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亲故(2 / 2)
时间线解释。
因为是天才,所以做什么都行。因为是天才,所以什么都会被原谅。
这是我从小被教育的。
黄知荟在他心里也不是会清晰剖析自己的人。
明明是一直把从我的作品里读懂我奉为圭臬,堂堂正正地实行自己的原则,骄傲的人。
吴世勋把她肩上滑落的肩带又固定好。
这段时间又瘦了很多,有在好好吃饭吗?
带着这样有些忧心的情绪继续听着好朋友第一次直白地描述自己的心情。
她点开疯了似地喷洒香槟的一分半的donatel,平静得不像在评价自己的故事:2013年。不想住院,感觉被锁在笼子里,坚持要回家。
手指点在右眼的绷带上: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了,拍不了电影。从南加大毕业的事情已经不在考虑内了,怎么才能活下去?
她故作轻松地笑笑:这是不止当时,现在也要考虑的问题啊。
2016年。杀青了。在剪辑室觉得自己是天才。
2017年。6月底的时候上映了,所有人都说李帝勋疯了,不该推掉,来演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的电影。看完的那天,取了现金去了弘大,把美元装在钞票枪里到处飞。
点开视频。她站上cb的舞台,挤在主唱身边,两把钞票枪飞出的富兰克林在空中礼花样旋转、散开,引起台下一阵尖叫。
啊,这个是o xi吧,没想到当时也在。她指了指一晃而过的模糊人脸。
黄知荟是疯了吗?
我不知道啊,世勋。
要怎么做呢?
停了下来,屏幕彻底暗了。
喧闹的背景音乐消失,她的声音轻轻响起。
是自己的错觉吗?还是这位朋友真的哭了?
看不见黄知荟的脸,他忍不住想。
锁着手臂的他的掌心下是她绘着荆棘的纹身,尽管看不出来伤疤的痕迹,摸起来依旧有轻微凸起。
她很久没染过头发了,比起第一次见面的亮眼粉色,似乎失去了打理自己的心情。
颈侧是花体的意大利名,繁杂拗口,如果不是她解释过,很难辨别得出。
他鬼迷心窍地吻了吻那串字母。
像羽毛一样柔和地落在肌肤上,黄知荟瑟缩了一下。她想转头,但吴世勋紧紧抓住了她。
有觉得被爱着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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