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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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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口是心非大卜太傅:你好看

晚安

耳坠好看……

涟卿目露诧异,岑远好像是第一次同她说这种话。她目光落在他背影上,他已经去了屏风后的案几处。

正襟危坐着,侧颜透着清冷禁欲,又恢复了早前模样,好像刚才的暧昧都是错觉一般。

他上课一向都认真,一丝不苟。

涟卿在案几与他对坐。

“今日见过信良君了吗?”岑远问起。

忽然说起信良君,涟卿意外,“你知道?”

他平静道,“全京城都知道。”

涟卿:“……”

“同我说说遇到信良君的场景。”无论是陈壁打听到的,还是坊间传闻的,都是旁人说的,不一定真实,都可能有偏颇,他要听她说的,才能判断信良君其人,而不是旁人口中的信良君。

只是提起信良君,涟卿眉头明显皱了皱,是不怎么愿意提的,但岑远问起他,她还是如实道,“今日从政事堂旁听完秋调后入宫,正好在天子寝殿外遇到信良君。我记不得早前的事了,所以也记得之前是不是同他照面过,或者见过。但第一次见他,觉得他目光凛冽,带了不善和煞气,我没怎么看他,他也只同我说了一句话,让开,语气很不耐烦。”

岑远看着她,声音里都是温柔,“吓倒了吗?”

涟卿方才脑海里都是信良君那幅凶神恶煞的模样,忽然听到岑远温和的声音,不由错愕看了看他,轻声道,“有一些。”

信良君威名在外,她其实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他的时候,还是有些吓倒。

气场逼人。

兴许对面的人是岑远的缘故,涟卿还感叹道,“他给人的感觉,就像狮子老虎一样,很凶,也随时都会咬人那种。”

岑远看她,知晓她说这种话是真的吓倒了。

她是东宫,未来总要面对,善意宽慰没有任何意义,他一句将她带出,“然后呢?”

涟卿也从早前的思绪中出来,同他道,“你说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走了。”

岑远唇畔勾起一抹笑意,“殿下做得很好,在没有摸清楚对方的态度和底线,也不熟悉对方的情况下,贸然触怒他并无好处。尤其是信良君这样的人,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先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涟卿看他。

他温和道,“还有吗?”

涟卿想起天子交待她的话,如实道,“有,我见过天子了,天子同我说,别与信良君冲突上,说信良君只是脾气直,也不要相信旁的流言,如果信良君有犯浑的时候,告诉陛下。”

岑远眸间微滞,似是在思索天子的话。

涟卿没有打扰他。

这大半月同他在一处的时间,她与他之间的默契渐增,除却大事,还在这些细枝末节处。

岑远收回思绪,问她,“你怎么看?”

果然,任何事情,在岑远这里,她什么事都别想走捷径,她回东宫的路上想过了,也应道,“第一,天子信任信良君;第二,信良君在天子心中可能不像外界传言的,觊觎储君之位;第三……”

她唏嘘。

他笑,“第三怎么了?”

她深吸一口气,悻悻道,“第三,信良君是真的很危险,而且也有犯浑的时候,只有天子才管得住他。”

听她说完,岑远笑道,“那如果与信良君冲突上了,殿下要怎么办?”

她想了想,“能躲就躲,躲不过抬出天子。”

岑远颔首,“殿下与我都还不熟悉信良君此人,敬而远之是对。只是还有一条,就算眼下信良君真如天子所说,不像外界传言的,觊觎储君之位,但殿下要清楚的是,人是会变的,昨日未必的,今日,明日不一定还会未必。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殿下要有自己的判断,这种判断,在每一次与对方接触的时候,都会让你察觉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涟卿颔首,“太傅的意思我明白。”

岑远继续,“还有旁的事情吗?”

“有。”说到此处,涟卿的神色轻松多了,从袖间拿出那枚册子递给岑远。

岑远接过,耳边是她的声音,“早前的功课,关于邵泽志邵老大人的生平,还有关系网。”

他不由多看了她一眼,眸间藏着笑意。他以为这些时日她忙着秋调的事,还有早前他入宫牵出的一堆事情,她没有精力放在这处,却没想到一打开有洋洋洒洒十余页,很详尽,但不是她的字迹。

他唇畔微微勾了勾,他的确也没说要她自己写。

涟卿见他没有异议,只是在仔细看着册子,从旁道,“你说的,身边什么人都要有,我要自己去打听,还不知道要打听到什么时候,也未必详尽,贺之同确实能用。这么短的时日,打听得很详尽,而且,不是糊弄了事,一定自己看过。你举荐的人,是以前认识的吗?”

岑远看她,也从她平常语气中听出探求。

他温声道,“我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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