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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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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的,比咱们王府的,是要好一些。”

“好吃?那好。”萧复抓了一把用手帕包上,揣怀里了,他脱了披裘,里头依旧是红衣,绯红色的白泽谱,和四周的公、侯、伯,区别不大。

严睢有点疑惑,腰果不是什么贵重的食物,不过来吃皇宫寿宴,还想着带回去,单是这份心,就说明是萧复记挂的人。

严睢忽想起上次的事,问道:“这是带回去给谁?我记得你有个护卫是个小孩,是给他的?”

“不是。”萧复想起什么来,把腰果倒回去,从严睢的桌上抓了一把。

“哎!你抓我的做什么?”

“我桌上的东西,吃不得。”

隔得远远儿的,皇帝身边的宦官瞧见了:“陛下,定北侯这么多疑,起了疑心,连瓜子儿都不吃,这毒酒……”

“酒的事先不说,朕瞧见云南王府世子也来了,宫宴后,把他留在宫里。”

萧复喝的是身旁忠勇伯桌上的酒。

他要保证清醒,自然不能醉,也就假装抿了一口,就倒在袖子里了。

从看见谢老三的座位和他分开很远时,萧复就知道了。

谢老三是故意被支开的,目的是避免让他发现,自己的食物里有毒。

眼花缭乱的舞姬翩跹而舞,隔着约莫一丈多远,谢老三举起酒盏,冲他小幅度地摇摇头。

萧复和他对上视线,不着痕迹地垂下眸。

谢老三就在头发里掏了几下。

一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黑色小虫,从他手里爬了出来。

萧复的斜对面,是礼部尚书庞大人的座位,庞大人的家眷则坐在他身后的矮桌。

庞大人的儿子庞襄,鲜少来宫里参加夜宴,今日出门前,他爹就告诫过他,不得失礼,要端正规矩,眼睛不要乱看。

好巧不巧,庞襄的视力一向很好。

这不就看见斜对面,坐公侯伯那一排的萧复了么。

萧复的出挑模样,不论他坐哪儿都很显眼。

庞襄看清楚了,心头一跳。

“爹,爹……那是谁啊。”

“你说谁?”庞大人微微回头,庞襄倾身,“忠勇伯旁边的,绯红白泽袍的。”

庞大人抬首一看,立刻骇然地把庞襄抬起来的手指打了下来:“叫你别乱指人!那是定北侯!”

“定北侯……”庞襄依稀晓得,“就是国舅爷嘛,太后的弟弟,昌国公的小儿子。也没什么了不得吧?这家伙昨夜在秦淮河畔骂我是猪脑子。我说他是谁呢……”

“什么?”庞大人难以置信地转过头,“你昨夜冲撞了萧复?!”

庞襄呆了下:“我没惹他,他就像有病一样,突然骂我。”

定北侯,他知道这号人物,人家是侯爷,自己不好得罪,可就算是定北侯也不能随便骂礼部尚书啊。

“混账东西!老子教你的礼义廉耻呢,你!”如果不是皇宫夜宴,庞大人真想一巴掌呼死这个逆子,“圣上登基,先太子是谁杀的,你可知?”

“我不知道啊,难道是……”庞襄不敢吱声了。

皇帝登基那会儿,他才十二岁呢,他爹站队了萧太后,才保住性命。

那时候,几乎是尚且还是九皇子的文泰帝让谁死,谁第二天就得死,朝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萧复就是个疯子,不能因为他走了七年,疯病就好了吧?庞大人生怕今晚回去就被人暗杀:“明日我就带你这个混球去侯府道歉。”

坐在皇帝下首位的徐阁老,本想起来请个太后懿旨特赦小儿的,突然感觉脚上有些痒,好像有东西在靴子里爬。

当众脱鞋太过失礼,他忍住了。

不行……

徐徽忍不住了,太他妈痒了。

然而这时,坐在太后身侧高位的宇文铎,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怪异的痒从脚底盘旋起来。

这种感觉……

和之前蛊毒发作时,一模一样!

宇文铎心中惊恐,立刻看向徐阁老,却发现对方形容鬼祟,埋头在桌下做些什么。

“徐徽!去把徐徽控制起来,快叫谢神医来,叫谢神医!”话音刚落,从脚底板冲上来的万蚁穿心感,陡然让他动弹不得,瘫倒在龙椅上。

“皇儿!皇儿!”萧太后当即焦急地站起身。

“陛下!”

朝臣震动。

“大邺皇帝这是……”外邦使臣窃窃私语。

“徐徽……”宇文铎浑身抽搐着,脸色扭曲成猪肝色,颤抖指着徐阁老,“是他,徐徽,他害朕。”

声音不大,然而四面都听得到。

坐在徐阁老旁边的吏部尚书:“哎呀!徐阁老!”

正在挠痒的徐阁老,连鞋都来不及穿,就一脸惶恐地跪了下来:“陛下,不是老臣!”

他那靴子一倒,便从中涌出密密麻麻的、蚂蚁般的虫子。

萧太后见状差点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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