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年8(1 / 3)
第十年
烛火摇曳映在铜镜上,李迟迟眼神飘渺。
因见了旧人,一瞬间竟以为回到从前。
李迟迟车祸穿越之时,恰逢李朝安病死了。
捡来一条命,她后怕又庆幸。
李朝安性子和她差不多,李迟迟平常装相,也能学得七八分。
渐渐地,李迟迟也适应了。
她既放肆又收敛。刻苦修习,却时常捣蛋。
李迟迟可困于一室,又翱翔于蓝天。总能为死气沉沉的生活中注入一股活力。
女皇对她的疼爱更多几分,诸位皇女也不曾与她有过龃龉。
李迟迟手指绕上银丝,瞥向镜中的自己。
她眼看眼中的情绪一点一点消散,心也一点一点坠了下去。
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邱家小屋。
姐姐邱楚文手中的碗筷摔在地上,半晌回过不神。
邱楚茗无奈一笑,缓缓蹲下。
你不愿吗?邱楚茗埋头收拾,嘴里打趣。
邱楚文顿了一下,飞快蹲下,脸奇异地红了。
殿下可是遇到什么难处?邱楚文羞涩闪过,正色道。
邱楚茗手上动作停滞,脸色沉重。
她对于一年前的情况也不甚清楚。
自李迟迟废黜,俩姐弟为不受牵连,奔走他乡。
而他们回京,也不过五个月。
手底下都是新人,毫无根基。
多番打探也因李朝云消失彻底,线索不全。
只知李朝云失踪之时,连同她的宠臣一并不见。
女皇震怒,与李朝云敌对的派立杀了一批又一批。
不过随着这些人的消失,李朝云依旧没有消息。
为此,城中猜测再起。
菜市口又砍了一批人。
姐姐邱楚文心中没有不愿,只是如此一来,二人的生死与李迟迟绑在一处。
去吧。邱楚茗神色轻松。
如今李迟迟虽知此事,前路依旧艰险。
一朝不慎便是粉骨碎身。
她的诸多考量,比不过心中的那点情谊。
邱楚文望着姐姐眼神颤动,暗下决心。
方府。
若望如何?方子流低头整理账本,神情冷漠。
脸上不复适才对李迟迟试探时的笑意。
方子流对于李迟迟今日出走有些愠怒,不仅在于李迟迟能脱离掌控,还因为李迟迟可能会搅动局面。
而段若望是一颗安分有用的棋子。
公子还未从女皇身上探听出什么。这人与方子流有些熟悉,嘴里飘出来的话却冷冰冰的。
段若望忍辱负重,女皇对他的态度却很微妙。
方子流正起身子看他,放缓翻页的动作。
和他交易是段若望提出的。
如今却没什么进展。
这么说来,就是一无所获咯。方子流轻笑一声,笑得轻松,却眼神嘲讽。
男子的视线扫过方子流在纸上揉搓的手指,掩在面具下的眸光忽闪忽现。
段若望在宫中护佑女皇是真,别有二心也是真。
只要朝安殿下在手,方公子不必忧心。兹事体大,男子也不敢随意说些什么。
女皇病重急召李迟迟,想来关键在她。
方子流嗤笑,不愿开口。
左右这祁是清和段若望一样无能。
为母族前程有些思量也无妨,只是事情做成这样,令人难办。
方子流兴致缺缺,刚想叫人下去又不知想到什么,问:你对朝安殿下了解多少?
祁是清心头闪过慌乱和难以言喻的憋闷,但他镇定下来。
见方子流泰然自若,斟酌开口:六殿下她
祁是清的声音僵硬,不知从何说起。
罢了。方子流出声打断。
他又不想从别人嘴里了解李迟迟了。
祁是清立在原地迟疑地扫几眼方子流的脸色,几息后便离开了。
相较于信息来说,方子流自认为掌握的比李迟迟多。
方子流也察觉到那股势力。
那股势力极其隐蔽,只探得与女皇有些关联。
方子流明面上不做什么,暗地里着人时刻盯着。
只是未等他出手,这些人全被截杀。
出手的手法干脆利落,一击毙命。速度极快,不留一丝痕迹。
手底下人细细搜检过尸身。
却一无所获。
死者都是练家子,尸体上没有线索,行动痕迹被刻意掩藏。
方子流掏出置在暗格中的令牌。
令牌不是从尸体上扒下来,而是在三里外捡到的。
他对着烛火细细摩挲上面的纹路。
材质不算特殊,也没有独特的花纹。真要比较就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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