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 / 3)
神了,之前只从程国祥的嘴里听见了“谢家”这两个字,揣测着或许和晓珍有什么关系,真见到人,知道对方是女儿的对象,程学良既满意又酸楚。
总觉得孩子还小,转眼都谈对象了。
谢云蔚亲自将程学良扶起来,说明了来意,又说自己很抱歉,昨天没在第一时间赶过来,言谈之间,很是有礼。
程学良听了心里很是熨帖,对谢云蔚的观感很不错。
眼下病房里的病床已经住满人了,虽然没人闹腾,但时不时有人说话,始终觉得吵闹。
谢云蔚:“伯父,稍后会有人来帮您换个病房。既然养病,当然是越清净越好。”
“不用不用,我就在这儿挺好的。”
谢云蔚语气恭敬,“钱都已经付了,不住的话,医院也不会退回来。”
程学良越发不好意思,“小谢,你这未免太客气,要不是晓珍说你要过来,我都准备出院了。”
谢云蔚:“伤筋动骨,哪有这么快好。伯父不用有心里负担,好好养伤,等身体好了再回家,晓珍也更放心些。”
程学良正要再说几句拒绝的话,那边帮着转病房的护士已经来了。
同病房的人听说以后,都忍不住羡慕。
“看看人家的女儿女婿,没话说!”
“你怎么不说人家儿子儿媳妇也好,老大哥,你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儿女这么孝顺,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这家子是怎么长的,怎么个个都长这么好看”
程学良听了这些夸赞,连日以来的憋闷都散了个干净。
女儿说的对,就不该有期待,过好自己的日子才重要。
谢云蔚怕耽搁程学良休息,没有久呆,便提出告辞,程晓珍出去送他,同他说了程国祥的事。
程晓珍:“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过来,我不信他这么闲。”
说完她转头看谢云蔚,想瞧瞧这人脸上贴金子没。
谢云蔚被她看得心跳加速,面上不动声色,“再看,我今天就跟程伯父提亲去。”
“你们谢家枝蔓就这么庞大?大到程国祥都舍得豁出去脸面了。”
要不是程国祥主动提起谢家,程晓珍还没这么快反应过来。
不管是上一次,还是是这一次,看得出来程国祥对谢家挺忌惮,又爱又恨的。
谢云蔚很诚实:“好不好的,都是祖辈努力的结果,我就是一个一心做学术的研究员。他想借谢家的东风,我未必能借给他。”
“借谢家的东风?”
谢云蔚点头。
上回回去,他已经背地里调查过程国祥了。
这个人在职期间没有名声建树,倒是会左右逢源,也很会溜须拍马。
走到今天的位置,少不了后娶那个老婆娘家的帮助。
“不过,如今都没革、委会了,他那岳丈也就能在家里威风威风。程国祥现在不往上走,以后就没机会了。”
谢云蔚虽然不从政,但靠着家里耳濡目染,也知道很多。
程国祥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让他放弃自己的政治生涯,怎么会肯。
舍不得放弃,可不得拼死搏一搏。
“晓珍,这个事情其实好办的很,程国祥没什么能耐,但是该收的东西应该没少收,你要是需要”
程晓珍指尖抵唇,截住他的话。
“云蔚,你大概没体会过底层人的生活,但是我和我的家人从来都是生活在底层的。我们这样的人,有仇必报,而且要亲手报。”
程晓珍没说的是斩断程国祥的仕途,对谢家来说很简单,但那有什么意思?
她想叫程国祥看得见,摸不着,永远呆在焦灼里,日日抓肝挠肺,回去以后还要承受家里的鸡飞狗跳,那才好玩呢。
钝刀子磨人,才知道疼。
就如他很多年前,对待奶奶那样。
一封信
程学良又在医院住了五六天, 医生说能出院了,回去以后注意别碰水、别用力,等一个月以后来把石膏拆了就行。
一听说打石膏要一个月, 中间不能碰水也不能用力, 程学良急的嘴角都要起燎泡了。
“家里正是要用钱的时候,我总得找点事情做。装卸工的工作, 肯定干不成了”他是个闲不住的人, 没活干就会心慌。
这和早年间狠狠饿过肚子脱不了关系,程学良总觉得只有干活才能吃饱肚子。
哪怕现在条件好了一些, 这种想法仍旧根深蒂固。
程诚:“爸, 你想什么呢!肯定不能干!医生说了,要好好修养。”
见程学良不听,程诚又叫妹妹评理。
“还没回老家,这个人已经想着要去工作了, 等回头家里人都去上班了,他还不偷偷跑去当装卸工?”
程学良低着头,不吭声了,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程晓珍笑笑, 在程诚耳边说了两句悄悄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