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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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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知晓,最后坐上西秦皇位的,也肯定会是涟卿,所以他会对她动心思……

他不知道到最后,涟韵心中是如何看他的?但如今回想,其实他做的所有事都在涟韵眼皮子底下,只是从来没有戳穿过他,包括他放人在东宫,也包括东宫都在他的耳目之下。所以即便没有岑远来京中,即便岑远当时没有赶到寒山寺,只要他真对涟卿做到了最后一步,他也不会今日还在这里。

涟韵给他最后的体面就是这处皇陵。

让他守着她。

如同年少时的誓言一样。

她根本什么都知道,她在等他最后幡然悔悟,那他还是上君,但涟韵比谁都清楚,他还是动了最后的心思,借信良君的手逼涟卿就范,让涟卿不得不依附他,但他还是想错了……

就如同涟韵在早前会一声不吭服药,日后都不会有子嗣一样;涟卿就算不做天子,就算被信良君威逼恐吓,吓得不知所措,也不会来找他。

涟韵说得对,涟卿很像她。

但涟卿比她幸运。

涟韵身边唯一的信任和依靠,是他,但他护不住她,甚至在她迫不得已登基,同旁人大婚的时候,他连自己的家人性命都护不住,最后沦落到湿巾浑身解数,去做最让他最不堪,但能让他和洛程,洛渺活下去的事,他分不清那时是苟延残喘还是行尸走肉,但他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但涟卿比涟韵幸运太多。

岑远会因为她奔走寒山寺,初到京中的第一月就被人刺穿了肩膀,但他还留在京中,分明一个太傅就是挂着的名字,但他留在京中替她奔走,也会在生辰宴上陪她到最后,更会,处处袒护她,在涟韵过世后,岑远出面让他心灰意冷去皇陵。

他也知道,即便生辰宴上世家得除,定远侯府这枚最危险的棋子也被连根拔起,但涟卿在这个位置上,一定还会面对想不到的艰难险阻,但岑远都会一直陪着她。

岑远也比他幸运太多。

他有护得住她的能力,也生而逢时……

所以到最后,他来不来皇陵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不是涟韵让皇陵束缚他,而是涟韵死后,他忽然才发现,尘归尘,土归土,即便今日的涟卿是在他的掌控之下,但他来说,大殿之上和皇陵之侧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因为,涟韵不在了。

他所做一切,所图的一切,已经都没有意义了……

但她是带着对他的厌恶走的。

他永远钉死在了耻辱柱上,永远,在她眼中,停留在了最后这一幕。

今日涟卿来找他,询问以前的事。

他知道涟卿其实并不想回忆,但她想知晓真想。

但他同样不愿意回忆,因为每一次回忆,都会如同剜心蚀骨,说不清愧疚吞噬着内心,但永远,不会再回到过去。

涟韵已经死了。

属于她的时间就停止了。

但属于他的时间,也同样停止了。

他还守着皇陵,只是为了一件事,当这件事结束,那他留不留在皇陵都不重要了。

洛远安收起思绪,“还要继续吗?”

涟卿轻嗯一声。

他知晓涟卿不想抬头,他索性撑手起身,行至暖亭的角落处,一面远望着皇陵巍峨,一面背对着她,继续开口,“在涟韵同你们每个人单独见面之后,她让所有的宗亲子弟都陆续离京,但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是留下了几个宗亲子弟在京中。同魏相和我,还有徐老大人,以及朝中几个稳妥,值得信任的老臣在一处,见了这些宗亲,但是没有一个世家的人在,也一直到这次见面结束都没有透露储君的人选。而涟韵在见这些宗亲的时候,特意没有安排任何一个宗亲贵女出现在其中,你能猜到为什么吗?”

其实在洛远安刚才说起这段的时候,她心中就有疑惑。

因为洛远安之前说过,邵泽志给姑母提议将计就计,为了麻痹这些世家,所以在储君的候选人中加入宗亲贵女,姑母在见到她之前,确实也动了心思,觉得邵泽志的提议可行,因为姑母暂时还不想同这些世家正面撕破脸,也想留有余地,再等过段时日,时机真正成熟的时候。不管姑母见到她之后,是如何改变了主意,也不管,在离京前,姑母同她单独见面,答应了让她回家之后,姑母心中是如何定义储君之位的,但如果一切回到了原点,那姑母应该保持之前的策略,不应该在留下的几个宗亲子弟中,没有出现一个贵女的身影,这无疑于已经等同于世家撕破脸。

所以她心中存疑,也不清楚姑母这么做的意义。

至少,她没想通。

可洛远安一定也清楚,才会特意问起。

“为什么?”直觉告诉她,这里一定同后面的波折有关。

涟卿看向洛远安的背影,也明显看到洛远安低头垂眸,“因为单独见过你们每一个人之后,当天夜里,涟韵忽然犯了旧疾,整个太医院连轴在寝殿外守候,轮值,也随时做好了天子驾崩的准备。但涟韵当时的病来得太突然,甚至连储君都没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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