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 / 2)
吼着抬了两棵近十尺的松木往回走。
“来,我数一二三一起往外扔啊。”程石退得远远的,“一、二、三……”
“轰”的一声,松木砸在一起,细枝噼里啪啦折断,叶子上积的灰猛地都弹了起来,呛得人捂着鼻子还连连咳嗽。
现工现结,程石进屋拿了铜板,一人发一串,“今天辛苦了,明天卯时末我在家等你们过来,别来晚了。”
“晚不了,你放心。”
都是姓杨的,给自己族里的女婿干活,就没偷奸耍滑的,更何况程石给工钱也大方,砍了树还要盖房,都想留下多挣些铜子。
程石去偏院打水洗澡,看杨柳脚边扔了一堆鸡毛鸭毛,臭美问:“宰这么多鸡鸭,知道我辛苦了犒劳我的?”
杨柳:“……知道你辛苦,你老丈人都张罗酒席请你去吃好的了,家里的就别惦记了。”
“外面的酒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我要送大礼的。”大舅子成亲,礼可不能送轻了。
杨柳不跟他贫,喊他点根蜡烛来,“你先别换衣裳,反正一身灰,去把前院我晒的松枝给搂进来,再把火坑里的火烧着,睡前我把鸡鸭挂钩子上熏着试试。”
原来是要做熏鸡熏鸭,他就提了一嘴,她就放心上了,有这样持家的媳妇,他不发财谁发财?
坤叔进门看他一身脏灰还喜眯眯地搂树枝,“有啥好事?偷吃蜜了?”
“捡着银子了。”
“多少?”
“你不懂。”
捡银子他有什么不懂的?
去年冬熏肉的屋子空了半年也没人进来,窗棱门后都结了蜘蛛网,趁着火光,程石拿了扫帚囫囵扫了一圈,铁钩子也拿湿抹布擦干净,末了取下来放火里烧掉铁锈。
杨柳在外面从井里提桶水起来开始破鸡肚子,鸡肝鸡菌子鸡心都掏出来让春婶再炒个菜。
程石提水洗澡洗头的时候她端来盐罐子腌鸡鸭,他从春婶炒的菜里偷两片肉出来,自己吃一片,一片喂媳妇嘴里。
等他洗完澡披散着一头湿发出来,春婶张罗着往桌上端菜端饭,杨柳把半湿的松枝盖在火堆上,关了门窗捂烟子。
“大黑子今天没来?”刚坐上桌,程石就发现桌下少了只狗,“莫不是生崽子了?不对,我上午去的时候它还在家里转悠。”
“今晚我家也做好吃的,这两三天它不会过来。”杨柳把稀饭碗递他。
“这狗东西,以后不能让它进来。”程石不满。
这类似的话在坐的三个人都听腻了,没人当真,大黑子真不来只怕他还要拿着大骨头去请。
饭后杨柳洗澡,程石挑了猪食桶去喂猪,今晚稍稍晚了些,刚走到山脚,猪听到脚步声就开始哼哼。
鸡鸭鹅也都在傍晚的时候回了栅栏里,都养熟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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