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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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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剜紧他后背,断断续续的声音里藏了无力。

云端里,她才揽紧他,迷迷糊糊唤了声,“冠之哥哥。”

他眸间沾染的情绪并未褪去,又在近处的这一声里,明显顿了顿,他知道她自己都未意识到。

她几声轻叹,修长的羽睫轻轻颤了颤,指尖也跟着掐紧他双臂,眸间还未来得及恢复清明,又似是察觉什么般,抬眸看他,声音里略显慌乱,“岑……”

她想伸手起身,好腕被扣回榻间。

他俯身重新吻上她唇间,深邃的眸间再次慢慢沾染了黯沉,和比方才更重的情绪,她才知晓他早前的温柔与克制。

长夜漫漫,好似没有尽头。

又如晨曦朝露,不过一轮草长莺飞,盛极而枯,又在春日复苏。一轮轮周而复始,四季更替,伴着潮生潮落,有兴叹,有愉悦,也有极致纵容……

翌日醒来,涟卿迷迷糊糊睁眼,周身好似散架般的酸痛在。

身侧已经没人了,她想撑手从床榻上坐起,双手和腰间连力气都没有。

昨晚还是他抱的她去耳房浴桶,浴桶里的水温是可以驱散疲惫,但在浴桶里当做的都做了,刚驱散的疲惫,又重来一次,两次,到后来,她自己都记不得……

她当真是喝多了,尤其是后来的时候,所以昨晚才会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主动招惹他。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喝多了,但在极致愉悦的时候,他将她手腕都握疼了。

谁说,越是看起来温和禁欲的人,就真的是温和禁欲的?

她也记得她恼意咬上他肩头的时候,他那时有多‘凶’……

她起不来,只能伸手挡在眉间,悠悠轻叹。

那他们,算是正式在一处了吗?

应当是吧……

只是,两人谁都没将喜欢挑破,却挑了旁的理由,他也什么都没说。

那日后,是不是就算在一处了?

思绪间,屏风后的脚步声传来,她不得不撑手坐起,将一侧的衣裳拢好,怕旁人看到身上的痕迹。

来的人是何妈。

涟卿一面松了口气,又一面窘迫着,何妈,昨晚是去取醒酒汤的,再后来何妈没有来过,那何妈应当是什么都知道的……

涟卿不知道该怎么出声。

何妈温和笑道,“水备好了,殿下沐浴后用膳吧,郭将军方才来说,早膳后要动身启程回京了。”

“哦,好。”涟卿知晓她特意没提起。

何妈看了看她,又问了声,“要老奴伺候殿下沐浴吗?”

涟卿微怔,轻声道,“不用了。”

何妈温和应好,然后福了福身,退了出去。涟卿俯身穿鞋的时候,又有些后悔了,连俯身穿鞋,浑身都是酸痛的……

浴桶的水温舒服,涟卿不想动弹。

脑海里还都是昨晚的印象,酒真的不能多喝,昨晚分明是她先招惹岑远的,还说得冠冕堂皇……

他也没有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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