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 / 3)
该开心的,该夸我有志气,不是混吃等死。”
姜母不搭理他,问杨柳下午去哪儿玩了。
“去了铺子,又去了茶馆听评书。”杨柳在婆婆面前乖顺的像只小绵羊,问啥答啥。
姜霸王也看出了儿媳有些怵她,放缓了语气说:“我听武馆里的学徒说清平巷来了个杂耍团,明天让阿石领你去转转,那里卖的还有胡人的玩意儿。”她朝门外的喊了一声,没一会儿一个小丫鬟捧了个半臂长的匣子过来。
“你俩的月银,老爷子照顾小辈的,之前你们不在家都是我暂时保存着。”
厨娘端了饭菜过来,程石接过匣子随手放桌上,恭敬地请老娘上坐。
“假惺惺。”姜霸王冷哼,“心里要真拿你娘当回事,这么大的事不会不跟我商量就搬到席面上。”
“是在为这事生气啊?也不是啥大事。”程石不知死活,“你就想着说不定两三年我把手里的银子都砸出去了又回不了本,到时候蔫巴了就回来了。”
一句话得罪两个女人,杨柳只敢在心里暗骂,姜霸王直接拿筷子当武器扔了出去,“老娘看你又皮痒了,刚拿出个主意你就在唱衰,张嘴闭嘴都是亏本了、蔫巴了。”越说越气,要不是有儿媳妇在,她当场就要把人拎到练武场cao练得跪下喊她喊祖奶奶。
“小兔崽子你给我听好了,练武你说你不喜欢,读书你说读不进去,这在乡下养鱼种树可是你自己提的了,再给老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收拾东西给我滚蛋吧,这个家你也别回了。”
“娘你别生气,回头我骂他。”杨柳赶忙拦着婆婆说气话,“我们在乡下已经cao持上了,买了鱼苗放堰里,堰坡上的杂树也砍了,果树苗也打听好了,都是奔着挣钱去的。”
“真的?”姜霸王盯着儿子问。
“嗯,我已经忙过一个秋了,我学会了驭牛犁地,今年的麦子也是我自己种的。”程石点头,捡起地上的筷子放桌上,“你就少cao些心,少发脾气,儿孙自有儿孙福,想的多气的多。”
杨柳:“……”这破嘴,挨打不冤啊。
好在姜母也习惯了他这个调调,拿了干净筷子招呼儿媳吃饭,“他就是这个臭德行,惹你生气了你就把他当成头牛使唤,别像我想不开,隔三差五被他气得恨不能把人塞回肚子里。”
杨柳笑眯眯应好,她不觉得程石有什么不好,可能是她的欲望不大,期待也低,有喜欢的人陪着,早上睁眼不皱眉,晚上睡觉不失眠,累了有人抱,疼了有人哄,开心的时候有人一起笑,时而大鱼大肉,时而青菜豆腐,过完一天又一天就很好了。
饭后程石去练刀枪,杨柳抱着木匣子先回屋,小厨房里烧的有开水,她泡着脚把匣子里的银子倒出来,每坨二两银,一共十一坨。
她数了一遍又一遍,心想真是大户人家,在她眼里一百两就是天大的数字了,然而姜家每年给小辈发的月银都不止一百两。
躺在床上她也睡不着,索性坐起来拨亮灯芯找出一条朱红色的棉布缝腕带,她的暴脾气婆婆适合这个这个颜色。
檐下的狗都睡了,程石才满头大汗回后院,在姜家和程家,冬天洗澡是件常见的事,他把水兑好推门进来问:“你要不要搭空洗个澡?”
“明天再洗好了,我都困了。”杨柳咬断绣线,把针线筐放在一边,脱了棉袄伸个懒腰掀被躺下,等男人推门进来她都迷糊了。
杨柳被程石领着在县里转了五天, 从高楼广街到小巷小道,他带她走过没有她时他走过的地方,躲着姜霸王偷溜出来时藏身的边边角角, 回味小时候吃的甜酒酿、蒸汤圆、老巷道里的桂花糕、琼林县有名的烤鸡烧鹅,游逛年关时最热闹的花坊, 天黑时乔装打扮去坐画舫听名妓唱曲。
小两口背着长辈百无禁忌, 一个好奇心强,一个毫无规矩,吃喝玩乐皆是一拍即合, 像是一阵风,想到什么说走就走, 程石不会担心杨柳说扫兴的话,杨柳相信程石带她去的都是有意思的地方, 会有好玩的事、好吃的东西。
一连五天,夫妻俩除了晚上回来睡觉,也就小年那天晌午陪家里人吃了顿饭,其他时候都看不见人。
腊八这天武馆也关门准备过年了, 姜霸王闲下来在隔壁娘家跟两个嫂子唠家常, 说起家里的小两口, 她庆幸道:“得亏这是儿子跟儿媳妇, 但凡是俩儿子,我能一夜气白头。”
“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人还没进门声先传了进来,程石捧了一捆梅枝进来,“我们都不在家,哪里又惹到你了?”
“这是跑哪儿去了?快进来暖和暖和。”姜大舅母起身, 问杨柳冷不冷, “你婆婆就是刀子嘴, 她是想你们陪陪她,就是不肯说软和话,从她嘴里蹦出来的话硬得想冰碴子。”
“我可没这个意思,别歪解我的话。”姜霸王端起茶杯掩饰面上的不自在。
“接下来我们就不出去了。”杨柳脱了披风交给丫鬟,她脚上的鞋有泥,就没往里走,说:“我们去了城外的梅花庄,正巧碰到梅树剪枝,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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