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 / 3)
公鸡又不下蛋,卖一只少一只也少喂点。”陈连水挤上车辕,死活要买一只鸡。
程石不松口,“还不到卖的时候,而且我也有其他的打算。”
“一只一只,多一只少一只影响不大,你就当是被黄鼠狼咬死了。”陈连水满嘴歪缠,到最后直接说要是不卖给他,他就跟他回家,“我去你家是客人吧?来客了你不宰两只鸡款待?”
眼见都要出镇了,程石看他一眼,这个点还不到医馆散值的时候,他问:“你今天休息?”
“告假了。”
程石:“……行,你跟我回家,下午给我帮个忙,晚上我送你两只鸡。”
“那晌午杀鸡吗?鸭子也行。”陈连水得寸进尺,眼见程石又不接话,他回头朝马车里的另一个人问:“弟妹,我难得来一趟,能不能点个菜?”
杨柳笑出声,“晌午饭桌上一定有鸡肉,陈大夫你放心。”
车后传来踏踏马蹄声,程石“咄”了一声,拽着马缰绳靠路边走,同时回头后看,迎着光他先认出了马,“吁”了一声,食指屈放在唇下吹个响亮的口哨。
“吁——”马背上的人勒住缰绳,毛发黑亮的马小踏步靠近马车。
“娘?”杨柳头探出车窗,“真是你啊?”
姜霸王摆了下手指,让儿子不用停车,“继续走,回去了再说话。”看到车辕上面生的男人,她友好地点了下头。
马腹热出了汗,马吐出来的舌头都是干的,一个劲地甩着马头,程石把腰上的水囊解下来,跳下车辕给疾风喂水,“怎么没在镇上歇一会儿?疾风没被热死也快渴死了。”
“在镇外的河里饮过水,天太热了。”姜霸王索性也跳下马,把马背上的两个大包袱解下来搬到车里,看清车里又是桶又是竹篮,皱了下眉,“还在游街串巷卖鱼卖蛋?”
“没游街串巷了,买了个铺面。”杨柳往里挪挪,“昨天接到信的?”
提到这茬事,姜霸王翘起了嘴角,“我过来看看你们,你舅母和表嫂她们听到信也都给你送了东西。”
“回家再说,别傻站太阳地儿里挨晒。”程石把水囊塞进车里,问他娘是骑马还是坐车,又给她介绍:“这是镇上医馆里的大夫,陈大夫,也是咱家铺子里的老客。”
姜霸王踩着马蹬上马,冲陈连水笑笑,跟儿子说:“我先回去了,你们路上慢点。”
瞅着一马一人飒爽的在烈阳下疾奔,陈连水有些回不过神,自言自语道:“像个女将军。”
程石看他一眼。
“兄弟,你不是村里的人?”陈连水意识到问题,“也是,地主家都没有马,你咋可能是乡下的人。你家是在县里还是州府?”
“县里,我娘是长风镖局当家人的闺女。”这没啥好瞒的。
“难怪,程兄弟你是真人不露相啊!”陈连水震惊,思索了片刻又兴奋起来,“你娘来了,我就不信你不杀鸡宰鸭,我今天有口福了。”
杨柳:“……”这也太爱吃了,她突然想到县里的徐襄公,陈连水比之他也不逊色,为了买只鸡特意告假跑出来。
怕颠着车里的人,马车行走的速度慢,等走到家门口,姜霸王已经洗了澡换了身衣裳。
“乡下比县里凉快好多,坐屋里都不用打扇子。”她走上前去帮忙卸东西,杨柳下车的时候还伸手扶一把。
陈连水见他们一家三口有话说,识趣地离开,“我到山上去转转,饭好了站门口喊一声。”
“你小心鹅群,看见鹅了捡根棍子。”杨柳叮嘱,“山里住的有人,你过去了喊一声,让他们帮你赶鹅。”
“鹅群怎么了?”姜霸王纳闷,怎么提起鹅像是遇到了山匪,如临大敌的。
“下午带你走一遭你就知道了。”卸了木篷车,程石朝马pi股上拍一掌,枣红马自觉往马厩去。
前院只剩一家三口,程石把两个斗大的包袱解开,调侃道:“儿子不如孙啊,这是接到信就搜刮了家里的好东西送来了?我去年瘸了腿也没见你这么关心。”
姜霸王不理他,关切地问杨柳胃口如何,身体可有不舒服的。
“这都是什么东西?”程石皱了眉头,油纸一打开味道就冲了出来,咸腥咸腥的,肉不像肉鱼不像鱼,还有像水草一样的东西。
“海货,镖队前两天刚带回来的。”姜霸王抽空回一句,又撇过头跟杨柳说:“这个孩子是个听话乖巧的,不折腾人,我怀阿石的时候,连着一个月喜嗜酸,恨不得拿醋当水喝。”
“这又是什么?尿布?”程石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捏着。
一再被打断,姜霸王烦死他了,一把拽过尿布,“你不是有客人?滚出去招待你的客人去。”又跟杨柳说:“这是你二舅母送来的包袱,估计是棋哥儿的尿布,你想用就压枕头下,不想用就给扔了。”
“臭烘烘的,谁把尿布往枕头下压啊,我二舅母也是,还不如送匹布来。”程石把几片尿布捏起来,“我去让春婶填灶里烧了。”
杨柳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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