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 / 3)
错。
话落,沈临川侧身,与她几乎贴面,呼吸洒在她的额上,呼吸着她身上的暖香,柔声说道:“你的手足容易冰凉,若是我抱着你睡,你起码暖和些。”
施玉儿一咬唇,将被子一扯,压低了声音道:“你想都别想!”
她就知道沈临川不怀好意!
话落时,施玉儿清楚看见沈临川的面上浮现出一丝黯然,他似乎很失落,然后开口问道:“你换润肤膏了么?很香。”
“换了,”施玉儿将自己胸前的衣裳捂紧,觉得就算是隔着软枕他的身上的热意也源源不断传来,不由得有些慌乱,“你快睡,别和我说话!”
“好。”
话落,沈临川便乖巧地闭上了双眼,施玉儿一时间有些愕然,她望着眼前人俊美的容颜,从他浓黑纤长的睫再到高挺的鼻,薄薄的唇……
她心中一乱,忙转过身,抱着被子睡觉。
今日身侧的呼吸声很乱,过了许久才平稳下来,沈临川缓缓睁开眼,然后将软枕抽出,熟练地贴上她的后背,心中暗暗怪自己着急,以为她睡了。
想起怀中人今日说的一番话,他颇有些忍俊不禁地亲了亲她的发顶,深嗅她身上的馨香,觉得她可爱至极。
其实他每日寅时过半就醒了,之后的觉都很浅,故而施玉儿从来没有发现过自己是被他抱着睡觉。
但是这样又何妨,沈临川揽住她的腰肢,眸中划过一丝得意,这叫兵不厌诈。
施玉儿的身子又软又滑,沈临川喉头稍稍的滚动了一下,将她又拥紧了一些,然后贴近她的面颊,在她的侧脸上啄了啄,似乎觉得不满意一般,他顿了一下,然后将她的手指分开,与她十指相扣,鼻尖嗅她颈间的香。
他觉得自己此时应当与那些登徒子没什么区别,沈临川心中微微赫然,又开始找理由说服自己,他和施玉儿是有过夫妻之实的,可以算作是夫妻,他抱自己的妻子,难道还有错么?
答案自然是无错。
心安理得之后,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来,动作很轻地将怀中人翻了一个身,让她面对着自己,施玉儿下意识便顺从地搂住他的腰,往他怀中挤去,清浅的呼吸洒在他的颈间。
她的秀眉轻轻蹙起,腰肢有些不适地动了一下,想推开那硌人的物,却被抓住双手,没一会儿又睡熟了过去。
沈临川的额间有些轻微的细汗,他颇为无奈地亲了亲施玉儿的手掌,掌放在她圆滑的肩头,眉间紧蹙着,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将怀中人松开,默默起身只着单衣走到院外,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夹着一身雪回屋。
十二月十六,天光晴朗。
施玉儿今日醒的很早,她醒时往身侧看了一眼,却发现有个圆滚滚的小娃娃睡在自己的枕侧,身上热乎乎的,她一惊,忙坐起身来,仔细一看,原来是玉麟。
小奶娃娃睡得脸颊通红,小嘴无意识的咂着,鼻间发出轻轻的奶哼声,好似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般。
施玉儿笑了笑,将他抱在怀里抱了一会儿,然后才穿衣下床洗漱。
玉蝉在院子里堆雪人,见她出来,忙喊道:“师娘好!”
施玉儿见那雪人堆的小小的一个,还有鼻子有眼的插着一根胡萝卜在鼻子上,她不禁嫣然一笑,摸了摸玉蝉的头,问道:“今日怎么来玩儿了?”
“是、是玉麟,他吵着要来……”玉蝉有些脸红,不打算说是自家爹为了和沈夫子套近乎将玉麟和他送过来的,于是支支吾吾地说道:“二弟和娘亲去了外祖家,我不放心三弟一个人过来,我就陪着他来了。”
这个理由有些牵强,玉麟来时就连睡都没睡醒,他爹将他们俩丢在这儿就跑没影儿了,还是沈夫子说把玉麟放过去和师娘一块儿睡,将他们留在了这儿。
其实他始终不太明白,沈夫子究竟是有多好的学问,为何爹娘都如此尊敬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隐士高人么?
他小小的脑袋始终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再想。
“原来是这样,”施玉儿点了点头,左右望了一圈,没见到沈临川,于是问道:“你可有见到你沈夫子在哪儿?”
“沈夫子好像出去了。”
闻言,施玉儿也不再问,而是望了眼天色,拿了包糕点出来给玉蝉吃,然后去给几人做饭。
斜桥巷旁,柳树下。
王碾将手中的信件一一过目,然后面色严峻地说道:“下官竟不知有此事,他们实在是胆大包天!”
他的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虽说他和眼前人已经相识一段时日,但如今再看,便觉得京中传闻果然不假,沈相当真是白鹤般的人物,且不假辞色,就算是来了此处,也将济州的一些事查的干干净净。
沈临川站在他的面前,面色平淡,不似他那般激动,启唇轻声道:“前几年边关战乱,中原内也不安定,不少地方官员趁着动荡做拐卖的勾当,我原以为这两年会好许多,但到了此地才发觉,济州这一个小小的地方竟然私底下也如此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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