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荧】Another shot of whisky(3)(2 / 3)
然显而易见,毕竟困难的部分并不在此处。荧呆呆站在石碑前,终于明白公子怎会如此轻易地将她撇下。那是因为他知道她根本无法逃离。插翅难飞。
可她不甘心。已经到了此处,怎能铩羽而归?旅行者颤抖着将手伸向那根石柱,公子既然已经离开,想必也是驱动邪眼以雷力击中方碑之故。那么如果公子刚离开不久
或许还会有雷元素残余。
被猛然电一下可不是什么愉快的感受,但现在已经顾不上这许多。荧用力揩了一下尚在滴水的发梢,任水浸润右手的每一根手指。这在从前的战斗中是避之不及的事,可她现在毫不在乎。旅行者毅然决然将湿漉漉的手贴上那根冰冷的石柱,从掌心驱动凝聚在一起的气流吹向其他两根方碑。可以说是毫不意外地,在放出气涡的那一瞬间,荧也被滋拉作响的电流击中了。因为实在是过于急迫,她几乎是用风匆匆吹了下自己便穿上衣服跑了出来。公子衬衣覆盖下的肌肤无一寸不是湿润的未曾覆盖的更是,那股电流便急速穿梭过她的每一寸身体。有点酥麻,但更多的是刺痛。因为仅是不大不小的痛苦,所以她连眼睛都没眨,只是用尽全力感知并捕捉空气中的风元素微粒,源源不断地向其输出。砰这是第二根方碑。砰这是第三根方碑。剩下的两根石碑在她面前接连亮起,荧不免惊喜地瞪大眼睛。可她忘了幸运女神并不总是眷顾自己,不过瞬息,在第三根方碑被点亮时第一根方碑却应声而灭。
不不是。不是风力大小的问题,而是因为第一座方碑中残存的雷元素力本就十分微薄了。她怔怔站在原地,在这几天中第一次察觉到如坠冰窟的感受。但她仍不能死心,她相信这里必定还会存在着某种出路。如果一次不行那么就试第二次,如果两次还不行那么就试第三次,在这方面她向来有着十足耐心。
但是旅行者知道留给她的机会并不多,毕竟风力总会散佚方碑中所剩无几的元素。于是她调整了位置、力度以及施放角度,终于在第五次时成功点亮了所有雷元素方碑。轰隆一声,黄金屋赝作的门扉砰然开启。她本来是大喜过望的,可笑容不过只停留了三秒便凝滞在脸上因为门是向内开的。而自弥漫烟尘中缓缓走出的颀长身影,正是眼下她最不想看到的他。
公子,或者说,是身着魔王武装的执行官达达利亚。
他携浑身肃杀之气、以与身份并不相称的狼狈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
公子以前的形象是怎样的?她在努力回忆过去的达达利亚。明明并没有和这般状态下的公子相处多长时间,可过去有关他的记忆竟然开始变得模糊了。只不过即便如此,仍有足以确定的事。那就是公子虽不如蒙德的贵公子迪卢克·莱艮芬德那般优雅得体,也不似璃月的岩神钟离那样重视风度,但每每轮到至冬国执行官达达利亚的场合,这个男人必定会以体面大方的姿态出现。在每日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璃月港,又有谁不知道他达达利亚最讲究排场?所以看到这样一个浑身血污的公子,她还是不能不感到震惊。
魔王达达利亚还是那身司空见惯的衣着他穿这套衣服时看上去倒比平时多了几分威严。公子已经取下了那奇形怪状的魔王面具,他发丝凌乱,几缕棕发混着已经有些凝固的血液黏在额前,遮挡住一只眼睛。因他逆着光,旅行者不太能看得清他脸上的神态,只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阴冷气息。直到他缓慢踏入摇摆烛光之中,荧才能清晰看到达达利亚英俊面庞上每一寸冷漠表情。闪烁不定的烛火在他血迹斑斑的脸上投下摇曳变幻的光影,让他那本就不明亮的眼睛显得更加晦暗不明。公子看上去很安静,脸上神色也很漠然,只是当他慢慢抬起眼皮时,那幽深的眼睛还是死死地、不容躲闪地锁住她。男人鬓角流下的血液似乎还未完全干涸,在寂静到落针可闻的室内,血滴落地的声音便格外清晰
滴答。
明明应该是很坚强的,也从不畏惧这个男人。可这一刻,她还是忍不住转身拔腿就跑。可公子的动作永远比她预想得更快,她还未跑出去多远,挟着血腥气的微风就已自身后袭来。男人带伤的胳臂紧紧箍住她的腰肢,两片菲薄的嘴唇附在她耳侧,极轻极低地问:去哪?
从他口鼻处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她耳朵上,温热的、潮湿的,令她感到很不舒适。旅行者难以控制地哆嗦了一下身子,想尽量避开他温热的呼吸。可这样抗拒的动作更激怒他,盛怒下的公子不允许她躲闪,他用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势狠狠钳制上她那玲珑小巧的下巴、迫她向后仰起身子。旅行者因这突如其来的蛮力痛苦呻-吟,达达利亚却只是低垂着眼帘漠然重复:去、哪?
这样看上去,公子的脸是倒过来的。她的眼睛刚好能望进他的蓝色双眼中。不难描述,又枯败又无情,那就是魔王达达利亚的眼瞳。荧沉默了一会儿,答非所问道:你受伤了。他嗤笑一声后才轻声说:对。荧听出他话语中的某种嘲讽意味,默然片刻后还是决定闭紧嘴巴。可沉默也是不被允许的,因为不过须臾,她就惊恐地感受到公子的手已经轻慢地探进自己的衣襟,从肚脐一路游走至前胸。他的声音不复平日清朗,像混合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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