走了,她才抬手,“程少爷来扶我回屋。”
“喝醉了?”程石大惊。
“没有哎,只有一点点晕。”杨柳语气轻快,拉着程石往后院走,出了屋檐站在雪地里仰头看雪,“我心里好高兴。”
“傻不傻?”程石蒙住她的脸拥着往后院走,“是不是想睡觉?”
“对,想抱着你睡觉。”
木门吱呀一声,门外的雪地里留下凌乱的脚印。
“我的手指好疼。”杨柳缩在被窝里伸出手要让程石给她舔手指。
“你醉了吧?”程石笑得打颤,按下她的手放被窝里,见她目露凶光,又拿出来亲了亲,低声问:“为什么手指疼?”
“剥花生。”话说的干脆又利落,他怀疑她是就等着他问这句话。
“我收回前一句话,你没醉。”程石拍她一下,脱了棉鞋和外袍也钻进被子,两人身上都萦绕着淡淡的果酒香。说着说着没了音,他支起身看看,又躺了片刻穿衣起来。
“你怎么来了?”坤叔咔咔剥着花生,抬眼见他拎了椅子也来剥,纳罕道:“转性了?”
“你别管。”
不管就不管,坤叔好以整暇看他像是身上长了虱子似的,东刨西挠,一声接一声叹气,急的要上墙,但也没像上午那样躲懒跑出去。
“还是媳妇说的话管用。”老头打趣他,“你小时候那些打挨的不冤。”
这也能耐下心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嘛。
作者有话说:
小时候的程石:呸,叛徒
有
下雪天天黑的早, 杨柳醒来时屋里是昏的,她一时有些分不清是早上还是晚上,眯了好一会儿听到外面有说话声她才回过神。床上的喜帐已经拆了, 屋外的人一进来她就看个正着。
“可算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过晚饭。”程石把椅子上搭的棉袍放在床边, 俯身趴过去, 有瘾似的亲两口。
杨柳偏过脸,“有水吗?我口渴。”
睡的时间太长,骨头都酥了, 水端来她撑起身子一口气喝完,这才醒过神, 挠耳抱怨:“你怎么都不喊我?一下子睡了半天,晚上算是睡不着了。”
“睡不着了好啊。”话说的暧昧, 程石把碗放桌上,吹着引火筒点燃蜡烛,屋里亮堂了,他问:“晌午是不是喝醉了?”
“没有吧。”杨柳不太确定, “就是头有一点点晕, 想睡觉, 懒懒的。”
她穿上鞋下床, 打开窗户吸了口冷风,雪停了啊。
两人一起往出走,她走在男人身后躲冷风,意犹未尽地说以后可以喝些小酒,睡觉特别香。
“不得了, 家里要养出个酒鬼。”
红薯稀饭已经煮好了, 锅里蒸着莲藕猪肉包, 看到人过来,春婶就埋了火洗手捡包子。
“后锅温的还有盘炒芽菜。”她提醒坤叔。
“好。”
杨柳不怎么饿,喝了碗红薯稀饭就饱了,放下碗筷搬了花生筐过来,她剥着花生陪他们吃饭。
“只吃了碗稀饭,你夜里怕是要饿醒。”春婶劝她再吃一点,冬天夜长,天亮的晚,早饭也晚。
“没事,不吃算了,饿醒了我起来给她热饭。”程石不让杨柳勉强,他调转话头问:“你有没有发现带壳的花生少了许多?”
杨柳发现了,她本来以为是春婶下午也来剥花生了,听他这么一问就知道猜错了,她看了坤叔一眼,眉眼含笑地看向邀功的男人,“你剥的?”
程石骄矜颔首,“你不是嚷着手指疼?”
“就这?”坤叔很失望,这弯腰弯的也忒容易了,他伸出一双老手,“我也手指疼。”
程石理都不理他,咽下嘴里的包子约媳妇出去雪夜散步,美名其曰消食。
雪夜亮堂堂的,地上覆着半指厚的积雪,走路也不怕泥黏脚,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吃饭,走在外面能清晰地听到说话声。两人也不怎么说话,缩着手从西走到东,路过杨家门口,大黑子听到声挠门挠得哗啦响。
“大半夜发什么疯?”杨老汉大声训狗,早在吴德发那事时,杨柳叮嘱过夜里要把狗关家里,他每到天黑就等狗回来了才锁门。
杨柳攥着男人的手小步打转回去,跑远了听到开门声,两人做贼似的躲在别人家的墙根后面。
杨老汉在外面没看到人,但看到了雪地里的脚印,只当是哪个不怀好意的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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