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荧】好兆头(一)(2 / 3)
况下动用其物品还是有些尴尬和不礼貌。我连忙站起来向他行礼,不好意思,迪卢克老爷,贸然来打扰您派蒙也匆匆忙忙飞了起来,头上的兔耳朵一下一下地颤动,您好呀,迪卢克老爷!如果忽视她嘴上因为偷吃而沾上的蜜酱,一定会让旁观者觉得她是个非常乖巧礼貌的好孩子。
红发的青年微微抬高手掌。我明白,这是制止的意思。不得不说,他做起这种动作来有种浑然天成的贵气。即便我知道他并不会故意拿捏架子,也不会有意为难他人,但或许因为他本身就是贵胄子弟,所以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气度。他淡淡说:坐下吧,别那么客气。
派蒙高兴地弹了起来,高呼迪卢克老爷真是个大善人。我也朝他尬笑一下,乖乖落座。
桌上的气氛多少有些尴尬。迪卢克老爷只是平静地拿起刀叉、平静地用餐,动作优雅得像油画中走出来的王子大公。我不知道以怎样的话题同他攀谈,因此也只好默默用餐。没想到片刻后却是他先开口:听爱德琳说你是为了采冰雾花才过来这边?他这样的举动还令我有些措手不及,用力吞咽下口中的食物后我才有暇回答,是的,迪卢克老爷。
冒险家协会的委托吗?
对的,我小心斟酌着语句说,一位女士希望有人能为她采集一些新鲜的冰雾花。当然,这位女士就是猫尾酒馆的老板娘玛格丽特小姐,她希望我能为她摘一些新鲜的冰雾花以便调制新的饮品。听说马上就要到蒙德的节日了,玛格丽特小姐也在积极地为酒馆营业做准备。她认为冰块会稀释酒液原有的香醇,还是用冰雾花替代来得更合适巧妙一些。但我想,猫尾酒馆和天使的馈赠之间必然存在着竞争关系,还是不要贸然透露老板娘的奇思妙想比较好。
迪卢克老爷很识趣地没再追问下去。只是沉默片刻后,他又道:这两天天气不太好,既然你本身不能感知火元素,还是不要独自去采冰雾花了。
我乖乖答好。
他露出一个平淡的笑容。
直到晚餐结束窗外的雨还没有停。我站在落地窗边呆呆地望着玻璃上不停下滑的雨水,派蒙却仰倒在沙发上不断拍打自己的肚皮。迪卢克老爷用完晚餐后还没有消失,只是静静坐在壁炉旁,也不知是在看什么书。
这的确是一段漫长而无趣的时间。在我无意识地叹了第三口气后,迪卢克老爷合上了书本。
荧。他叹息着,轻轻呼唤道。
我愣愣地回过头去,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对不起,迪卢克老爷。我打扰到您了吗?
他淡淡一笑。怎么会?男人自沙发椅上站起身来,身形挺拔又修长。只是想到你还没有好好参观过这里。既然已经来到蒙德最大的酒庄,岂有错过地下酒窖的道理?
他说这话时真有一种从容的自信。并不傲慢,也非自矜,倒真的只是因为事实的确如此。那种淡淡的、神采飞扬的神情,浮现在他那张英俊的面孔上,当真有一些迷人。我有点心动,却又有些迟疑。我自然知道迪卢克老爷这番举动完全是出于好意,可我和他实在是没有什么话可讲。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找个什么借口假意推辞一下时,沙发上瘫死的派蒙又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雀跃地说:好呀好呀,迪卢克老爷!
我真害怕空中歪歪斜斜的派蒙会因承受不住肚子的重量失足坠下。真不知道她是怎样在维持平衡都困难的情况下还做出一副兴奋样子的。我刚想说些什么制止她,派就看到她已经像个酒鬼似的摇晃着朝迪卢克飞去。于是我只好十分憋屈地闭上了嘴,抬脚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俩身后。
派蒙飞了一会儿又嫌累,上下起伏着蹭上我的肩头。从肩头蓦然一沉的重感中就能察觉出来这家伙今晚确实饱餐一顿。我忍耐着将她提溜下来,用一只胳膊环抱在身侧。派蒙不安地扭动几下:有点紧,不太舒服。
我小声威胁道:再丢人我就把你扔进雪山里去,让你和大雪猪王搏斗三天三夜。小胖子立马噤声。
前面似乎传来男人的笑声,又轻又低沉。他打开酒窖大门,一股浓郁的酒香立马无声无息地漫了出来。酒窖内十分昏暗,只有两侧墙壁上燃着摇摆不定的烛火。迪卢克老爷向我伸出手,小心点,下面有台阶。
他被黑手套包裹的手仍然十分温暖,就好像布料并未能阻止他自身的热量散佚以去温暖他人。我在他的牵引下慢慢走下台阶,心说没想到迪卢克老爷竟然是这样体贴的人。体贴的迪卢克老爷如同一位称职的导游,为我们悉心介绍酒庄的历史与藏酒的品种。刚刚进入酒窖时所闻到的香气无疑来自于葡萄酒,再往深处,葡萄酒馥郁的浓香便被一种清冽的气息冲淡。我总觉得这种酒香似曾相识,或许曾在哪里闻到过自不必说,肯定也是迪卢克老爷名下的酒馆天使的馈赠。被我夹在身侧的派蒙已经蠢蠢欲动,好像下一秒就要奋力挣脱我的桎梏冲出来糟蹋美酒一样,哇迪卢克老爷,这是什么香气呀?
是蒲公英酒。 男人似乎看穿了派蒙的渴望,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你不能喝。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难怪会觉得这酒气有些熟悉温迪好像很喜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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